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的眼微微的眯了一下,人迈着步子往前:“这是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gān的丫头和我逗乐子呢?也不怕魏夫人知道撕掉你的皮!”苏悦儿说着已经走到魏灵韵的身后,眼瞧着她那趴在地上的样子,便gāngān脆脆的抬着脚朝她的屁股上踢了一下,虽是不重如嬉闹一般,却使魏灵韵淬不及防下的头就杵到了地上,于是嘭的一下脆响里,她人的身子一歪更是抽着冷气的呀了一声叫痛。
淡蓝的光线淡蓝的天色,苏悦儿站在跟前看着魏灵韵呲牙裂嘴的吃痛着叫了几声后,便是笑言道:“呦!这哪个丫头啊?哼唧的还真像回事,行了快起来吧,没事寻这法子的逗乐子,我可嘱咐你,将来魏夫人知道了收拾你的时候,我可不会言语!”
魏灵韵咬着牙的扶地跪好,急忙言语:“姐姐瞧仔细些,我不是哪个丫头,我是灵韵!”
苏悦儿的身子顿了一下,人便后退一步,继而蹲了身的就在她的面前盯着她,这才一副吃惊的样子开了口:“哎呀,这,这还真是灵韵……我说魏夫人,你,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你不好好的养伤跑我这里做什么?还这般糙席铺地,素衣加身,啧啧,如此大的请罪架势,只怕不知道的瞧见了,以为是我折腾你又或者是你犯了什么七出之条呢!”
苏悦儿是张口就不客气的,那魏灵韵闻言便是qiáng自压了火气,低头说到:“姐姐快别这么说,妹妹今日受责罚原本就是应该的,自醒后三奶奶又与我说了您cao持家业的不易以及家规之重,我才体谅姐姐治家的难处,妹妹自小娇生惯养不知姐姐难处,这两日里又给姐姐惹了这许多麻烦,妹妹越想越觉得羞愧,所以前来请罪,请姐姐责罚妹妹,妹妹毫无怨言。”
苏悦儿瞧着魏灵韵这番忏悔知罪的表演心里满是冷笑,而这里是她的院落,要不要似在外面那般做样子全随她的心qíng,所以当下她便挑了眉言道:“怨言?你怨着什么?你能怨的着我什么?把你嫁到白家来的可是皇上,那圣旨又不是我白家求来的,你这门亲更不是我白家上门亲求的,我白家可不欠着你!你入府做了白家人就该遵规守据做个本分的媳妇,本来我也和你姐姐妹妹的一家亲,是你自己忘了我这个姐姐处处给我摆脸子不是吗?我这个人心眼小,爱记仇,又特别的见不得别人轻视我,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苏悦儿不遮不掩的说亮话,眼里透着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厉色,那魏灵韵瞧着哆嗦了一下便赶紧的低头言道:“好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了妹妹可好?妹妹不懂事,这惩罚是妹妹自找的,妹妹认!我再不会给姐姐你惹麻烦,再不惹您生气,我,我以后就在府院内哪也不去,也再不敢多言一句!好姐姐,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
魏灵韵一副低等姿态,毫无大小姐的自持,咋看都是一副可怜相,真诚的不得了,可苏悦儿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虚伪恶心,便冲着她说到:“我和你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今日的罚往正理上说,那是按照的家规,罚你应该的,往人qíng上说,那也是你爹爹打的你,没沾我的手,所以你更不必到我这里来表态,还弄的一副认罪的模样。至于你今后出不出府院,开不开口说话,你该问问家规去,你这次的错罚你自省三个月都是应该的,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灵韵立刻低头道谢,一副奴才相,苏悦儿看着她磕了三个响头后才叹了口气说到:“魏灵韵啊魏灵韵,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还是笨,这凡事都讲个度,做的过了只会适得其反,你一个城主千金就算是平妻,也不用卑微如奴吧!”说完她冷笑了一声便扶着翠儿进了屋内,完全不理视如被雷劈中一般的魏灵韵。
苏悦儿回了屋内,招呼着下人烧水擦抹的整了一番,又把那一头的珠宝给取了,更叫人拆了那繁复华丽的发髻,最后打散了梳理好披在身后,才悠然的靠在软榻上伸手翻了翻账册。
账册是她叫送来的,白家的生意因着这场变化,拖了些日子,如今她做了家主,虽说东家还是大爷的名头,但到底是大房掌管,她必须了解动向,今日里白家基业又正式恢复了营业,这期间的帐好歹也是要看看的。
账册是新的格式,完全的按照苏悦儿当初给大爷说起的样子做了改动,只是大约是对阿拉伯数字的使用不够熟悉,格栏内还是写的汉字,这使得苏悦儿核对的时候,还是觉得头疼,看了没几页,也就没了心思,便合了账册扫了一边的翠儿:“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