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中终于伙然大悟。顶碰上活像怀胎六月的肚子朝着姚荡走去,还没等她站稳,手里的那柄戒尺已经
狠狠地挥向了姚荡的手肘。
“痛痛痛!啊,我,我我我我警告你哦,我其实没那么好欺负,你再打,我就翻脸了!”
“将军大人和姚四爷都说了,你如果不服管教,我就能打。刚才我说什么来着,不就是让你项着碗
站两个时辰吗?你还耍性子摔碗了?摔给推看哪。两个时辰算什么,想当年我待嫁崇礼仗的时候,一站
就是一整天……”
“谁有空陪你想当年啊,你爱站那你来站啊!”这些天的经历让姚荡明白,只要这嬷嬷一想当年,
那就真的可以一整天不停休,必须赶紧帮她打住。
“呸!你这是什么话,我还需要站吗?你瞧瞧我这身殴,这举手投足间的姿态,连将军大人都夸我
仗态万千。你要是不想让将军夫人她们看笑话,就给我好好学着点。将军大人已经帮你办好户籍了,你
就是真真正正的均国人了,过些天还要办个认祖归宗的庆典,到时候你要是丢了脸,那可怎么行。”
“我不要学了。将军夫人关我什么事,被她们笑话我又不会少块ròu。还有那个什么莫名其妙的认祖归宗,谁想认谁认去,姑奶奶不玩了!!”姚荡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多一批祖宗对她来说有多大的好处?犯得着把自己逼成这样吗?
撂下话后,她粗暴的撸起袖子,丢开那一堆繁复冗杂的规矩,大步朝着门外走。
然而,才跨了几步,眼看着门槛就在面前,体形壮硕的嫉嫉忽然杀出,不仅拦住了她的去路,还肚
子一挺,撞得姚荡措手不及跌倒在地。
没给她破口大骂的机会,嬷嬷倒是先横起来了,“我可没求着你学,教你这种朽木我还觉得浪费精
力呢。你去打听打听,要不是将军大人和姚四爷求着我来教,全城有推愿意来教你啊。你不想学?可以
啊,我还求之不得了,去找姚四爷说去。这要是没有上头的命令,我就只管完成自己答应的事。”
“那你闪开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巨大啊,挡在那儿,要我怎么去找四哥?”她不甘处于下风,可
又无奈于这身形力道的悬殊,只好爬起来,过过嘴瘾。
“不用找了。”这头姚荡话音刚落,姚寅就以“说曹cao曹cao到”的姿态现身了。一道眼神去开了嬷嬷后,他蹙着眉,看着面前气呼呼的姚荡,“又在胡闹什么?”
“我哪有胡闹,那些什么规矩啊,刺绣啊,音律啊,诗词啊……压根儿就不适合我,我不想学。”
“那什么才适合你?”他不再像以前般一味纵容,反而正起脸色问。
“我……”姚荡被问得语塞。她适合什么?她适合的那些令部是寻常姑娘家羞于启齿的。
“像以前那样三天两头在街上滋事?还是隔三差五去赌坊消遣?又或是打算在这儿也组个姐妹团,
用来无事就跑去书生聚集的地方,调戏良家妇男?”就连去书院那种地方,都不能安分,在他猝不及防
时,就领着苏步钦进他的视线!
“你也不用把我说得那么不堪吧……”
“你可以及驳,我并没有把你的嘴堵上。”他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冷觑着她。垂在身侧的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唯有如此,才能强忍住想将她拉进怀里藏妥的念头。
压仰得极深的心事,姚荡看不懂,她所看到的只有最近四哥所表观出的冷漠。他把她送进将军府,
如同丢弃个沉重的包袱般,迫不及待地把她丢给别人,甚至很少会来探望她,仿佛她过得好也罢坏也罢,都已是与他无关的事了。偶尔遇见,他也没什么话同她说,就连敷衍寒暄都没有。
他们的关系会僵到观在这样的地步,姚荡并不觉得奇怪,也知道自己没权利贪心地要求他像从前那
样,可至少他不该把话说得如此刻薄不留余地,“对,你说的令是事实,我没办法及驳,满意了吗?”
她倔犟地别过头,轻哼,开始怀疑他今天心血来溯地突然出现,目的就是为了挫光她为数不多的锐
气。调匀了急促的呼吸后,姚荡中继续开口,“可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胸无大志,不求让任何人刮目
相看,我活得自在,改变不了。你如果实在看不顺眼,大可以不看!还有那个将军大人,他要是觉得我
这种墨阳会丢了他们何家列租列宗的脸,那就别认我!我不是非要他这个爹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