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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17)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陛下,這就結束瞭嗎?”
岑嬰有些煩:“不然你還想怎麼樣?”
他已經起身往外走瞭,但有隻手不要命地拽住瞭他的袖子,寬大的袖子被扯得歪歪斜斜,露出瞭往日被遮蔽得嚴嚴實實的橫七豎八的傷痕。
“……陛下……”
‘謝歸寧’情急之下,把幕籬摘瞭,睜大的眼裡擔憂與關切情真意切得將岑嬰的目光灼傷。
岑嬰一滾喉結,一把將手臂抽回:“與你何幹。”
但他沒有把手臂抽回,岑嬰簡直不可思議,他不敢相信除瞭謝歸晏外,竟然還有人能不將他的話當回事。
“陛下!”
‘謝歸寧’神色嚴肅地訓斥他:“龍體事關國體,若是因為犯瞭頭疾,疼痛難忍,就該尋太醫診治,而不是自傷其身,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不負責任瞭!”
“啊,啊,是嗎?”
岑嬰都被訓懵瞭,下意識地跟著她的話走。
‘謝歸寧’像是在審問他:“這個傷口是您自己劃傷的嗎?”
岑嬰不自覺地回答:“是。”
‘謝歸寧’一頓,口氣不再如剛才那樣嚴厲瞭,而是帶瞭些不為人察覺的心疼:“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劃傷自己?民女沒有聽阿兄說近些日子您犯過頭疾,是發生瞭什麼不高興的事嗎?”
岑嬰撇開瞭頭:“……也沒有。”
他再一次試圖把胳膊抽回來,這次倒是成功瞭,‘謝歸寧’松開手,隻是看著他。
岑嬰不敢觸碰這個目光,他現在混亂極瞭,就像是鼓掌的氣囊,已經在爆炸崩潰的邊緣,哪裡敢讓自己再觸碰上一丁點的火星子,所以他選擇瞭後退。
“你也是,都要嫁人瞭,註意點分寸,怎麼可以與除開未婚夫之外的男子糾纏不清,還主動抱住陌生的胳膊。”
他想把話說得再狠些。
“顧嶼照知道你是這麼水性楊花的人嗎?”
‘謝歸寧’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顯然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來,臉一下子就被氣紅瞭。
岑嬰抿瞭抿唇,趁著這時候轉身就跑瞭。
就算謝歸晏想罵他,也沒處罵瞭,把謝歸晏惱得不行,她把小金桂帶回傢後,第一件事就去找謝歸寧,她要暫時把身份換回來,進宮去教訓岑嬰。
沒她在身邊管著,這一天天的幹的都是什麼事,光顧著自殘當暴君,口出鄙薄之語傷害人瞭是不是?
她以前是怎麼教他的嗎?
謝歸寧卻沒同意:“你婚期漸近,何必再扮回男裝趟渾水?”
與謝歸晏雲裡霧裡的處境不同,謝歸寧確實很清楚岑嬰這個異樣的緣由。
沒辦法,人的相貌或許可以生得一樣,但性子很難裝出十成像,何況他和謝歸晏分開瞭七年,他還有難以克服的心魔在,所以謝歸寧也沒想過要和岑嬰維持原狀。
他覺得現在剛剛好,岑嬰不會再肖想他,而謝歸晏留下來的影響,足夠支撐他到辭官為止。
謝歸寧道:“你走後,我在夏行宮又病瞭兩回,趁此機會拿退隱的事去試探過陛下,陛下不再如從前那般的堅持,阿寧,隻要再過一陣時候,阿兄就可以辭官瞭,就不要再另生事端瞭,好嗎?”
謝歸晏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辦法再開口,她把小金桂交給瞭謝歸寧,心底卻再次多瞭些茫然。
她開始懷疑,當下的局勢真的會是最好的局勢嗎?
過瞭兩日,朝中真的發生瞭一件大事。
謝歸寧完完全全按照岑嬰的旨意,處理瞭小金桂的案子,裘讓以害死人命為由被處死,這個結果卻遭到瞭裘傢人的激烈反對,裘讓的發妻在裘讓被處死的當日,就用頭擊響瞭登聞鼓,額破而死,死前留下伸冤血書一封,在坊間迅速流傳。
血書中說,小金桂的母親是因病去世,與裘傢無關,就算有關,典妻文書也約定這期間小金桂的母親死傷無論,小金桂一傢就無權對裘傢提起任何的公訴,皇帝之所以對裘讓處以極刑,說到底,還是因為裘讓曾與謝相産生口角,而皇帝與謝相本就不清不楚。
這封血書能得到廣泛流傳的原因就在此,民間約定俗成,被典的妻子是毫無權益可言,典前是夫傢的物品,典後是主傢的
物品,物品壞瞭碎瞭,該怎麼處理,就看契書是怎麼約定的,既然兩傢約定瞭無涉,那麼小金桂傢就不能向裘傢討公道。
皇帝這麼做,就是偏私,就是公報私仇,果然是暴君啊!
岑嬰對此的處理也很簡單,他不屑和民衆解釋什麼,直接派錦衣衛上門,半夜破開民戶的大門搜剿泥字印刷的血書,一時之間,長安人人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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