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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后,孤自愿当了皇帝男宠(4)

作者:十二楼 阅读记录

青年微簇眉:“兄台慎言,毕竟还是齐地境内。”

刀疤男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早就易主喽,据建康那边消息,那位半个月前就降了,仅仅留了份诏书,就跟着雍军北还了!”

青年瞪大眼,惊诧问:“什么?!难道是去做质?”乱世规矩,降了,定期纳贡就行,哪有皇帝往别国跑的道理?除了做人质他想不到别的。

刀疤男嘴里嚼着花生,讽刺道:“呵,哪可能?不过是追随他那青梅竹马的谢贵妃。”

青年着实愣住,但又想到这大齐皇帝当年的事迹,只得感慨:“当真是痴情丈夫亡国君。”

亡国君尚且昏睡到人事不知。

谢知将他放在床榻上,替他掩好被子,张越无声跟至榻前,双手奉上信件,低声说:“主上,王将军来信。”

张越安静立于一边,从进门到现在,他眼睛不敢往床上瞟,虽然他知道自家主子与这大齐皇帝不过是相互利用,但总感觉这两位之间的相处模式怪怪的。

谢知随手接过,一目十行扫下去,又没什么表情丢回去,张越赶紧接过,仔细看下去,越看越心惊。

本该北还的北府军,此刻却埋伏在距此不过二十里的汝南郡!而这一切竟是北府军主帅拓拔基所为,目的竟胆大到要围杀主子!

说是耶律基所为,不如说是萧太后暗中示意。

张越捏紧信纸,焦急地看向谢知,等待请示。

谢知伸手探了探衡逸的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下去,才撩起眼皮,轻轻吐出一个字:“杀。”

张越顿时明白,杀拓拔基,让王将军统领北府军。*

夜半,衡逸一个喷嚏把自己吵醒,他吸吸鼻子,迷迷瞪瞪睁开眼,屋内昏暗,只有一张缺角的桌子,一盏摇曳的油灯。

这是哪?谢知呢?

他记得快到陈郡的时候,好说歹说,谢知就是不答应在陈郡落脚,最后他想了个烂招——生病,他这破身体,半夜踢个被子,就成功发烧了。

衡逸披上白狐裘,推开门走出去,夜深人静,整个酒肆都是静悄悄,他借着透过窗棂的月光下楼,目之所及堆放人高的酒桶,他绕着酒肆转了一圈,没见半个人影,正要再往前走,却听见有人在低语。

“你确定是贵妃?”

“千真万确!当年陛下把人带回来时就是在这里歇的脚,小的有幸见过贵妃几面,贵妃的容貌惊为天人,小的不会记错,但他怀中人,我看不见样貌,不能确定是不是陛下。”

“是那昏君,贵妃不喜与旁人接触。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拿了离开这。”

“啊,小的不在这待,能去哪?”

“哼,那你就等死吧。”

衡逸站在暗处,看来有人盯上他们了。

话音戛然而止,脚步声越来越近,衡逸不动声色躲到酒桶后,待两人离开后,他心念电转:如果没记错,当年他掳谢知时一路不敢耽搁,直到进入齐地境内才投宿了一家酒肆,之后又赶着回健康城稳定朝堂。

而他唯一投宿的酒肆正是在陈郡。

意外之喜,这里正好是他要落脚之地。

衡逸重新回到房间,却见谢知坐在榻前,神情平静近乎冷酷,而身前跪了一地人,似乎听到动静,谢知撩起眼皮,沉静而清冷的眸子落到他身上,什么话也没说。

气氛诡异,衡逸不太自在,主动开口:“谁惹你了?”

谢知眸子一如既往的冷,抬手挥退属下,一地人咻的没影了,逃命似的。

衡逸:“……”

关门嘎吱一声,房间重新恢复安静。

谢知神情淡淡的拭着剑,语调清冷:“去哪了?”

衡逸扯了个笑,朝他走近,道:“能去哪?找你去了呗。”

谢知不咸不淡问:“是找我,还是找接应你的人?”

话落,像道惊雷炸在衡逸心头,是诈他还是真的发现什么?他这才发觉,谢知墨袍衣角染血,周身萦绕淡淡血腥味,显然料理了什么刚从外面回来。

“谢知你想说什么?”衡逸斜倚立柱,依旧勾唇,但桃花眼没有半分笑意。

烛光摇曳,两人对视,沉默中,谢知背着光朝他走来,表情隐没在阴影里。

谢知笑了下,没什么情绪:“我想说什么?衡逸你真是嘴里没半句真话。”

“自始至终,你只是利用我来陈郡,然后找机会全身而退。”被发现了。

衡逸从容地表情有一丝裂缝,唯有与谢知同行,大齐一国之君跑路引起的雍齐两方朝政压力,才能名正言顺让谢知都顶着,而事后他料定谢知也不会拿大齐撒气。

他对上谢知冷若冰霜的眸,突然有点心虚,这么做确实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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