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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13)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其實這幾日岑嬰對‘謝歸晏’的疏離他不是沒有看在眼裡,但沒有辦法,除瞭謝相,明洪再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被岑嬰依賴信任的人。
‘謝歸晏’姍姍來遲。
不過沒有要緊,岑嬰與那位臣子的政務也似乎沒有討論完的跡象,明洪隻好請他在偏殿先坐。
趁著這時候,謝歸寧與明洪打聽瞭些信息,譬如岑嬰除瞭自殘外可否有其他頭疾發作的跡象,再譬如太醫可來把過脈。
明洪一一送上否認的答案,謝歸寧便請他出去瞭。
謝歸寧想要留個清凈的地方,仔細思索現在的處境。
岑嬰很不一樣瞭,至少,和謝歸晏口中的他很不一樣瞭。謝歸寧對這位少年皇帝並不熟悉,沒有辦法揣摩出他如今的心思,隻能隨機應變。
也不知又過瞭許久,岑嬰才請謝歸寧過去,他手腕上的傷已經被包紮瞭起來,謝歸寧無法看出他究竟傷瞭自己幾分。
岑嬰道:“敏行是在為朕擔心嗎?”
謝歸寧收回視線,道:“陛下還是請太醫來把個平安脈。”
岑嬰道:“朕的頭疾沒有發作。”
謝歸寧張瞭張唇,殿內陷入瞭一片尷尬的氛圍。
又來瞭,這令人窒息的氛圍,岑嬰不明白為何他和敏行會突然變成這樣,謝歸寧卻知道。
謝歸寧久病獨居,性格本就孤僻,岑嬰於他來說本身就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以他慢熱的性子來說,是很難與陌生人一見如故,再加上岑嬰還覬覦著‘他’,謝歸寧心生抵觸,所以在日常的接觸中,難免就變得幹巴巴的。
哪怕謝歸晏提醒過他,與岑嬰的相處很簡單,隻要自然而然地關心他就好瞭。
但依照謝歸寧和岑嬰現在的關系,這個‘自然而然’本就很困難。
岑嬰看著‘謝歸晏’逐漸沒瞭聲的模樣,笑瞭一下,略有苦澀:“敏行現在和朕生分瞭不少,你放心,那立男皇後的念頭,朕會暫且擱置在旁。”
“為什麼?”謝歸寧一怔,他雖為此感到欣喜,但也為岑嬰莫名其妙改變心意而感到一種失控的不安。
為何在妹妹口中絕難拒絕的聖意,竟然就這麼被輕巧地被改變瞭,是他做對瞭什麼,還是做錯瞭什麼?
“沒什麼,”岑嬰目光微移,不敢與‘謝歸晏’對視,“隻是忽然會覺得對不起敏行而已。”
謝歸寧聽到這話,卻有些慍怒,啊,原來你也會知道這會對不起功臣啊。
把一個才華橫溢、對社稷有功的名臣攆去做後宮的妃嬪,究竟是怎樣的腦癱才會想出的主意。
這是謝歸寧最真實的想法,所以他並未對岑嬰的話起什麼懷疑,自然也就沒有看懂岑嬰此時望著他的複雜目光。
岑嬰不是不愛‘謝歸晏’,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愛,才要對這立後的旨意慎重又慎重。
他焉能不知這旨意的荒唐,也知‘謝歸晏’會因此遭受怎樣的傷害,但他繼續執意立後的底氣就在於他覺得他對謝歸晏的愛是海枯石爛,亙古不變的。
岑嬰是個爛人,但他自認為全身上下唯一值得贊美的品德就是對謝歸晏的忠誠,可是這份忠誠已經被擊潰瞭,他不敢賭氣或者為瞭證實自己的忠誠,強硬地把‘謝歸晏’押上後位,這對‘謝歸晏’來說,真的太殘忍瞭。
他應該先處理好自己混亂的情緒,等確保自己往後不會見異思遷,並傷害‘謝歸晏’後,再談論這件事也不遲。
岑嬰垂眼凝視著手腕上被細致纏繞起的紗佈,在心底默念:沒關系,敏行,朕會替你懲罰不忠的自己。
*
在太後還未來得及采取行動前,她收到瞭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岑嬰打算暫且擱置立後的事。
壞消息是,他預備把謝二娘子送回長安,並且還特意召見瞭‘謝歸晏’和顧嶼照,再次重申瞭他對兩傢聯姻的支持。
太後以一個女人的敏感,敏銳地察覺到這兩件事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幹系。
她想方設法,讓新城與謝二娘子搭上話,這樣也方便日後謝二娘子到後宮走動,便宜她行事,但奇怪的是,‘謝歸寧’下瞭山後,就關起門來生活,一概不收送上門的書信。
這可怎麼辦才好?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謝二娘子嫁給顧嶼照?這時候,太後就很恨這是皇傢,規矩太多,要不惹眼地請個女郎入宮,再悄無聲息地給她和岑嬰制造相處的機會,真的太難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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