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今天咯血了吗(255)
歪着头回望他一阵后, 沃檀矍然醒过腔来。这男人在发春了, 这么久没亲近,怕是想得都梆硬了。
“带回府做什么?”边说话, 沃檀边摸起他的手, 往自己肩上带。哪知人家手往下甚至往后滑,最后挨着榻掐了她一把。
这一把掐得有些狠,沃檀肉都绷紧了。她跳起来, 摸着屁股呲牙咧嘴:“你什么毛病啊?都是肉多的地方,你干嘛非掐这儿?”
“因为那时,我就是这么想的。”景昭幽幽地睇着她。
这幅模样很是乞怜,一霎瓦解了沃檀险些发火的脾气。
她摸着后头缓了缓,瘪嘴回到榻边,干脆把自己扒得只剩明衣和里兜:“来吧药罐子,怪可怜的,给你过过干瘾。”
她拉着他的手让占便宜,把人内心难以排解的悒郁给吹了个稀碎。
景昭心念陡转,只能憋着笑配合她的大方。先是在她肩上啮了一口,接着从她衣襟逆行进去,慢慢游到他惦记的地方,躺在那座玲珑上头。再然后,拢在掌心。
“不动了?”沃檀善解人意,把自己完全塞了过去:“抓紧机会呀,明天不是开始忙了么?当心到时候亲嘴都寻不着空。”
都主动到这种地步,好像也不怕再孟浪些了。
景昭动了动手指,视线也跟了落了下来,可等凑近再凑近的时候,他终于再憋不住,别过脸笑得双肩直颤:“不行……你一身烟熏味,我实在,实在不下去嘴。”
“……”这是还敢嫌弃她?
沃檀气噎喉头,嗖地起身把他推倒:“王八蛋!玩儿手去吧!你以后别想碰我!”
……
生了一夜闷气,次日睡到日上三竿。
睁开眼,身边已经空了。
沃檀抓着满头乱发坐起来:“这人呢?”
“进宫了。”田枝挂好帐子,把她拉起来:“都什么时辰了,你这是没有公婆,不然准给你立规矩,把你挑得跟孙子似的。”
沃檀呵欠连天,起来洗漱吃饭,直到外头的鸟唧唧乱叫,人才清醒了些。
申时初,有人捎了个消息来,太子恐怕又要添一项新罪名——谋害宗室长辈。
而他谋害的对象,便是九王爷。且事情非是眼下,而是一段时间以前。
“铜墓外的另一批人,是太子派的?”田枝手里剥着个橘子,有些诧异:“那贼太子,胆子真那么大?”
沃檀仰面躺在老爷椅里,面上盖着柄双鹦衔枝的沙罗扇,没有动静。
田枝踩了踩脚踏:“吔,睡死了?”
“唔……”沃檀这才懒懒应声道:“太子就算有那贼胆,怕也缺那份本事。”
“所以偷袭的人是谁派的?”
“还能是谁?谁急着把罪名往他身上盖,就是谁呗。”沃檀翻了个眠。
向来都是儿子坑老子,总算也有老子坑儿子的一天,风水那个轮流转呐。
……
相近时辰,文德殿。
坚硬的地心中,太子正跪着连声叫屈:“父皇!儿子再是昏了头,又哪里会有胆子蓄私兵,更不敢派兵去刺杀皇叔啊!”
他腿肚子都吓软了,索索发抖的手指住同样跪在一旁所谓人证:“儿子压根没见过这姓郑的!此人纯属胡乱攀咬,父皇怎可信!”
御案之后,皇帝目光晦明。
“陛下。”一旁的设座之上,景昭亦是面色严谨:“臣与太子虽少往来,却未曾生过什么嫌隙。故此事应当真有蹊跷,不如将人犯证据交由御史台,由御史台推鞫复审,免得错冤太子殿下。”
于他的声音后,下首那人犯深深泥首于地:“陛下明鉴,小人并未说谎!”
他震声道:“小人本为骁骑九部统领,后辞了营里的职,被太子殿下收为已用,长期带兵驻在城郊一所宅子里头操练。几个月前九王爷率队出京,小人被太子殿下派去劫杀于他!若无太子殿下的示意与掩护,小人怎会知道九王爷的踪迹,又怎能恰好在开那墓穴的时候赶到?”
“你!”太子恨得直指他:“你欺君罔上!一派胡言!”
那人身形不动,还又将声音略拔高些:“这番话绝非捏造,小人更不敢欺君,除了方才奉给陛下的证据,小人还有更多可上呈,万请陛下明辨!”
殿中气氛静滞片刻。
太子两只拳不停张握,终于气极反笑:“好!证据,你还有什么证据都拿出来,你给孤一样样拿出来!”
说罢太子禀手向上,正想开口说话时,却见圣颜阴郁:“闭嘴!”
说罢皇帝敛低视线,看着案面上的供词及一应物证。
良久后,他转向景昭:“九弟既活擒了人犯,便该早些报朕知晓,让朕处置了这孽子,也不留他一再犯错,造就今日之恨。”
听似是痛心疾首的慨叹,可这话中,却隐隐泛着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