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O的在逃怂A/我的Alpha只想打铁(176)
她肤色白净,眼眸清澈,便显得眉间的那道红痕格外显眼,还能依稀瞧见里头的弯月凹痕,和寺庙里供着的菩萨弟子似的,也不知道是那个六根不净的小神仙贪图人间供奉,吃喝完就没了法力回去,只能被妖女抱着怀里蹂/躏。
许浮生只觉得手痒,又开始在她脸上戳红印,从额头到脸颊,江辞卿生得单薄,即便是脸颊都是硬邦邦的,手感颇差,不过好在皮肤细腻滑嫩,一戳就能留下个印记。
挺让人有成就感的。
而江辞卿就像个掺了酒的奶包子,最后被戳得到处都是红的,颤着眼帘,讨饶似的唤着姐姐。
企图让某个恶趣味的人放过自个。
可惜江辞卿高估了对方的良知,最后被弄得满脸红痕,幸好酒醉的人疼感都比较麻木,不然非龇牙咧嘴地疼上半天。
被吵醒的烦躁终于消散,许浮生多了一丝笑意,最后在鼻尖留下一个月牙痕迹。
当真是她的小冤家。
“洗澡去,”许浮生终于大发慈悲的开口。
怀里的人被戳懵了,染红的眼尾还覆着水光,结果下一秒就被人嫌弃,催着去洗漱。
漂亮的桃花眼眸光微漾,是还未散去的顽劣,颇有几分穿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无情,直接道:“臭东西。”
臭东西继续眨眼,眼皮子都酸了,也没得到这人温柔点的怜惜。
“快点,不让你今天就睡地板,”许浮生下了最后通牒,浑然不在意这房间原本属于谁,直接占了屋子成了主人。
幸好江辞卿这会酒醉,脑子不灵光,当真以为自己要睡地板,登时就站起身、听话地往浴室跟跟跄跄地走,紧接着撞到门上。
——嘭!
巨响在空旷房间内分外清晰,若是有人在隔壁睡着,估计能被这声音吓醒,惊道竟然打雷了。
许浮生感同身受地眯了眯眼,良心终于回来了几分,走过去将站在门前,面壁捂头的小Alpha揪着后领子,扯过来。
江辞卿脚步本来就不稳,这一扯又后躺回对方怀里,后仰着回头,眼泪汪汪地开始哭诉:“姐姐,疼。”
看来是真的疼了,连许浮生那绕着弯又拖长的语调都学会了,三个字也说得起起伏伏,最后的那个尾调还染上奶音。
再看额头上,那月牙红点往上又多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红包,小神仙变成了可怜的倒霉蛋,眼尾的水雾最后还是凝成了珠,滴答地往下掉。
看得许浮生又好笑又心疼,低声骂了句:“傻狗。”
受了一整天委屈的大狗终于撑不住了,嘴一瘪就要哭。
许浮生连忙温声哄道:“好了好了,不痛了,洗完澡赶紧睡觉。”
格外好哄、甚至没有被哄的江辞卿眨了眨眼,又落下一滴泪珠子,然后抽噎了一下,就这样止住了。
不敢再让这人自己往里头走,浴室地滑,刚刚只是撞了头,等会不知道又要怎么样。
许浮生拉着她进去,先让她坐在旁边,自己去浴缸边上放好了水,用手测了测水温,确定恰好合适,出生以来头一回那么伺候人。
结果做完这些,扭头一看,坐在角落里的小Alpha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偷抹眼泪。
对方哭起来特别安静,就乖乖巧巧地缩在高脚凳上,赤脚踩在地板上,白瓷般的肤色染上大片嫣红,从眼尾、耳垂到脖颈,甚至是粗莽抹泪的手都是红的,像是被胭脂泼上似的。
眼泪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落,在地板上留下一片片破碎的水花,也不知道撒娇,就自顾自低着头抽噎。
屋外雨声依旧,风吹打着林叶,花也跟着飘零,没人要的小狗在屋里哭得很惨。
这人刚刚还在欺负人的许浮生难得生出几分羞愧,心里头软成一片,语气柔了又柔,叹息般的开口:“怎么又哭了,傻狗。”
哪有Alpha那么爱哭的。
江辞卿可能是哭懵了,又或者是那酒的后劲太足,好半天都没给回应,最后才带着哭腔地喊了句:“姐姐。”
小孩终于有了告状的人,只是稍显不熟练,很是青涩。
还好她姐姐不在意,几步走了过去,低头望着小Alpha,很是温柔的开口:“哭什么,嗯?”
抬手抚过对方头顶,最后滑落在后脑勺,略扎人的发丝穿过指间,她微微用力就将对方压向前,埋在一片温凉的柔软里。
“哭包。”
“傻狗。”
“冤家。”
“阿辞,”
语气越来越柔和,听不出来是斥责,更像是年上对小孩儿的无奈纵容。
站起来的时候江辞卿比她高一截,坐在高脚凳上也没矮到哪里去,恰恰好就埋在锁骨往下一点。
深色水迹在单薄布料上晕染开,垂落的银发与黑发缠绕在一块,不显突兀,好似它们本该这样,如盛开着鲜花的藤蔓般交缠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