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苏开握住那只纤手,借势将人拉上马,来一个软香温玉抱满怀:“我更喜欢共乘。”
她锁眉:“太慢了!”
“这么赶?”
“嵇释到了。”
“果然他也要来么?”南苏开加鞭催马,俊眸熠熠生辉,“太好了,是个令人振奋的夜晚!”
扶襄一二一、一波将平一波起(上)
“嵇释走了!”
小镇的郊外,夜影重重,空气中犹充溢着躁动的尘粒,一切却已恢复原状。
“他许是得到了奢伯失败三王毫发无损的消息,料定必有伏兵,在到达这个设伏处的十几里前突然掉头走了,你叮嘱过我只能原地待命,所以我发信号给你,看是否追赶。”扶宁道。
扶襄站在本该将嵇释引来的山路前,遥望幽邃茫渺的远处,道:“少王殿下的反应与行动力果然是最值得扶襄钦佩的。”
“不追么?”
“就算他此行是孤军深入,我们也不是在自己熟悉的地域,我不想打一场不一定获得胜利却一定要付出伤亡代价的仗。”
扶宁好生沮丧:“那我和这一千人是白走一遭?”
“怎么会呢?”扶襄淡哂,翻身跃上身后共乘一骑,“我们一起去助奢城儿一臂之力罢。”
“宁姑娘!”南苏开本来还为没有好戏可看而失落不已,转眼瞄见久违多日的扶宁,又笑得风和日丽,打马追了上来,“恁多年不见,越发得成熟美丽了。”
扶宁冷眼一瞥:“阁下寒暄的方式老套也就罢了,那个‘成熟’大可省去。”
“哈哈,成熟了的宁姑娘另有一份惊心动魄的美,就如这个夜晚,每样事都令人难以忘怀。就这样糙糙结束,不甘心啊,实在不甘心啊。”
扶襄挑眉:“所以呢?”
“能否让在下参与二位之后的行动?”
“阁下忘了自己是云国人么?”
“那又如何?”
“我是原国的王后。”
“襄襄要与无俦为敌?”
“如果有必要的话。”
“襄襄手里有无俦的致命之处罢?你如果想,早该有所行动不是?”
“你认真听人说话啊,无业游民。”扶宁不耐,“左丘无俦是个强敌,这是公认的事实。如果没有必要,我们又何必自找麻顺?至于你所谓的致命处,左丘无俦也必定让它不再致命。你不需要费心游说阿襄回到左丘无俦身边,大家各为其主,莫强人所难最好。”
“嗯……”南苏开小小尴尬了一下。
扶襄轻挥柔荑:“南苏公子,不送。”
“襄襄啊……”后者郁卒满腹,苦脸苦声,“我记得我们一直相交甚好。”
“我也无意与阁下交恶。”扶襄乜见对方眼神有意无意在自己的兵卒身上流连忘返,“阁下与其想方设法窥探我方的军情,不如将精力投在贵国,如果有一日那个短处当真成为了被人捏在手中的短处,必定与扶襄无关。”
南苏开目光一紧:“这是何意?”
“扶襄曾承蒙左丘家人的深切照顾,对此至今不能忘怀,因而恕无意告知。”言讫,她挥臂,“全军加速,外人离场!”
“襄……”
一骑红尘千军笑,群马奔腾,将前任南苏家主孤零零抛在了荒郊野外。此行出师不利啊,不但不能劝回襄襄,还让原国夺去了银川这块宝地。但是,那句话……
如果有一日那个短处当真成为了被人捏在手中的短处,必定与扶襄无关。
这样的话,出自扶襄之口,绝不是无的放矢。与扶襄无关,又与谁有关?
扶襄一二一、一波将平一波起(下)
一场三王会,无果而终。
参与这场峰会的各方,原本即是各怀目的。
作为召起方,左丘无俦是欲借此将银川归为已有,并借机试探二王实力,如果有机会,当然一并清除最妙。
叶王沈括的参与,则是在王后的极力劝说下,前来寻求与原王统一战线的可能。
至于冉悫,不消多说,一半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恶趣昧,另一半……
总之,这注定是一场纵然没有奢家一家三口的搅局也不会有所建树的会晤。
左丘无俦与冉悫的交手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后,拂晓时分,各自的侍卫们竞相寻来,被扶氏二妹给撇在荒野上的南苏开也施施然出现,望着仍在酣斗中的两位,仰头大喊:“王上,微臣就去调兵遣将如何?毕竟此地离我们的西北大营并不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