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惜说对了,该办的人迟早都要办,那些纵容已够了,负了甯儿是他的错,却不关雪儿的事,何必牵扯……
始终待在一旁徘徊难定,默不作声的喁璇,在终于撇见风太医的身影后,立刻不毫不避嫌的迎上去。
未等他开口,喁琰早已cha在了前头,立于人前他决不能让他越了矩:“凝贵妃怎样了?”
“回万岁爷,幸得皇上龙体庇佑,凝贵妃现在已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便好,切忌别吹着风,别太劳累了。只是……肚里的龙胎没能保住,是微臣失职,还请皇上赐罪。”恭敬的答到,原是事事处于世外的他,却也在这不知不觉间卷入了纷争,只为了燕将军临走时的那句交代,救命之恩,也只能如此回报。
“行了起身吧,能替朕保住凝贵妃便好,明儿朕有赏,凝贵妃的药能用多好的药材便用多好的。”亲自扶起风太医,终于放宽了心,浅笑道,这如同失而复得的心情,怎能让他开心。
没再多言,便直接进了里屋,心里头系的全是凝雪的影,那始终淡淡得宜的笑,真实存在的温度,能让他放了所有的事。
而喁璇只是静静的闻着一切,此刻他没那身份奔到她的身边嘘寒问暖,但总有一天他会让这资格只属于他。悄无声息的退开,直奔延禧宫,他有必要知道她为何违背了诺言,危急了凝雪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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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亲王,您总得等奴婢通报了再进去……”
“闪开,什么时候起连本王的路都敢碍了。”
“可是……”就这么一路阻挠着一路走着,却也就进了延禧宫,见再档也晚了,小太监只好低着头,认这燕贵人处置,心里头暗盼着,但愿她今个儿心情不错,自个儿也能逃过一劫。
“下去吧,去门口守着。”放下手中的暖炉,甯儿柔声着开口,恬静的笑着。
听闻此言,小太监赶紧退下,似闻特赦令般的开心。这主子着实难侍侯,永远拿捏不准的心,让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纵使再聪慧,也猜不出个端倪来。
睨着眼前这一脸怒容的喁璇,她此刻心底头倒倍觉好笑,何为“冲冠一怒为红颜”今个儿她算是瞧着了,也终于参明白他心底的人儿究竟是谁。早已无怨可言了,被凝雪抢走了一切,于她而言已习惯了那委屈。皇上也好,喁璇也罢,真有人是曾属于她的吗?
但她更知自个儿没错,沐阑说凝雪今日的一切是她应得的,那是她努力争取幸福的结果,那难道这幸福她就不能争取吗……便如同是紫禁城上空的神鸦般,受人尊敬奉养,看似快乐,那日日盘旋着悲悸的哀鸣又有几人听闻。
“仪亲王都是快要大婚的人了,怎么就敢如此大胆的闯了后宫禁地,难道连你都已经不把我这废弃的贵人放入眼中了吗?”
大婚!这两字着实深深的触了他的心结,娶个如花樽般的女人,真值得开心吗?不想泄露太多的情绪,掩了心事,厉声质问着:“为什么要害凝雪小产,当日不是说好了绝不会危及她的命吗?”
“雪儿不好好的活下来了嘛,危及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你真希望她诞下那孩子,为你的夺位大业更添阻挠吗?何况是你说让我想法子让雪儿动了想离开这的念头,我这也不是在帮你吗,帮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怎么着你也该谢谢我这恩,而不是来这边质问我吧!”她讪讪的开口,对于这欲加之罪压根就不急着解释。
两次机会,皇上都只是静静的与她同c黄共眠,连碰她一下都懒得,单凭这些她便早已明白了,男人的心走了;你温柔如水也好,毒辣如蝎也好,于他们看来皆一样,因为那眼底压根已容不下你的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根青丝。
“即便如此,我亦从未想到要用凝雪的命去赌……”
“那凝雪和江山你究竟要哪一样,名利桃花不可能样样皆收。”爱江山惜美人的男人,有几个是能成功的。
初闻喁璇志在帝位时,她惊讶过、犹豫过、彷徨过,但却仍是帮了。她要他赢,因为只有他赢了皇上才会输,也只有他输了才会知道危难时始终对他不离不弃的那个人是谁,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独霸了他的爱。
“我都要,一个都不会放,所以如果你要赢就给我好好斟酌了在行动,要知道如果此刻凝雪死了,留在皇兄心里的永远会是那个最完美的她,你这一生都取代不了。我让你帮忙办的事儿,你也抓紧了办,大婚后一切势在必行。”冷冷的吐着,毫不掩饰的诏告着自己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