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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61)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她步子邁得快,又要遮著自己的臉不讓人瞧見,便沒有註意,與一道急匆匆的身影撞上,她剛想罵人,就聽到岑嬰急躁的聲音:“裡面如何瞭?你怎麼出來瞭?”

新城冷笑:“白得瞭嬌妻幼兒,謝歸晏高興得要死,陛下也不必進去打攪一傢三口團圓瞭。”

她沒說完,岑嬰就一把將她推開,步子卻比剛才走得更急瞭。

“陛下!註意腳下,別摔著瞭!”

新城轉頭,見明洪胖墩墩的身影正要攙扶一個踉蹌的岑嬰,岑嬰卻反手把他推開:“滾,別擋路。”

當時在木船上的怪異之感,再次回來瞭。

正堂上剛走瞭個新城公主,還沒恢複平靜,又殺進來一個少年帝王。

謝歸晏剛扶著李師言坐下,隻來得及讓人上茶,卻還沒問她究竟有什麼目的,就聽一聲暴喝:“謝歸晏!”

謝歸晏擡眼,眼前一道黑影閃過,手腕被人緊緊地握住,一道大力將她拽開,將她拖進一個寬闊的懷抱裡,謝歸晏看到一雙通紅的雙眼。

“陛下?”她詫異,既為岑嬰的突然到來,也為岑嬰這不同尋常的狀態。

岑嬰雖牢牢地拽著謝歸晏,但他的雙手都在不可控的顫抖:“太醫!”

須發皆白的太醫趕緊打開藥箱,取出軟枕:“這位姑娘,請。”

李師言看瞭眼岑嬰,倒沒有掙紮,聽話地將手放在軟枕上。

岑嬰見她如此淡定從容,已經有瞭不詳的預感,那太醫把瞭會兒脈,道:“回陛下,這位姑娘確實有瞭月餘的身孕。”

謝歸晏感覺握著她的手力氣瞬間變大,幾乎要將她掐斷:“陛下?”

岑嬰將她拖過來,幾乎是審問:“月餘?這近一月你不是一直在謝府閉門不出與朕置氣嗎?你還有閑心去平康坊流連花叢?你是不是覺得這層官皮遲早要脫,所以有恃無恐,也不在乎名聲,不在乎朕瞭?”

他的眼白上也全都是血絲,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魔怔瘋狂:“錦衣衛郎將,把李師言拖下去,將七十二道刑法用盡瞭,去審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郎將應喏,揮手,便有兩個猿臂蜂腰的錦衣衛應聲而出。

李師言驚慌:“謝相,救救妾身!”

謝歸晏自不可能讓一個孕婦去受刑:“她還懷著孩子,讓她去受刑,陛下是想審訊她,還是要她去死?”

岑嬰道:“自然是讓她去死。”

毫不猶豫又帶著恨意的口吻,讓謝歸晏一怔,她看瞭眼正堂裡立著的衆人,太醫低頭,不敢與之對視,錦衣衛們仿佛瞎目聾耳,沒什麼表情,倒是明洪一直在給她使眼色,暗示她和皇帝私下說話。

謝歸晏想保住李師言,她們之間沒什麼交情,李師言貿然求上門必然有大問題,謝歸晏已想辭官,不願管這些,琢磨著趁機把李師言交給岑嬰也是好的。

隻前提是要安撫住岑嬰。

她便道:“我有話與陛下說,陛下可否移步書房?”

岑嬰無動於衷:“你若為李師言求朕,朕必然將她千刀萬剮。”

謝歸晏很意外。

她記得岑嬰與李師言並無交集,怎麼好端端的,岑嬰這般恨李師言。

謝歸晏打算與岑嬰好好說,道:“是別的話。”

岑嬰這才肯和謝歸晏走,但臨走前,李師言忽道:“謝相,若你不肯娶妾身,妾身便帶著孩子去投湖。”

岑嬰的臉一放,冷笑折身:“這還訛上瞭,來人……”

謝歸晏忙扯住岑嬰,勉強將他扯走瞭。

岑嬰的臉色差得要死:“你在維護她是不是?你與她非親非故,為何要維護她?”

謝歸晏反問:“李師言與陛下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非要她死?她隻是個弱女子,究竟哪裡得罪瞭陛下?”

岑嬰答不出來,他隻能問:“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你有沒有跟李師言上床?”

謝歸晏也是答非所問:“我會護著李師言,絕不會讓陛下毫無緣由地傷害她。”

岑嬰怔忪。

他同樣以為謝歸晏這話是對兩個問題的回應——孩子是謝歸晏的,謝歸晏與李師言上瞭床。

他仍覺得匪夷所思:“你喜歡李師言那樣的?”

謝歸晏含糊道:“還行。”

岑嬰咬牙切齒道:“可她配不上你!她是出身平康坊的花娘,是賤籍,你娶她,名聲不要瞭,仕途也不要瞭?我朝非比前朝,不收風流文官。”

謝歸晏提醒岑嬰:“我已經辭官瞭,就等陛下批瞭辭呈,便可返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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