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33)
自己就踮起脚尖来,在他额头上亲一下,他脸上的红必然会一直蔓延到脖子上。
唉,可惜啊,自己与严先生相见太晚,小时候在家塾里,一直对着叶老先生那张皱皱巴巴的脸......
元溪神思飘忽,托着下巴笑出声来,没听清周子渔后面的几句话。
周子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一下:“元溪,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元溪回过神来,给周子渔斟满酒,当是赔罪,“接着讲接着讲。”
周子渔继续道:“那时候我老是逃课,我娘都不管我,严先生就管。”
“每日早晨,他都去我家门口等着,元溪,你知道么?他还掀过我被窝呢!”
元溪的眼睛微微睁大:“哥哥一向守礼法,竟还会这样?”
常英被勾起来好奇心,身子往前倾了倾:“说重点,咱们的小子渔...有没有穿衣裳?”
周子渔没想到被常英说中,把脸埋进袖子里,笑了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红着脸继续道:“那...是冬天,我盖了厚厚的被子,他也没想到我里面没穿衣裳,就就就连亵衣亵裤也没穿。”
元溪和常英瞬间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喊道:“亵裤也没穿?”
旁边的三人听见他们喊叫,齐齐回过头来。
严鹤仪虽然很醉了,仪态却还算端方,见元溪一脸奇怪地看着自己,关切地道:“怎么了?”
元溪跟常英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赵景也问道:“子渔?”
周子渔怪难为情的,“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又不知道要做什么,干脆对着三个醉鬼命令道:“你你你们,转过去。”
赵景:“哦,好。”
乖乖转过身去。
严鹤仪又瞧了一眼元溪,见元溪还在对自己摆手,便也转了过去。周鸿熹不知道在傻乐些什么,对着常英”嘿嘿嘿“笑了几声,才继续去跟他们喝酒。常英一言难尽地扶额:“别管他们,子渔,继续。”
周子渔贼兮兮地瞥了一眼严鹤仪,接着道:“我整个人赤条条在被子里,他当时都惊呆了,从来没见过严先生那么失态的样子,大跳着转过身去,抱着头尖叫,叫声把邻居家的狗都惊动了。”
元溪:“噗——”
常英:“哈哈哈。”
旁边桌子上又投过来三束目光,其中有一束格外热切。
赵景直愣愣地盯着周子渔,半晌又恢复了原来的醉态,招呼着严鹤仪和周鸿熹喝酒,却始终留了一丝余光给这边。
周子渔急忙解释道:“哦哦哦,当然了,他也没看着什么,因为我当时是趴着睡的,顶多就看见...看见那啥而已。”
元溪一时没反应过来:“哪啥?”
常英笑得前仰后合,照着他的后面轻轻拍了一下:“你说哪啥。”
元溪急忙坐直了上身:“原来是...那啥!”
周子渔无奈地笑了笑:“什么这啥那啥的,这都哪跟哪啊?”
元溪:“没啥,继续。”
常英:“继续,没啥。”
周子渔见这两人反应这么奇怪,觉着很有必要再多解释上几句,还自己和严鹤仪的清白:“而而而且,严先生事后已经同我说过好多回了,说是当时一瞧见我的后背,便立马转过身去了,因此,真的没看见什么......”
常英显然是没信,使劲儿咬着嘴唇忍笑。
元溪倒是突然正经起来,毕竟事关最好朋友与未来相公,他还是很有必要弄清楚的。
周子渔摇了摇元溪的袖子,显然对自己的话也没什么底气,声音低得跟蚊蝇似的:“严先生说话,我...还是信的。”
他生怕元溪介意,挪着凳子往他身边靠了靠:“元溪,那个...我那时候才九岁,严先生也才十岁,身...身上都还没...没怎么长呢......”
“我们这些孩子,那时候经常一起去河边洗澡的,好多互相都瞧见过,你别生气,元溪。”
元溪抬手朝着他的额侧轻拍了一下:“我元老大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况且你们还那么小,什么也不懂,就算是瞧见又能怎么着?”
周子渔往他嘴里塞了块炒核桃仁儿,抿着唇看他嚼碎咽了,才试探着道:“真不生气?”
“不生气。”元溪又张了张嘴,周子渔赶紧又往那无底洞一般的小窟窿里塞了一大块炒核桃仁儿。
“不过......”元溪趁周子渔不注意,箍住他的腰,在他后面摸了一下,“我还没瞧见过呢,你让我瞧瞧。”
周子渔连连往旁边扭着腰,又伸手去制元溪的腕子,他没元溪个子高,力气也没他大,眼看着落了下风,手拐了个弯,往元溪腰眼上戳了一下。
元溪被他戳得「咯咯咯」直笑,反手把周子渔抱在怀里,两个人缠绕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