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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63)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謝歸晏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淩亂地漸漸遠去,先是松瞭口氣。
岑嬰哭訴謝歸晏不要她時,謝歸晏還是沒有出息得心底泛起瞭苦澀,若是可以,她也不願與岑嬰走到這個地步,但帝王的翻臉無情,她確實害怕瞭。
她已經縱著自己的心軟任性過一次,這一次,她必須得管好自己的心。
但很快,心底情緒漸漸平和下去,謝歸晏立刻想起一件因為被岑嬰打岔差點忘瞭的事:“不好,李師言!”
她匆忙追瞭出去,趕到正堂時,恰見岑嬰拔出瞭佩劍——
該死的,本來把岑嬰叫出去,是為瞭商討李師言的事,結果正事沒做出,還弄巧成拙,要害瞭李師言,謝歸晏不及多想:“李師言躲開!”
岑嬰被她的聲音刺激得直接將佩劍飛擲出去,幸好李師言善舞,機敏且身體柔韌,躲開瞭,佩劍將矗立的花瓶刺碎,迸裂的瓷片往李師言身上彈去,她咬牙,索性往謝歸晏處躲去:“郎君救奴。”
岑嬰一擊不中,卻沒有再拿起劍刃,隻冷眼看著這李師言若受瞭驚的小貓一樣,迎頭撞入瞭謝歸晏的懷抱裡,被謝歸晏摟在懷中。
謝歸晏擡頭,與他的目光隔空相撞,二人大約都沒有想到他們會有對峙的一日,都有些怔愣。
岑嬰步步向謝歸晏走去,袍袖垂地,黑發墜腰,似飛蓬也若浮萍,飄搖不定。
他站在謝歸晏面前,看著她:“若朕殺瞭李師言,你會不會恨朕。”
謝歸晏仰著頭看他:“陛下為何要殺李師言?給我一個理由。”
“若沒有理由呢?”
“那我會恨你。”
“好。”岑嬰笑瞭一下,“你很好。”
岑嬰提起步,繞過謝歸晏,便往外走去。
謝歸晏確實沒有想到岑嬰忽然就走瞭,明明看起來,他還有很多話要說。
她怔怔地回頭。
卻見岑嬰背影搖晃,連上臺階都很費力,忽然謝歸晏神色劇變:“明洪!”
岑嬰吐出一口鮮血,終究雙腿一軟,倒在瞭臺階上。
整個謝府頓時亂成瞭一鍋粥。
因頭疾發作,並不好挪動,加之太醫也是現成的,謝歸晏便暫且讓人收拾出瞭閑置的西跨院讓岑嬰住瞭進去。
謝歸晏幫不上西跨院的忙,也想讓自己的心稍靜些,便先把李師言叫過去審瞭番。
李師言有幾分詫異:“陛下因謝相臥病在床,謝相還能靜得下心來審妾身?他們都說謝相溫潤如玉,妾身怎麼覺得謝相是無情之人。”
謝歸晏懶得接她這話,隻道:“陛下是為你我的‘婚事’暈倒,你若不老實招來究竟為何非要嫁我,我便也不會冒著風險保你,你自去跳河吧。”
李師言捂嘴笑道:“好無情的話,不過任是無情也動人,妾身還是很喜歡謝相的,隻要謝相能在某個案件裡保證妾身不被人清算,並在事成後,替妾身銷瞭奴籍,妾身便將連皇帝都還沒查到的罪證送給謝相。”
謝歸晏已經一個多月不理朝政瞭,所以岑嬰手裡有她不知情的案子在查,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吃驚的。
她看瞭眼窗外,顯然還在註意西跨院的動靜:“隻是這樣,也不用特意嫁給我。”
李師言道:“謝相不知,這裡頭涉及一位王爺和一個勛貴之傢,妾身隻是弱女子,出賣瞭他們,既不敢保證他們會被朝廷徹底清算,也不能擔保自己不被報複,所以隻能借謝相的盛寵與權勢庇護一段時間,再圖謀死遁之事。”
這事情可就大瞭。
謝歸晏摸瞭摸下巴:“我已打算辭官,庇護不瞭你多久。”
李師言卻篤定道:“謝相需要妾身這樁婚事去擋爛桃花。”
謝歸晏以為她說的是新城,道:“公主應當不會再想嫁給我瞭,她現在極其厭惡我才是。”
李師言微微一笑,自信又神秘地道:“妾身指的是陛下。”
謝歸晏覺得自己耳朵出問題瞭。
李師言卻更加自信瞭:“謝相不必懷疑,妾身是揚州瘦馬出身,從小被教導男女情事,對情之一字瞭解甚深,自然比謝相你這種一把年紀既沒有妻妾也沒個通房的呆頭鵝敏感。我們的陛下啊,喜歡著謝相呢。”
謝歸晏幾乎要從椅子上蹦起來:“這絕無可能!陛下是男子,我也是男子,男子怎麼可能喜歡男子?”
李師言也很疑惑:“男子怎麼可能不會喜歡男子?”
謝歸晏便想起平康坊裡某些男風館,她的頭頓時一個比兩個大:“就算會有男子喜歡男子,但陛下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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