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177)
江辞卿只是哭,每次哭起来就不会轻易停下,也不知道从哪儿偷来那么多眼泪。
Omega哄人的技术一如既往地烂,只知道从头顶拂过后脑勺,温凉的指尖偶尔覆过脖颈,落在两层阻断贴上,虚缈的竹香缠绕上指间。
“乖,不哭了,”她估摸着时间,怕江辞卿又哭肿了眼,第二天拿着鸡蛋滚半天。
怀里的小狗感受到纵容,很是委屈地嘟囔了句。
许浮生没听清,又压低了身子发出疑问的气音。
结果江辞卿又不肯说了,埋在她怀里装鸵鸟。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许浮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但估摸着肯定不早了,脚腕泛起酸麻,最后还是采取了强硬措施,将Alpha打横抱起,直接往水里泡。
温热的水将两人包裹,扬起酒红色的裙摆,方才就被染湿一半的睡衣,眼下彻底被浸透,在水里头开出妖艳的花。
忙着哭的Alpha哪顾得上自个换了地方,还试图埋在对方怀里当鸵鸟,结果被Omega提着后领子出来。
“哭包,”许浮生温身喊了一声。
横坐在她腿上的江辞卿这才抬起头,哭得红肿的漆黑狗狗眼,脖颈的鼓起青筋一下又一下的颤动。
“怎么了?嗯?”许浮生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就这样误以为江辞卿哭得如此惨烈,只是因为酒醉的缘故。
“乖乖,告诉姐姐好不好?”平日里明艳张扬的人温柔起来就显得格外动人,像是玫瑰花瓣落在平静湖面上,掀起大片涟漪。
江辞卿不搭话,她就低头贴在耳边,不停地喊:“阿辞、阿辞。”
温热的吐息从耳垂弥漫开,泛起酥麻的感受,即便是麻木的酒鬼也无法抵抗
于是Alpha再次鼓起勇气,哭腔里掺杂奶气,很是委屈的开口:“他们欺负我。”
Omega在此刻格外有耐心,温言软语地哄:“是谁欺负我们阿辞了?”
厚重的外袍和针织衫外头都被脱下,丢到浴缸外头,如同一条搁浅的鱼。
交领白里衫贴着身子,勾勒出清丽的轮廓,起伏的水往锁骨里头涌,像极了沙滩上的水洼,涌入又随着海浪流出。
江辞卿哭过头了,说话都不怎么利索,结结巴巴的,又被哭嗝给打断。
不过年长者向来懂如何哄骗小孩儿,揽在腰侧的手微微用力,便将两人仅存的缝隙合拢,继而低声哄道:“阿辞想要什么奖励?”
这话来得突兀,哭得缺氧而一片空白的大脑显然不能处理这样的问题,江辞卿懵了,颤动的眼睫又将泪珠抖落,呆呆地看着对方。
“说出来,姐姐会给你奖励,”她轻笑着解释,粼粼碎光衬得那双桃花眼眼愈加温柔,很像在鼓励第一次摔倒后爬不来的小孩。
这样的诱惑显然非常管用,小孩瞧见了糖,眼睛都亮了起来,顶着脑袋上的红包,努力压着抽噎开口:“他们欺负我。”
“谁?”
“孙姨,”确实是说到了难过处,才停了几秒钟的眼泪珠子又开始往下掉。
“她骗我,”大狗很是委屈,粘了水的发丝、发红的眉眼都恹恹地耷拉。
“她逼我喝药,”泪水跌落在冒着热气的水面。
“她以前对我很好,我很相信她,她怎么可以骗我,”有些稚气的抱怨,可能是酒醉后的人想不到什么高端的词汇,只会用贫乏的语言来控诉。
“她害了娘亲,害了阿娘,还要给我下毒,”大狗低垂着头,认真的把腐烂的伤口剥出来给人看。
凸出的脊骨几乎要划破衬衣,开合的肩胛骨微微颤动,瘦得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具能挥动铁锤的身体,分明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我明明很听她的话,江家也对她很好,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大抵是人生中第一次遭受背叛,江辞卿很认真去理解、去分析,却越发掉入迷茫的毛线球里。
许浮生不说话,只是一下下抚过她的脊背。
她眨了眨眼,不想再提那个人,不喜欢把伤口揭开的疼痛感,故而生硬的转移话题:“楚成玉他也欺负我。”
“嗯?”
“他灌我酒、套我话,”聪明的小Alpha怎么能不懂这些套路,只是许浮生第一次见到她那么小心眼的一面,忍不住地笑起来。
“老狐狸,”江辞卿自以为很凶的骂了一句,结果只是奶狗在展示刚长齐的犬牙。
“好坏的老狐狸,”许浮生轻笑着应和,将Alpha拢在怀里夸奖:“阿辞好乖。”
江辞卿听得懂这是表扬,一笑就弯了眼,傻乎乎的。
“那要什么奖励呢?姐姐给你洗澡?”食指指腹捻上这人的耳垂,好似在询问却又好像避开了这个奖励。
“不要,”幸好江辞卿还残留点聪明劲,当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