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闻言笑着给顺了顺才说到:“我今日里一看这东西,我就想到您八成是为这个才一股脑的连把红门都丢给我,只是我又觉得这事应当也算机密的,您不一定知道,便又有些不能肯定,等到那丫头回答我备了三封,就足可见定是您早知道有这回事,摆明了是躲债了!”
“宁王备着后手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你们在韩城与他的人相遇后,我才得了消息。这人冒出来的奇怪,我寻思着不对,留意他的消息,便发现他和许多的官员走的近,而且官员们都卖他的帐,于是我叫人细查,从别人嘴里知道,他竟凭着一封信cao控了许多的官员,我这才知道宁王还留了后手!”老太太说着目光落在那三张信笺上,脸上浮着一丝yīn色。
苏悦儿见状抽了手的拿起,又扫了一遍。
第一张上只有很简短的几句:吾儿应安,父以死得保你安,只求他日你可归于金銮掌印,故安排诸事数棋,只等你用,见此信时,便是可图之时,仰jiāo此信者即可,父字,姬敬宇。
她拿起这张放到了下方,不用想也知道这个给了任安信并成为任安可以仰仗的人便是那个大内侍卫,宁王的好朋友霍老大了。
而第二页上的内容却是任安能够处之泰然前来讨债的所仗,因为这一页上记录了神门三系对有天命血统,应该做帝王的宁王的迫害以及如何帮没有资格的太子做上龙椅的经过,虽是寥寥数语却qiáng调了神门三系的作为:雾门不出不言,因不出世而不知变,该责;蓝门与太子党私jiāo深重,违背天命相助,该笞;红门偷天换日,幻象惑人以扶伪君,该诛!但若神门三系皆有悔过之心,能扶天命归位,责不予究。
苏悦儿看着其上的言语猜想怕也是霍老大的手笔,毕竟他是大内侍卫看着当年的太子是如何做上皇帝位的,所以自是清楚明白。
看着如此口气属王者的话语,苏悦儿慢慢的把这张信笺折叠了起来说到:“我当时瞧到这张的时候,还在想任安凭什么能讨还了债,只此描述也无法做威胁,可等我看了其后的那张,我才知道宁王还真是用心良苦。”
苏悦儿说着把那最后一张拿了起来冲老太太晃了晃:“想必也就是因为这个,任安才能得百官相助吧!”
老太太点点头:“是的,凭的就是这个。”
苏悦儿低头看了眼上面的句子,幽幽道:“大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而我又会变的有多尴尬!”
老太太眼里闪过一丝黠光:“那你会让他知道吗?”
苏悦儿一笑,忽的起身把这三页纸拿到了灯前,取了灯罩便点燃了。老太太与红樱谁也没动,静静的看着那三张纸变成了黑灰后,才对视了一眼,眼里都露着一丝笑意,而老太太更笑对苏悦儿轻言:“你不会是要瞒着子奇吧?”
苏悦儿转头看着老太太慢慢的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抓了她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我这个人没什么大局观,更没什么崇高的品质,我信一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祖,您呢?您信的是什么?”
老太太的手在苏悦儿的肚子上轻轻的抚摸了几下,便笑了:“我不是说了嘛,哪个娘老子会不为自己的儿女?所以我什么心思你还不懂?”
苏悦儿闻言鼻子微微一酸:“老祖,您总爱骗人,我已经分不清楚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
“我把红门都给你了,我说的是真是假有什么关心呢?我是一个死人,谁管我什么心思呢?不过,你放心,我老了,我只想看着自己的重孙子早点到这个世界上来!你问我信什么……你去墓碑前烧纸问吧!”老太太说着冲苏悦儿笑的一脸疼爱。
……
掩上了屋门,红樱慢慢的扶着老祖躺回chuáng上,口里言道:“现在,您能放心了吧?也能不去cao心了吧?”
老太太笑着点头:“放心,我很放心!我呀,总算可以安心了!也不去cao心了,毕竟红门我管不着,白家也不是我理事了!不过……这钥匙既然在……”
“您看,您才说了不cao心的,怎么又cao心起来?您既然选了她,那就不要管了,风làng再大也要她自己去抗啊!”红樱说着,小心的给老太太盖上了薄被:“您现在需要的是静养!”
“好,不cao心,一切由她,但是那东西既然不在东宫,就传个话过去快叫子奇回来吧,悦儿虽然扶的住我白家,撑的起红门,可咱们白家的基业荒废不得,她过些日子怕是就会有动静了,子奇在她身边,我也能踏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