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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为何那样(112)
作者:相吾 阅读记录
岑嬰微仰起臉,正見那雙眼眸在他眼前晃著,眼波如水,盈盈與春住。
岑嬰臉色微僵,那舒展的眉眼見到他也是短暫的詫異,繼而很快收起瞭笑,從半高的圍墻上消失,再見時,便是和幾個女郎一起出來請安。
岑嬰看著那染得五顏六色的鵝毛毽子,問:“你們在玩這個?”
幾個女郎都有些不好意思:“驚擾聖駕,是民(臣)女之過。”
岑嬰道:“你們玩罷。”
他刻意地沒有再將目光放在‘謝歸寧’的身上,盡量把這次偶遇處理成一件不起眼也不必上心的小事,轉身離去。
等聖駕行遠,謝歸晏才去把毽子撿瞭起來,貴女拍著胸脯,結結實實地松瞭口氣:“嚇死我瞭,我還以為陛下會處罰我們呢。”又嗔怪地看向謝歸晏,“二娘踢毽子的本領生疏得很,這墻也不算矮瞭,還能一腳踢出去,幸好沒踢中陛下呢。”
謝歸晏笑著道歉:“也差點把我嚇死瞭。”
她在想,岑嬰怎麼會走到玉宸園附近?這兒偏僻,又是貴女們住著,應當是岑嬰最不喜歡的地界瞭,若無要事,是絕不可能主動踏足此地。
難道是懷疑起她的身份瞭?
謝歸晏心念轉到此處,卻很慶幸自己的機靈,被岑嬰掀開幕籬後,立刻就邀請幾個貴女上門與她踢毽子玩,裝出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樣。
看起來正是因為如此,岑嬰也沒有太懷疑她,這麼說來,日後她可要多裝裝瞭。
她卻不知,岑嬰仍是一路疾走,逃也似地離瞭玉宸園,一直走出瞭快一裡地,才心有餘悸地和明洪說:“這世上怎會有這般相像之人。”
明洪也道:“奴婢也嚇瞭一跳呢。”
他原是調侃似地應和一句,以為這不過是句閑聊笑話,轉頭卻見岑嬰的額上俱是豆大的汗珠。
明洪怔住:“陛下可是頭疾發作瞭?太醫!”
岑嬰斥他:“朕安然無事,你穩重些。”
明洪仍是憂心:“奴婢眼睜睜地看著陛下額頭上出瞭汗,可是身上有傷痛?”
岑嬰皺眉:“朕無事,你莫要生事!”
他回到還周殿後,卻不叫明洪伺候瞭,把一衆女使內監都統統趕瞭出去,把自個兒鎖在瞭寢殿內,就連太後來瞭,也無法將殿門叩開。
太後也很憂心,與明洪打聽:“陛下這是怎麼瞭?”
明洪茫然不知:“今日若說有事,唯有一件,就是見到瞭摘瞭幕籬的謝二娘子。”
明洪是宮中老人,歷經風雨,若隻是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是絕不會引起他的註意,太後立刻從這句話裡咂摸到瞭什麼,追問:“謝二娘子生得如何?”
明洪小聲道:“與謝相無異,奴婢第一眼望去,還以為是謝相男扮女裝。”
太後在短暫的詫異後,立刻欣喜若狂起來:“哀傢知道瞭,陛下這是喜歡上瞭謝二娘子。”
明洪嚇瞭一跳:“太後莫要亂說,陛下聽到這話可要惱瞭。”
“有什麼好惱的!謝二娘子到底是女郎,便比謝相好,再說瞭,從前有娥皇女英共侍一夫,謝相兄妹完全可以效仿。當然,這是不得已為之,謝相到底是國之棟梁,若無別法,哀傢也不願他做那勞什子的男皇後。”
太後念叨瞭一通,又振作瞭起來,興沖沖地走瞭。
留下哀愁萬分的明洪跺瞭下腳。
一直到長安快馬加鞭送來新的公務,寢殿的殿門才被打開,岑嬰從中走瞭出來,沒有換衣服,長袖垂落,瘦削的手腕上,有鮮血蜿蜒,血珠落地。
把明洪看得目眥欲裂,他連滾帶爬:“太醫!”
岑嬰懨懨擡眼:“吵什麼,閉嘴。”
明洪急道:“陛下,你的手!”
岑嬰一臉無所謂地擡起手臂看瞭眼:“朕傷的,好瞭,別大驚小怪的,把大臣叫進來。”
明洪:“陛下!”
岑嬰不耐煩:“行瞭,把太醫也叫進來。”
至於這傷究竟是怎麼來的,岑嬰懶得說,明洪不過是下人,不值得他交待。
他用完好的手臂支著下巴,聽大臣彙報政務,那傷得血淋淋的手就隨隨便便搭在桌上,任由太醫包紮。
明洪悄悄地繞進寢殿去檢查,果不其然,被他發現瞭一把脫出鞘身的匕首,匕身鮮血未幹,就擱在床頭。
無疑,這是岑嬰自己傷瞭自己。
明洪心沉瞭沉,他沒有把握岑嬰的頭疾未曾發作,也知道他身為內監勸不瞭岑嬰什麼,隻好命小內監去清暉閣去請謝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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