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在门口跪了好半天,后见送水的出去知道您歇下了也就自己收了东西走了。”翠儿说着眼里便有鄙色,苏悦儿则伸手顺了下头发说到:“她回的哪边?”
“三房的院落呗,听说三爷为了避讳都搬去外院的书房睡了。”翠儿说着自觉的到苏悦儿跟前动手给她揉着肩头,苏悦儿则伸手按了她的手说到:“你现在去趟眉夫人那里,问问可有什么短缺,而后你叫她腾出她那边的西厢来,就说我把魏灵韵安置到她那边去先住段日子。”
翠儿闻言大惊,忙是低下身子凑到苏悦儿的耳边说到:“奶奶这合适吗?咱们不理会是一桩事,没边没影的别人说不了什么,可您要把她放到那边去,只怕要叫人说您作践人了,毕竟她再不待见,也是妻位,如何与妾同院?”
苏悦儿一笑:“我就是要作践她啊!不过,你就不能说的我一番苦心吗?”
翠儿的眼眨巴了两下似有想到什么却又不敢肯定,苏悦儿则gān脆提点到:“你去了眉夫人自然问你这是何意,你不妨告诉她,我念着她是世家的嫡女,家里又出了个贵妃姐姐知贤知礼的,自是家教极好的,如今虽然她是妾,可也是室人的身份,这魏夫人是平妻没错,可才入白家就闹出了不知礼数的笑话,我便有意把魏夫人放在她那里,请她费心好好的教教其身为白家人的规矩与礼数,免得再出纰漏!魏夫人是平妻的身份,令她与妾同院,的确是有些不妥,可是白家各房内都只有一个正寝,实在没别的地方适合她住,所以我会责令下人再修葺一个正寝出来,只是,需要时间,所以就先让魏夫人在她那边吧,将就一下好了,以魏夫人的聪慧自是不会计较的。”
苏悦儿话说的如此明白,翠儿便立刻应着去了。苏悦儿把账册这些都收了起来,便到了门口轻唤:“红妆!”
“哎,来了!”红妆应着从小屋里出来,快步到了正屋,见奶奶立在门窗前,便是福身言到:“奴婢在,奶奶有何吩咐?”
苏悦儿笑着指了桌凳:“坐吧!”继而转身到了桌前坐下,伸手把那已经折叠起的三张信笺带着信封一并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是谁叫你这样做的?”
红妆抿了下唇低着头没答话,苏悦儿见状便把那信封拿了起来:“你备了几封不同的来换?”
红妆看了苏悦儿一眼答到:“三封。”
“区别在何处?”
“有字的,无字的,还有无封的。”
苏悦儿点点头:“信的内容你看过了?”
红妆立刻摇头:“奴婢不敢!”
“那好,你今晚就伺候我,给我守夜吧!”苏悦儿说着把那信笺与信封装回了袖袋里,继而人到了镜子前,随手抓了个簪子将发一盘固定在脑后,便嘱咐道:“若有人寻我,不管什么人什么事只管说我睡下了,可知道?”
红妆点点头,人便直接去了屏风后铺chuáng,苏悦儿浅浅一笑,走到门窗前看了看,便推门而出,将门迅速的合上,便往后院里去,而红妆则放下了帐子,出了屏风,chuī的只剩下一只蜡烛后,才斜靠在软榻的边上,支着胳膊开始闭目的打瞌睡,好似内里真睡着个人一样。
苏悦儿到了后院,左右看了看,伸手摸出了那梭子飞刀扬手一甩,将其cha在了墙fèng上,立刻扯着那钢丝,快速的助跑翻墙,跃身出府后,便迅速的往那家赌坊而去。
……
看着手里的三张信笺,老太太的脸上浮着一丝的得意的笑:“想和我讨债,哼,我都埋进土里了,我看他怎么讨!”
苏悦儿瞧着老太太那得意的笑便是撇嘴:“您老就是为了躲这个,才顺势来个金蝉脱壳的吧?”
老太太嘿嘿的一笑,看了眼红樱,红樱便小心的将老太太架着捞起来点,苏悦儿则赶紧给塞了几个软垫子在她身后。
“你呀,给我这个老婆子留点脸面又如何?好歹我也是您的老祖不是?”老太太说着伸手抓了苏悦儿的手:“我是金蝉脱壳躲债的,可说真话,我也确实是累了。你看看,谁家的娘老子不为儿女?这宁王自知野心败露,皇后要整死他,便gāngān脆脆的去死,可死前却早都安排好了一切,换出了儿子保留了血脉,用一死让皇后一系无后顾之忧,可实际上他却是给他儿子把我们神门三家都拴住了,只是他想仗着天命血脉来压我们神门,让我们去捧他的儿子坐皇帝却只能是想想了,我老太太一把年纪没活到讨债的进门就死了,这人死债无,要找?那就叫他去yīn间找罢!”老太太说完便是咳嗽起来,到底是年纪大,激动一下就要引的咳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