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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55)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新城光是想想就覺得向往得不得瞭,但她忽然想起什麼似的,促狹地向著岑嬰一笑:“本宮很喜歡,可是在花葉中用膳,蟻蟲多叮咬,陛下可能就不喜歡瞭。”
這是那日在蓬萊宮設宴時,岑嬰嗆新城面子的話,不期然被她記著還找瞭個時機回報瞭回來。
岑嬰原本就對要送情敵上情人的床而悶悶不樂,就見新城拿這話來堵他,更叫他煩躁不已,便冷冷一笑:“是,你們趣味相投,天生一對,我才是天下最俗不可耐的俗人,被你們嫌棄也是應該的。”
說著,鼻尖一酸,差點就要潸然淚下。
在這條船上,他本就是那個異類。
新城手足無措地看著謝歸晏,岑嬰在她心中最深刻的記憶還是那日在東朝堂逼問她的陰鷙帝王模樣,哪裡會想到他私下竟然有這樣一面。
怪怪的,岑嬰的這種神態,總讓新城覺得似曾相識。
反而是謝歸晏早已見慣不慣瞭,笑著道:“蟻蟲叮咬可不分俗人還是高雅之士,我也是俗人,怕被叮咬,過會兒船娘會把驅蚊的香片一起送來,諸位放心。”
很快,船娘便帶著香爐和食盒返瞭回來,謝歸晏道:“有脆脆甜甜的巨勝奴嗎?陛下愛吃那個,你放陛下跟前。”
三言兩語間,就把岑嬰哄好瞭。
新城在旁看得嘆為觀止,就見岑嬰從泫然欲泣到欣喜入座的轉變,不過在謝歸晏的唇齒之間,又叫她暗暗深思。
此時湖上起瞭清風,波光蕩漾,小船兒也隨之慢悠悠地晃瞭起來。
岑嬰的面前擺滿瞭甜香軟糯的糕點,他隻吃瞭兩個,便看向斯文進食的謝歸晏:“若往後辭瞭官,你便是要去過這樣的生活嗎?”
氣氛微有凝滯。
謝歸晏瞇起眼,半晌,笑道:“微臣希望可以過上這樣的生活。”
“我知道瞭。”岑嬰低聲,卻沒有任何的舉動。
新城在旁看得暗暗著急,隻好親自出馬:“聽說謝相愛喝酒,陛下便特意請人買瞭壇酒來贈給謝相。”
她提起那壇‘曉春色’:“如此湖光美景,正配美酒。”
在酒壇被提起放到小幾上那刻,岑嬰的睫毛輕顫後便垂瞭下去,他不敢看謝歸晏的神色,因為害怕自己臉上的神色會叫謝歸晏看出端倪。
他想,現在他的狀態肯定差極瞭,不然,為什麼他的手在不停地發抖,連塊栗子糕都挾不起來。
酒水潺潺,註入薄瓷酒盞的聲音不大,卻聲聲催他的命。
岑嬰覺得有隻大手攥緊瞭他胸口的心髒,握得他快喘不過氣瞭。
“謝相,請。”
謝歸晏擡手,剛要握住杯子,卻橫空神來一隻手,將酒盞奪去。
新城大驚失色:“陛下!”
謝歸晏也錯愕地看著岑嬰。
岑嬰仰頭,將盞中的酒喝盡瞭。
新城面無血色地坐著,似乎無法理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謝歸晏倒是焦急:“陛下昨日才吐瞭血,怎麼能喝酒呢?”
她再不複之前那般悠閑散漫,重新拾起被她扔在一旁的船篙,撐著回岸邊。
岑嬰很少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時不時就折騰一下自己,仿佛總在嫌自己命長,謝歸晏卻不能不為他憂心,她要先上岸去請太醫來給岑嬰好好把脈。
剛喝瞭一盞酒的吐血病人岑嬰卻毫無自覺,反而托著腮,凝神望著謝歸晏焦急的神色:“原來敏行也會為我的身體牽掛。”
謝歸晏覺得他在說廢話:“微臣自然擔心陛下的龍體。”
岑嬰眼中流露出些許憂傷:“可是昨日,你看我吐血吐成那樣瞭,都不肯松口退讓,好像巴不得我早早駕崩,放你自由。”
他閉上眼,原本慘白的病容因為一盞酒水落肚,而嫣然若桃色,粉粉嫩嫩,他微微嘆氣:“氣得我恨不得把你直接毀瞭。”
謝歸晏急著解釋:“微臣不應陛下是因為微臣許諾過陛下,絕不欺騙陛下,陛下要微臣一輩子都不辭官留在長安,微臣確實做不到,微臣不敢欺騙。”
“無所謂瞭。”
岑嬰笑瞭一下,他緩緩睜開眼,眼含春情,色若春曉。新城在旁警鈴大振:“謝相還有多久才能到岸邊?”
謝歸晏道:“快瞭。”
岑嬰輕笑:“朕好像吃醉瞭酒,敏行,給朕騰個屋子出來,讓朕好好睡一覺。”
謝歸晏自然答應瞭。
等船到岸邊,謝歸晏先跳下船,折身時,就見新城如被老虎追屁股般也火急火燎地從船上跳瞭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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