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瀑+番外(92)
“是啊,当时我都快要意冷心灰了,”明载抿了口奶茶,“可就在两年前,我突然收到了一封署名‘乌鸦’的电子邮件,对方自称是某个战区的高级军官,并愿意与我们商讨议和事宜。”
“那殿下您就相信了吗?”
“那是我收到的唯一一封回信,我除了相信也没有别的办法,”明载把茶杯放回原处,重新拿起了没看完的书,“况且对方的态度极尽诚恳,我实在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可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军官,能在中央说得上话吗?”
“谁知道呢?但总是要试试的,毕竟我们都是为了和平。”
“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啊……后来就这样一直联系着,我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没有做成什么大事,她就不再和我们联系了。”
“那现在怎么又要联系了呢?”
“都到了这种危机时刻了,总该要做些什么吧?”明载和善地看向侍者,“倒是你,问我这么多问题,不怕父王和国师收拾你吗?”
“我都在殿下您身边呆了快二十年了,若国师真的要针对殿下您,那我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侍者释然地回了一个笑容,“还不如死前把疑问都搞明白了,这样也能走得安详一点。”
“你这家伙,满口胡言乱语,”明载摇着头站了起来,“可惜我做不到你这么豁达。”
“殿下心里装着千万的国民,所以才总是有所挂念;我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才不会被死生之事打扰。”
“好了,你也不必恭维我了,”明载把书收了起来,“暴虐走到哪里了?”
“听前朝的人说,今天下午就能到前线军营了。”侍者答道。
“唉~但愿他别和蚀骇闹起来……”
哒哒哒——
“你能别总在我这里溜达不?”光宁敲了敲桌子,“明辞的毛病军医又查不出来,你老泡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啊!”
“你母亲是医疗部副部长,她就不能给安排个中央的顶级医生吗?”牧由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要是不呛将军那一下,说不定还真有人愿意帮你!”
“管他呢,我这不是骂爽了吗?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牧由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没叫你来收拾我吧?”
“那倒是没,但他要是真让我收拾你,我也只能乖乖照做,”光宁打开电脑,只看了一眼就又骂骂咧咧,“情报处的这帮子混蛋!怎么又给我发什么‘机甲人’的消息,这都多少天了,我连个影都没见到!”
“什么机甲人?”
“就是你小时候最爱听的那种都市传说。”
“滚蛋!”牧由不想再跟她胡说八道了,“你还是没办法把我调进部署行动里?”
“别的事情可以商量,这件事你门都没有啊!”光宁一口否决掉,“第三趟列车马上就要过来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连我都要被踢出计划了!”
“怎么就第三趟了,第二趟呢?”
“早送来了,反正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就干脆没通知你。”
“嘿,光宁,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当回事了,”牧由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昨天明辞的事不许说出去,以及替我照顾好她。”
“不用你嘱咐,我的嘴严可是经过将军认证的,”光宁把电脑关掉,“不过你又想干什么?”
“放心,不会连累你的,”牧由走出临时办公室,“与其总是盯着我,不如先去看看01最近在干什么?”
“他?要么是真的不想搞事了,要么是在憋个大的,”光宁把胳膊抱在脑袋后面,“但我可懒得管他,也管不了他。”
“好好好,随你的便,”牧由彻底不想搭理她了,“我回铁路工地了,有事也别叫我了,我也不想管。”
牧由走出了临时办公室的门,却没有离开基地,反而从楼梯回到了上面一层,并打开了机密档案室的门。
架子上的书本和档案夹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来光宁真的没有派人来搜查。
牧由松了一口气,将倒数第二排的架子向后推了两步,拿到了被压在下面的秘密钥匙,在将架子推回原来的位置后,她又走到了小书桌旁的壁炉边上,在壁炉的内侧角落摸到了一个紧闭的机关门。
“还好没被人发现……”
机关门被轻轻推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密道,牧由钻进漆黑的密道里——她经常来这边,所以不用照明物品也能找清道路。
密道的尽头又是一个小金属暗门,用秘密钥匙打开后,呈现在牧由眼前的是一个仅有三四平米的密室,这里只能摆得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但桌子上却有一套先进的窃听设备,上面显示有新的未阅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