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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62)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冷戰瞭一個多月,岑嬰犯瞭兩回腦疾,都沒有讓謝歸晏更改決心,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這樣心狠?
都說溫柔的老好人發起火來最可怕,從前岑嬰還不覺得,現在他終於嘗到瞭苦頭。
“對不起,”岑嬰茫然地道,“朕知道錯瞭,那天不該給你喝‘曉春色’的,隻是你要辭官,朕慌瞭,朕不想你丟下朕。你對朕能不能不要那麼殘忍?”
時隔一個多月再提起此事,謝歸晏也隻剩瞭心冷。
隔著窗,窺到岑嬰醜態時,謝歸晏已反應過來岑嬰到底著瞭什麼到,她因喜歡在各坊尋酒喝,所以知道這些髒酒吃下去有多麼危險,多麼傷人體面。
她萬萬沒有想到岑嬰會將這些酒用到她身上。
謝歸晏那時終於深刻地瞭解到什麼是帝王無情。
結果,岑嬰竟然還要反過來控訴她殘忍,他可真有臉。
她若對他冷漠殘忍,當時就該把他丟在清蘆館裡,受盡折磨,反正也是自作自受,她就不該頂著風險因為心軟去幫他。
不過這一幫,在謝歸晏心裡,也算抵瞭他們之間多年的情分瞭,她自覺沒什麼對不起岑嬰的。
所以謝歸晏聽罷隻是道:“可陛下還是選擇給我喝‘曉春色’瞭。”
“朕沒有!朕後悔瞭,把那酒奪過來,是朕喝瞭。敏行,你忘瞭?你再好好想。”
謝歸晏道:“所以我還要感謝陛下沒有為瞭把我留在長安,不顧我的意願,把我送給新城?”
她忽而想起瞭什麼,冷笑一下:“怪不得呢,陛下現在這般生氣,是因為我違抗天命不尚公主卻對一個煙花女子另眼相看,陛下覺得失瞭王室的臉面,因此才惱羞成怒。”
岑嬰的頰肉微微顫抖:“敏行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若是從前,我自然不會這般想陛下,可清蘆館之後,我不知該如何想陛下。”
岑嬰頹然。
他終於明白謝歸晏到底有多介意那日的事,但是謝歸晏生起氣來,不喜歡發怒,隻是暗生割袍斷義之心,且咬定青山不放松。
虧得他以為那酒既被他奪下,謝歸晏到底能原諒他幾分。
也虧得他以為,隻要時間過去,謝歸晏生得氣總會消下去一些……就和從前那樣,他闖瞭禍,謝歸晏也會罵他,生他的氣,但最終還是會原諒他。
岑嬰的腦子就變得亂亂的:“朕不是要你尚新城,朕隻是想讓你和新城生個孩子,若是男孩,那便是未來的太子。”
謝歸晏一愣,她卻不知真相比她猜出的那般還要更加荒唐,更令她齒寒,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費盡心力教瞭岑嬰七年之久,究竟教瞭他點什麼。
岑嬰若不是皇帝,若當真是她的親弟弟,這時候她必定讓他去跪傢法瞭,不跪滿七七四十九天,絕對不讓他起身。
謝歸晏拂袖,轉過身去,這是再不想和岑嬰說話的意思。
岑嬰見謝歸晏這樣子,其實已經明白謝歸晏對他已經失望徹底,隻差把‘割袍斷義’四個字說出口。
他痛苦地一個踉蹌。
雖說謝歸晏教導過岑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但岑嬰是君王,對他來說,他是天下子民的君父,君父不必考慮子民的想法,君父隻要保證他的政令可以到達天下的每一個角落,所以他其實不能理解這句話。
很多事,若沒有謝歸晏的勸阻,在岑嬰看來,他隻要想到瞭,就去做就好瞭,所以若不是今日謝歸晏這般直白地表達出瞭不喜與厭惡,岑嬰其實還不知道他那些事究竟多麼得讓謝歸晏傷心。
可是,就算知道瞭,也晚瞭。
謝歸晏已經不要他瞭。
岑嬰佝起腰來,捂住臉,狂笑瞭起來。
他要殺瞭李師言。
他想把謝歸晏帶回去,囚在太極殿。
謝歸晏怎麼可以在閉府與他冷戰時,轉頭和李師言上床?
是不是因為他把謝歸晏弄得不高興瞭,才讓謝歸晏去尋李師言解悶,才給李師言有瞭趁虛而入的機會?
是不是……
反正他絕不允許謝歸晏娶瞭李師言!
岑嬰哽咽:“你說過你從平康坊隻吃酒,不與花娘接觸,到頭來,都是騙朕。是你先騙朕,是你先對不起朕!”
他快被那些複雜的情緒撕裂瞭,弄得暈頭轉向的,連謝歸晏都看不清瞭。
岑嬰迷迷糊糊轉身,去摸腰上的佩劍。
先殺李師言,再把謝歸晏囚瞭……
岑嬰推開書房的門,出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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