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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片杏仁+番外(236)

作者:athos (athos1978) 阅读记录


画箱交付了,所绘之画页也上交了。陈屏开始了他的东躲西藏。他整日惶惶,恨不得一个时辰便换一处藏匿的地方。但往何处逃命,他仍然心里一片空白。

遁入深山吗?入空门吗?

南方深山中仍然有打着“复宋”旗号作乱的匪帮,但他的这副身躯似乎不是打家劫舍的料,当军师他也不够资格,一个画师,他懂什么调兵遣将?不消几日他这不懂装懂的军师就要露馅儿,到时候利刃加身,不得全尸。

如入空门,则要度牒,虽然度牒可以花钱买,但购买度牒本身就会暴露他的行踪。再说,空门不空,全天下的佛寺、道观、清真寺和也里可温寺都在朝廷的眼皮底下,怎么能瞒得住?每一处可以受戒的戒场,都是暴露他真实身份的处所。

天下之大,竟无处可去。

陈屏头一回领略到了这种滋味。正因天下广大,你才无处可去。如果还是宋、辽、金、夏和大理诸国并立的时代,断然不至于如此。

那时,你花不多的时间就可以潜出边境逃亡邻国。而今,大一统的国界南至安南高棉,北至吉尔吉斯人的谦谦州,西至波斯人的河中之地,东至高丽王的地盘。你可能往何处去?

士大夫仰望赞叹的无垠边境,竟成逃亡者的绝境。

即逃不成,不如看过妻儿最后一眼再死。陈屏内心凄楚。但还是怀着一丝希望。想自己是小小画师一名,不入上等人的眼,也许,那些日理万机的上等人也许因为忙着朝政大事而漏给他一条小命呢?他陈屏的命还不至于非被追杀不可吧?

陈屏想到他家后面的那条火巷。窄巷僻静,地面坑洼不平,平时很少人穿行。入夜后更是无人敢从那里穿行,因为传说有鬼。

火巷中曾有一家人女人吊死在院落槐树上,据说是因为婆媳不和被婆家逼死的。尸首吊了一夜,凌晨才被路过巷子口的更夫发现。解下来的女尸被那婆家收留,但据说根本没埋,而是被卖给了人贩子去与人配阴婚。

死女鬼立志报复,常在火巷内徘徊不去。白日阳气盛时还有些胆大者敢从那条巷走过,夜间便无人敢过了。据说夜里有人从巷子口过时,见里面有白影闪过,那鬼影还能分身,不止一条。更有女人哭噎悲啼之声,如夜猫哀嚎,声声凄厉不绝,至凌晨方止。

伯颜听米昔塔尔讲述汉人对那巷子内种种不祥之描述,面容宁和淡然。他正靠在矮榻中,依着丝绒软枕,巴尔斯为伯颜轻轻的按摩身体。

他已经出狱了,现在闲居在家。只是,昨日晚间,忽有内官携带入宫用的牌符召他入宫。伯颜在皇帝寝殿侍奉了一夜,今朝方回。

皇帝要他动手。杀陈屏以自证。

这又是对于他忠诚驯顺与否的试探。如他果真忠顺,即应当亲手杀那画师,将滥杀无辜刻薄恶毒的丑名揽过来替合汗承担了,然后把杀人犯作为把柄交给合汗手里握着。他所犯之罪越多,握于合汗手里的罪证和把柄越多,合汗对他的忠诚就越放心。

考验你忠心的时候,你怎么表现?不能给脸不要脸,不要给好果子你却不吃,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伯颜心中自然明白。

米昔塔尔自告奋勇要求与携獒犬的托克托同去,是伯颜没考虑到的。米昔塔尔却明白,他要替伯颜承担杀人犯罪名。到时候,若有犯露时,他愿意以一己之身,替伯颜扛那死罪。

伯颜望着米昔塔尔真诚的脸,眼中一酸,一滴泪滚落面颊。他捧起米昔塔尔面庞,让那年轻俊美的面孔和充满爱意的目光与自己直接碰撞。滚烫的唇粘柔纠缠在一起,彼此交换着对方口中津涎的甘甜与滞涩。良久,伯颜才放开。他对自己的爱仆说,你愿去,我不拦你。但是罪不能你一个人担着。你抵罪那日,我与你同罪。若合汗处死你却叫我活,我回家后即自尽,我的灵魂会追逐在你灵魂的后面,我即使在地狱里也时刻仰望,仰望那在天堂中你的灵魂。罪在我一人。是我害死了你,也是我害死那陈屏。我是所有人的罪人。

为和陈屏必须死?饶过他不行吗?伯颜也曾哀求过,他跪在合汗脚下卑微的乞求着。那时他们刚刚欢爱过,伯颜身上还留有爱欲粗暴的痕迹作为他哀求的资本。他刚刚把自己的身体献出过,承受了帝王如飓风暴雨般狂暴的欲望。他身体里合汗遗留的精液还残留着温度。

他赤裸的跪着,让合汗看到他身上的青紫痕迹。这些难道还不能证明相同的事情吗?他已经用无数次的逆来顺受证明过自己了啊!难道还不够吗?

而合汗只是一把把他拉过,吻去他的眼泪,将他重新按倒床上。因刚刚才交接过,所以这次合汗用的是器具。那根玉雕的角先生很容易的就滑进了他刚刚被撑开过的身体里。玉质润滑微凉,甚至让他感到很舒适。他不克制自己,呻吟出声。并扭动着,让那根玉做的男根细细研磨着他体内的每一处位置。

合汗见他温柔且配合的卖力。笑他淫贱。他则屈双腿用足踝摩擦合汗的臂膀。

朕要你说,你还要!你自己要!求朕!合汗以强硬的口吻命令他。伯颜以颤抖的声音回应着,他哭泣着说他要,哀求合汗施与的疼痛。

那玉的角先生一次又一次的用力的狠狠的顶撞他体内最敏感的部位。他终于坚持不住,在撞击中昏厥,在失去知觉前,他恍惚感觉自己又射了出去。

良久,当伯颜清醒时,见合汗正在借着晨光,看自己手中伯颜射出的精液。

我竟然射在了合汗的手里,伯颜想将脸埋进枕头里,但却被合汗制止了。合汗要他也看他手中的精液。合汗饶有兴味的摩搓指端,把玩着男人乳白色内含元阳真火的液体。

合汗要伯颜也看。伯颜看着,温柔的说,您还要我证明什么,这不算证明么?

而他得到的回应是又一次的被按倒,现在是晨曦初露的时刻,合汗兴味又复于炽盛,他要发泄在他最美最温柔的奴婢的体内。

伯颜任凭合汗发泄,他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他始终以最温柔的目光看占有他身体的强者。忽必烈性情所至,无坚不摧,他在伯颜身内恣意放纵自己,并不考虑这暴虐的性事是否带给对方伤害。在临近关头时,帝王一手扼住了身下奴婢的脖项,吼叫急喘着,看着自己身下汗水淋漓的承受者,他要求伯颜再求他。

哀求我!哀求我给你!忽必烈恶狠狠的对伯颜说。说你是我的!求我射在你身体里!

伯颜神志已然昏乱,他口中涎水流出,湿了枕头。无意识的配合帝王的抽送挣扎递送自己的身体。伯颜在窒息中胡乱的摇着头,乱发粘在脸上。

伯颜喘息着在无意识里哀求。他说,求您要我,别弃我而去。我是您的,且永远都是您的。求您了,射在我里面,射、射... ...,里面... ...。

然后他再度于崩溃中失了知觉,并将白灼之物遗留在合汗的掌中。

合汗许诺他不必亲自操刀杀人,但人还是必须由他手弄死。他愿意怎么处理这事,可由他计谋。但陈屏还是不能免去死亡。因为这寒微秀才亲眼见过伯颜狱中所承受的全部羞辱,每一样都被他绘入纸上。这人不能留,合汗怎容纳这样的人在世上?那些狱中凡见过伯颜受辱过程的,全都不留。但陈屏特殊,必须伯颜亲手了了断这秀才的性命。

伯颜静默无声的跪了很久,直到火者搀扶他站起。他的膝盖如碎裂般刺痛,他浑身冰冷。

火者告诉他,合汗早就离开了,您别跪了。您都跪痴傻了。合汗已经走了多时了。

伯颜恍惚站起,扶着火者的手臂,对方将他送出了寝殿。他独自出宫,上车,回家。回家的路上车子帘幕紧紧的遮住,合汗吩咐过,他不能叫宫外人见着他进宫内来了。他要严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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