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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偏头疼+番外(103)

脸红心跳说出这些个酸话,自觉没脸示人,幸好眼睛瞧不见,看不到现下自个的窘态,树不要皮人不要脸,我又大胆的往他身上蹭了蹭。

显然,易南被我打动,下巴搁在我头上许久,方才瓮声瓮气说:“说好了,只要我活着,阿悬就不能自个先死了,反过来亦是,只要阿悬还活着,我也肯定不会丢下阿悬一人死去,这一世还这么长,阿悬要好好活下去,这样,我才能够好好疼爱阿悬。”

我在他怀里故作姿态的扭捏了一下,他又说:“阿悬,把你的余生,交给我照顾,好不好?”

我本想嗯一声表示同意,但又觉得不婉拒一番会格外显得本公主多肤浅似的,我装模作样问:“这不是成亲时说的话吗?现在说这个,太早了吧。”

易南噎了一噎,揉着我头说:“反正这里的人都当我们是夫妻,阿悬自个也说过,若是咱们平安度过此劫就成亲,再者,阿悬不也看过我身子了嘛,论起来,我们是有过肌肤之亲的。”

我腾地站起来,“说什么呢你?谁和你有肌肤之亲?”

站起来时力道有些大,一下撞到他身上,疼得他嗷叫了声,“我去叫大夫。”他及时捉住我手,“阿悬,没事,我歇歇就好。”

他拉着我手,喘着细气有些吃力柔弱不堪的问:“阿悬,好不好?”

他此举,着实有些不太地道,拿自己身子来威胁我屈服与他,可本公主一向心底良善,见不得旁人哀戚戚的样子。

是以,我语气软了下来,“那个,别人都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吹吹打打花天酒地热热闹闹结拜为夫妻的,那有像我这样,稀里糊涂就成了亲的,怎么着,也要有几颗喜糖吃的吧。”

易南声音带着笑,“好,待我伤好了,咱们也办一场热闹的,届时,把十里八村的乡亲们都请来,一连闹上三日......”

待他伤好利索时,已是进了春天,他没主动提成亲这档子事,我自然也不会先提。

易南寻了个依山畔水的小山村,租了个院子,住了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分不清白天黑夜,睡觉老是颠倒,把白天当黑夜用。起先,易南总是顺着我,我困了睡饿了吃,他从不与我拗。他睡在我床榻旁边的地铺上,我若是饿了渴了,喊他一声,不管白天黑夜,他总是会从地铺上爬起来去给我煮茶倒腾吃食。

这样指哪打哪随意差遣指使他的日子,我过的很是滋润,直到有一日,易南不再配合我。

那日,他边梳理着我的头发边说:“我来教阿悬辨识时辰好不好?”

我僵着背,没有吭声,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我觉得,易南是嫌弃我了。

许是他见我情绪不对,忙解释道:“长时这样日夜颠倒,身子会垮掉的,若是阿悬身子垮掉了,还怎么生孩子呢。”

我别过脸,依旧没有搭理他,他又说:“成亲这个事情呢,我比谁都着急,可是,这种一辈子仅此一回的事情,总是要阿悬看得见才行,待阿悬眼睛好了,我们再举行成亲仪式,好不好?”

“若是我眼睛一直不好呢?”

“不会的,会好起来的。”

我觉得,他就是后悔了,我憋着气一整天没有与他说话,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抱着双膝窝在藤椅上生闷气。

易南把饭热了三次,终于,松口说:“这个村子很是偏僻,算上我们,统共就住了十余户人家,隔壁村子人口多些,不过离得有些远,阿悬把饭先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我明日一大早就去拜会村里的人,寻个德高望重的,做我们的证婚人,再把其他乡亲们都请过来喝喜酒,嗯,还要去镇上给阿悬置买一套喜服。”

搞得好像是我在逼亲似的,我哼了声,还是没有搭理他,他把饭碗放下,“我这就去给他们说。”

我攥住他的一角衣摆,“他们都以为我们已经成了亲的,再说,请那么多人,人多嘴杂,万一我们又暴露了行踪......”

易南顿了下,温言道:“好,那我们就自个偷摸办了,不过,总是要挑个好日子的。”

挑来挑去,易南把日子定在三日后,那天一大早,我洗漱沐浴好,换上了易南去镇上买的大红色喜服,戴上了大红的盖头,易南牵着我手走过炭盆,穿过飘香的院子,跨到堂屋,拜了三拜。

他牵着我手走向内室,双双坐在床榻上,我们都很紧张,易南颤着声音说:“这个时候,新郎官要在外面陪宾客饮酒吃饭,到天黑时方能进洞房揭新娘子盖头。”

我说:“易南,我饿了。”

他立马从床榻上弹起来,“我,我去做饭。”

我规规矩矩蒙着头盖等易南端着面条过来,他先把饭碗放在桌子上,又坐回在床榻上,说:“阿悬,我要揭开你的盖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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