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记闻录(113)
俩人亲吻许久,到了最后,宁韫良头发散开了,胸前也衣襟半开,俩人一块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宁韫城将人拉过来,靠在他胸前,自己则不断抚摸着小六的头发。
宁韫良探了探宁韫城的额头,已经好很多了,他这才想起来,宁韫城常年习武,身子骨要比一般人强健许多,怎的这次一病这么些日子。
“为何你风寒一直不好?”
宁韫城没有对小六撒谎的习惯,只得开口道:“每日夜里,我都会用冰水沐浴,故以风寒迟迟不能好。”
小六想起来昨日夜里那侍卫传给他的话,疑惑道:“那你又为何能知道你何时发烧?”
宁韫城道:“因你常见尚书千金,我便前日夜里沐浴完穿着湿衣在冷风里站了半个时辰。”
小六冷笑道:“宁韫城,你是出息了!本月前我已经给你写过信,母后似乎已经知道了你我之事,你我暂时不方面见面,你既然是知道的,为何又要这样?”
宁韫城抱着他,开口道:“知道归知道,但你不来,我肯定会生病。”
宁韫良被这歪理气的不行,指着宁韫城的鼻子道:“宁韫城,你大约是想活活气死我。”
宁韫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接了一句:“你若死了,我跟着你死,我总要与你在一处。”
早就知道这傻子一根筋,却不想竟然这样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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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初雪家宴
宁韫良越气,脑子却越清醒,他狐疑地看了宁韫城一眼,嘴上道:“你不是这样的,再说为了见我一面,倒不至于一病病上半个月,我这些日子听到一些传言,你虽病着,你府上却一直在出手古董田产铺子。前几日我甚至听说,有大臣进言,说是风陵渡地处南国与大周交界,常有商人不顾南律,频繁往来边境做生意,极难管理,生怕日后这条路子被敌国奸细所用,所以打算在风陵渡建立商贾有司衙门,又说此事事关重大,非皇室宗亲亲自去办不可,甚至推举了你。父皇虽一时没有同意,倒也没有驳斥此事。如今想来正是可疑,风陵渡与江城不过数十里之隔,宁韫城,你在打算什么?”
宁韫城不肯说话,宁韫良又要发脾气,他才承认道:“我称病不出,实则是因为母后半月前给我了一道密旨,说起书治长公主不日将要来京,只是天高路远,近日来又常有流匪伤人,让我亲自去接长公主回京。”
宁韫良道:“这差事虽是麻烦了一些,却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何这般抗拒?”
“你可知母后好端端地为何召书治长公主来京?”
宁韫良摇摇头。
“书治长公主与乔家家主乔思德育有一女,与我年纪相仿,至今未曾婚配,母后在宣旨之后,曾特意让琴凌姑姑将此事说与我听,大约是有意将乔家姑娘指给我为皇子妃。”
宁韫良脸色一变,道:“你敢。”
宁韫城将人拉过来,扣在怀里:“母后如今多番将尚书之女引荐给你,要阻拦你我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阿良,五皇子府再不会有皇子妃,花家少夫人的位子上也绝不会再有女子出现。我此生必定是要与你在一块的,谁也拦不住此事……”
所以他想去风陵渡,宁韫良的眼眶有些湿润,这个人从他们刚刚互相表明了心迹之后就一直在做准备,他跟宁韫良说过的每句话,每一个字都是认真在说,京都繁华可以舍,帝王大业可以舍,哪怕被流放到边境,也要与他厮守。宁韫良有些害怕,当初表明心迹在一块,他只是抱着绝对放不下这个人的心思去叩他的心门,只是他没想到,那扇门推开后角角落落里都是他。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花淳接到了小六去了五皇子府的消息,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空旷的大殿之上,宁世元看着桌上放着的香囊,转身对正在踢蹴鞠的宁韫征说:“征儿,来父皇这里。”
李嫔陪着笑,小心翼翼地看着宁世元的脸色,笑道:“皇上,大约是咱们多想了,这个香囊或许是五殿下在外红粉知己赠予他的,恰被六殿下捡了去,所以六殿下才让征儿去还给五殿下,否则,这里面怎会是情诗?六殿下是五殿下的亲弟弟,怎会对自己的兄长有男女之情……”
外面打更声阵阵,一家三口在大殿之上玩的不亦乐乎,没有人再去管那个香囊,也没有人再去管摊在御桌上被宁世元看了好久的大臣上奏请求派宁韫城去风陵渡的那封奏折。
几日后的夜里,北风渐紧,书治长公主的马车在行路半路上遇到了些麻烦,长公主就地安置不久,就接到家奴来报,乔家一直和何家做的棉布生意出了问题,乔家在富河的几个囤棉花的仓库都遭遇大火,乔家损失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