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被权臣娇养了(179)
一回王府,周遭声音俱减。今日大婚,王府自然也喜气洋洋,不过王舒珩家眷少,只有明家和长公主,还有几位同僚。
一对新人在傧相的吆喝中,拜了天地,又在礼乐声中被送到洞房。
卧房中人不多,只有喜娘和几个丫鬟。王舒珩接过沉甸甸的喜秤,掀开姜莺的红盖头。
美人如花,只是这次不再隔着云端,已经真真正正地坐在他面前。王舒珩唇角微勾,一时间没说什么,只是在喜娘的祝辞中,接过合卺酒一饮而尽。
直到喜娘子退出屋子,王舒珩目光才落在她的身上,姜莺也抬头望他。
王舒珩鲜少穿这样一身艳丽的服饰,头一次见,衬的那张脸愈发精致,还隐隐透着几分妖娆。
“殿下今日真好看。”姜莺先开口说。
王舒珩眉头挑了下,声音天然带着一股撩人:“叫我什么?”
姜莺一愣,这才改口:“夫君。”
这次是真的夫君了,一生一世的夫君。
王舒珩亲手卸下姜莺沉重的凤冠搁在一边,轻轻替她揉着脖颈,“累不累?”
“累死了。”姜莺咕哝着,明明黄昏才来迎亲,但今日一早她就被叫醒了。沐浴,焚香,梳妆一步都没少,折腾一整天只觉得浑身脱了一层皮。
她抱怨太累,说:“再也不想成亲了。”
王舒珩附和着:“可不是,嫁给我你再想成亲可没机会了。”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笑起来。
这会卧房中人不多,王舒珩忽然朝姜莺伸展手臂,说:“过来,我抱你一下。”
姜莺依言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轻声唤:“夫君。”
那娇侬软语,叫的人心间一颤。王舒珩把人抱紧了些,咬着姜莺耳朵:“乖,再叫几声。”
小姑娘听话,又接连叫了三声:“夫君,夫君,夫君——”
“以后岁岁年年,都要这样唤你。”
不多时,门外福泉来催。王舒珩还要去外面招待宾客,虽说宾客不多,但各个都矜贵。他唤来小鸠和茯苓,让她们伺候姜莺先歇息。
“饿了就先吃东西,我可能要很晚才回。”
沅阳王娶妻,场面十足气派。即便成婚地点选在临安,也有不少人从外地从来贺礼,据说若非圣上被国事所牵绊,也是要来凑凑热闹的。
这头,王舒珩一语成谶,他方一出现在正堂就被堵住了。今日大婚,来庆贺的宾客势必要让这位沅阳王吃点苦头。
原本福泉给自家主子准备的是水,但段砚何等聪明,早早调换成酒,还一杯接着一杯满上。
“明澈恭喜啊,来吧,不醉不归。”
就连明海济这等高龄也来凑热闹,举着酒杯灌他:“明澈,为师高兴啊。想你孤身多年,总算有个知你冷暖的人了。”
王舒珩喝下一杯,紧接着明海济又是一杯,“沅阳王妃为师瞧着极好,模样俏性子好,只是她那娇滴滴的身子,当真会舞剑吗?”
没想到明海济还记得这茬,王舒珩失笑。遥想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确实口出狂言。王舒珩不知怎么同恩师说,他今日娶的这位既不会舞剑,也不会骑马,更不会省钱。
但是他的王妃,非她莫属。
一切尽在不言中,王舒珩没有推辞仰头又是一杯。
酒过三巡,众人醉意阑珊。王舒珩举杯从头敬到尾,从天明敬到天黑。他酒量极好,但眼下也有些头晕。
段砚举着酒杯过来,打趣说:“喝成这样,今夜的洞房花烛还能成事吗?”
王舒珩瞪他一眼,哪知这样大喜的日子段砚并不怕,反而笑道:“既是你心甘情愿娶来的妻,洞房花烛夜要温柔些,脾气好些,别用那副冷面吓人。”
“世子用什么身份与我说这话?洞房花烛,你可没有。”
不知为何,段砚从这话中听出几分炫耀的意味。他心里又酸又惊,正要骂人王舒珩已经起身,撇下他道:“本王入洞房去,世子请便吧。”
这会宾客已经喝的差不多,该走的已经走了,没走的都是喝多走不了的。王舒珩吩咐福泉挨个送宾客回府,安排好一切这才晃着虚浮的步子往玉笙院而去。
卧房中,姜莺已经由小鸠茯苓伺候着沐浴完毕,还用了些晚膳。此时红烛摇曳,红幔低垂,美人独坐床帏静静等着郎君。
姜莺手指绞在一起,刚开始还紧张的腿都在打颤,但等了很久许是麻木了,那股紧张被疲倦替代,姜莺打了个哈欠,小鸠便说:“二姑娘要不起来走走醒醒瞌睡?”
都这个点了,人还不来姜莺也是等的困了,但新婚之夜又不可能先睡。她起身走了两步,只听外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的夫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