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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75)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有很多東西,心知肚明就夠瞭,這樣隔著窗戶紙就還有裝聾作啞,裝傻充愣的可能,但若要捅破,那二人便隻能徹底陌路瞭。
他張嘴,謝歸晏未經思考,脫口而出:“陛下,舍妹快來長安瞭。”
岑嬰一怔。
他從謝歸晏的反應中明白瞭什麼。
是,他從未開口明確表達過他的心意,但在被謝歸晏氣吐血後,他混亂下,曾不顧一切地試探過太後。
他相信太後能看出來,那麼在旁的人也能看出來,既如此,謝歸晏也應當明白瞭他的心意。
但謝歸晏是這樣的態度,他裝作不知情,卻也有意拉開與他的距離,所以昨夜才這般不情願睡在西跨院,也因此才會在岑嬰輾轉反側的時候呈上預備好的公務。
岑嬰的後知後覺,讓他手腳冰涼。
是,他早知道謝歸晏並非斷袖,可是岑嬰難免還是感傷,因為謝歸晏這個反應說明瞭,岑嬰也不能使他破例。
就像岑嬰,他不是斷袖,可他就是喜歡謝歸晏。
謝歸晏卻不可能為他破例,在謝歸晏的眼裡,他們之間的情誼還不足以跨越性別的鴻溝。
岑嬰在悲涼中,再次感到瞭絕望。
或許就連謝歸晏也不知道,此時他望過來的目光裡,飽含著祈求——祈求岑嬰到此為止,不要再說下去瞭。
岑嬰苦澀地遂瞭謝歸晏的意:“嗯,令妹要來,挺好的,長安很大,你可以帶她多看看,朕許你假期。”
謝歸晏也笑瞭一下:“陛下,舍妹來,是為瞭陪她的嫂嫂生産。”
岑嬰腦子裡轟然瞭一下。
謝歸晏又道:“傢父傢母身子不好,我又是納妾不是娶妻,便沒有叫他們來,舍妹一人來觀禮便夠瞭。”
岑嬰噌地一下站瞭起來,還沒有等謝歸晏說完——不,應當說,他不能再等謝歸晏說下去瞭,他覺得自己根本聽不瞭那些話。
他隻是冷冷地吐出話語來:“謝歸晏,你休想要朕來觀禮。”
這一回,因為謝歸晏的偏愛,岑嬰對李師言,輸得一敗塗地。
他黑著臉回到瞭西跨院,明洪戰戰兢兢地端上在竈上熱瞭好幾回的湯藥,岑嬰看著那烏黑的藥汁,半晌,都沒有拿起來喝。
明洪隻能苦苦哀求他快些喝,岑嬰卻看著藥汁出神:“你說朕若從此不再喝藥,叫這頭疾越來越嚴重,最後直接害死瞭朕,會如何?”
明洪滿臉驚恐:“陛下三思啊。”
岑嬰不理會他,隻自顧自出神地幻想:“敏行知道朕的真實死因後,會不會後悔?他說一輩子能遇上一個真心待我的人,也算值瞭,可他不知道,真正肯真心待他、就算把命掏出來給他也在所不惜的人隻有朕,李師言那種女人有什麼真心?她隻
是想爬出泥淖而已,她隻是在利用敏行!”
“朕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到敏行面對朕的屍體,知道自己愛錯瞭人,也陰差陽錯害瞭朕時,悔不當初,痛哭流涕的模樣。”
岑嬰越發想入神,又越發癡迷起這個幻想來,甚至臉上露出瞭幾分神往的神色,看得明洪當真害怕不已,就怕岑嬰想不明白,真就做瞭傻事。
他忙道:“可是謝相再悔又有什麼用呢?陛下那時已經駕崩瞭,人死是不可複生的,謝相至多為陛下掉兩滴眼淚,回去後依然有嬌妻美妾在懷,陛下對謝相來說,終歸隻是過眼雲煙。”
這句話,叫岑嬰回過瞭神,他低頭緩緩一笑,道:“你說得對,人死瞭就什麼都沒有瞭,隻有抓在手裡的才是真的。”
明洪不知道岑嬰在那一刻想到瞭什麼,但是見他的死意已有瞭松動,倒是松瞭氣。
岑嬰端起藥汁,瞥見他樣子,冷嗤一聲:“真沒出息。”
明洪隻求這位祖宗能安生些,就算被他多陰陽怪氣幾句,也覺得在所不惜。
岑嬰喝瞭藥,就聽謝府的下人通報,太後送瞭人來。
準確來說,是送瞭六個美人來。
因為岑嬰的暗示,太後回去簡直夜不能寐,雖說古今的皇帝裡也有荒唐的會養幾個孌童,但那都是私下偷偷的養,不耽誤正事也不會大肆宣揚,不算什麼。
哪裡像岑嬰,眼光高,一挑就挑上赫赫有名的謝歸晏。
太後都不用動腦子想,就知道若岑嬰勾搭上謝歸晏,會有多大的腥風血雨,她死後,當真連皇陵都沒臉入瞭。
所以太後絕不允許這種事的發生,她打起精神,立刻著人挑六個美人來,按照她樸素的想法,隻要岑嬰嘗過女人的滋味,那不該有的心思就能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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