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不清(77)
丘文殊觉得当下最重要的不是掩人耳目,他忍着痛说道:“我,不想,再看到——”
“您放心,他外出不在,您不会再遇到他。”说起宁琛,引泉不觉咬牙切齿起来。
丘文殊这才舒了一口气,斜眼看向自己的**,引泉立刻说:“已经上过药了。”
想必是引泉上了药,丘文殊点了点头,不再过问。
引泉说:“少爷您在这儿等,我去端醒酒汤。”
丘文殊点点头,引泉一走,他立刻懊恼得五官都皱了起来。
怎么可以喝醉酒!
丘文殊抬手,“哐”“哐”地敲脑门,余光瞥见自己手臂上暧昧的吻痕,立刻眼不见心为净地闭上眼。
唉!
原以为引泉温个醒酒汤需要很长时间,谁知道引泉很快就回来了,先是帮他洗漱,再小心翼翼地用汤勺喂他喝汤。醒酒汤喝完,引泉又能立时端上了可口软糯的粥。
丘文殊恹恹的,引泉看着心里难受,道:“少爷,我早就跟您说过,那姓宁的不是好人,您还……现在被他伤成这样,还不能追究……”
丘文殊实事求是道:“不怪他。”
引泉听了,瞪大了眼睛,说:“都这样了,您还向着他!”
丘文殊羞愧地说:“是我,先,起色心。”
“……”
“他,太漂亮。”丘文殊一边说着还一边闭上眼睛,丧气地说,“我,我又,喝了酒。”
“……”引泉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那,那他也不能将您伤成这样!城西的赵公子和那唱戏的欧阳云也搞断袖之癖,欧阳云可没您这样!”说罢,引泉意识到自己拿戏子和丘文殊相提并论,甚至戏子的待遇还好过丘文殊,引泉心中的悲愤又添了几分。
丘文殊双手交叠作枕,叹气道:“你,怎么知知道他不这样,也许,他,这样,的时候,也躲。”
引泉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可思议地看着丘文殊,问:“少爷,您不会还想和那琛王睡、睡吧?”
丘文殊立刻摇头,有点害怕地说:“不不不。”
虽然知道昨晚是自己喝醉酒撩拨导致的,但他不想再看到宁琛。现在想到宁琛,他首先想起的不是那张美得勾人心魂的脸,而是那令人害怕的胯下之物。
本来对****就不算热衷的丘文殊现在对“鱼鱼之欢”也敬谢不敏。
难怪宁琛不喜欢来自男子的倾慕,干这事真不好受……
宁琛不在这里最好了,这件事就当做完全没发生过,嘶!
丘文殊在院子里养伤,宁琛则宿在外城,整日醉心公务,膳食也只略略吃几口。
孟关看了暗暗叹气。人都说摘不到的花比较好看,原以为王爷睡过丘文殊之后,就完事了。但现在看来,王爷这是睡出病来了。把自己贴身的随侍留在院里伺候丘文殊,自己躲到这营里,哪里还有王爷的派头!
“你嘀咕些什么?”宁琛批完手上的公务,皱眉瞥了孟关一眼。
孟关立刻道:“属下在想,齐王在等什么。”
本来以为庆功过后,齐王就该离开了,谁知道他还僵着没走。
宁琛漠然道:“那就去查,赶紧把这事解决了。”
“是。”
孟关躲过一劫,出去后就让人把芙蓉苑这几日的人员行踪一一报上来,宁琛用晚膳的时候,孟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齐王身旁的陈公公这几日在探听丘公子的行踪。”
听到“丘”字,宁琛神色难明地抿抿嘴。
“属下想,齐王定是在等丘公子。”
齐王来的时候,就在晚宴上说过,丘文非托他把丘文殊带回大宁的。
“要不,等丘公子伤好了,让他跟着齐王走吧。”孟关说,“这样齐王就愿意走了,我们也好顺藤摸瓜……”
宁琛不耐烦道:“不妥!”
孟关尴尬地轻咳两声,小声嘟囔:“王爷越发意气用事了。”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宁琛自然听到了,冷着脸说:“你一个将军,整日想着风花雪月,也不用脑子想事!”
孟关不还口,宁琛眼神晦暗,冷冷道:“你也不想想,我将他伤成那样,他得多恨我。现在让他当内应,他定然不会答应!”
孟关又尴尬地轻咳一声,说:“也没说要他当内应。”
宁琛语塞。
“如果王爷不愿让丘公子去冒险,就该实话实说,属下榆木脑袋,哪里能猜透王爷您的心思。”
“他冒不冒险,与我有何干系。”宁琛垂下眼睫,攥着红色折子,道,“往后不要再我面前提他。”
第55章
丘文殊伤好了之后,立刻搬出了宁琛的院子。听闻宁琛回了珠府,丘文殊躲在后罩房里不出来,连着几日憋得慌了,才绕了远路去了一趟外书房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