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儿上的小夫郎+番外(134)
常英把酒壶抬得高高的,给自己斟上了一杯,站起来转了个圈儿,躲开笑闹着的两个人,斜倚在桌沿上,气定神闲的品着酒。
她又转头看了看旁边桌子上同样谈笑着的三个醉鬼,无声地笑了笑,叹道:“唉,只余我一个正常人了,可惜我这收了好几年的桂花酿了,还巴巴地在树底下挖出来。”
“下回啊,干脆给他们带厨房里的黄酒来喝,反正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
又自斟自酌了几杯,常英索性举起那个长嘴酒壶,仰起头来往嘴里灌,脸上飞起了红晕,也不知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独自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元溪跟周子渔暂时休战,胳膊依然缠在一起,谁也不肯先放开,一同向常英这边看了过来。
周子渔:“英姐姐喝醉了?”
元溪:“英姐姐也会醉?”
周子渔:“废话,两大壶桂花酿都被她喝光。”
元溪:“英姐姐醉了也像鸿熹哥那样,莫名其妙地傻笑么?”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齐声道:“怪不得是一对儿,真般配。”
元溪的手飞速往下,在周子渔身上捏了一下:“你同小景也很般配。”
说完,他便挣脱开周子渔跑开了,周子渔赶紧追上去,两个人绕着桌子跑了几圈儿,又如力气用尽似的,紧挨着坐在了凳子上。
元溪拿起面前的酒壶晃了晃,给自己喝周子渔斟上,两个人又莫名其妙地对饮起来,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旁边桌子上,赵景突然站起身来,手里抓着个酒壶,摇摇晃晃地来到严鹤仪这里,仰起头来,又张着嘴往喉咙里灌了一口酒,随手抹了下嘴角,凑到了严鹤仪面前。
赵景与严鹤仪四目相对,两双醉眼一同眨了几下。
随后,他一脸幽怨地问道:“严先生,你到底瞧没瞧见子渔的屁股?”
第66章 糖葫芦
听了这话, 元溪同周子渔把刚饮到喉咙口的酒全都喷了出来,常英也停止了傻笑,瞪圆眼睛往这边看过来。
严鹤仪缓缓歪了歪头, 一脸迷茫地盯了赵景一会儿。
他已经很醉了,说话做事都是慢吞吞的, “唔, 自然是没有,只...只瞧见了肩膀。”
赵景依然居高临下地捏着酒壶, 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严鹤仪见他不信,举起一只手来:“唔,我发誓, 发誓啊。”
赵景又点了点头,便丢下严鹤仪,晃悠到了周子渔面前。
他眯了眯眼睛,看清眼前的人是周子渔, 笑得见牙不见眼,常英同周鸿熹那种程度的傻笑, 在他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周子渔无奈地伸出手来,给他抹了抹嘴角滴的酒,轻声唤他:“小景,别乱走了,坐下吧。”
赵景听了他的话, 乖乖坐在了周子渔对面。
“酒壶给我,小景。”周子渔一伸手, 赵景便把酒壶递了过来。
周子渔打开上面的盖子, 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 微微蹙起了眉尖:“你往里头掺酒了?”
赵景像是小把戏被拆穿似的, 低下头去抿了抿嘴:“就...掺了一点点,我趁他们俩不注意,悄悄放进去的。”
周子渔有些担心了,他拉过赵景的胳膊,把袖子撸了半截儿上去,见没有起疹子,又探着身子扯了扯他的衣领,却是红了一片。
赵景似乎有些抗拒周子渔的触碰,连连往旁边躲着。
“痒不痒?头晕不晕?”周子渔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不痒,就是...头有点儿晕。”
元溪一直没顾上赵景,现在瞧见他颈侧的红,又想起来上回的定亲宴,万分后怕地道:“还好没怎么起疹子,我们去郎中那里瞧瞧吧。”
周子渔和常英也来拉赵景,赵景却不让人碰他,谁来便打人家的手,然后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地闭上了眼睛。
想着他身上的红不算严重,三个人便没再扰他,而是准备结伴出府,到郎中那里给他开些药膏之类的。
还没走出几步,常英回头瞧了瞧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赵景,以及旁边桌子上喝大了,已经开始划拳对诗、文武结合的严鹤仪和周鸿熹,颇有些不放心:“他们不会叫人拐走吧?”
元溪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一个睡得像小猪,一个慢吞吞,一个傻呵呵,确实挺让人担心,“英姐姐,你留下来吧,我同子渔去就成。”
常英想起来贾员外的事,赶紧摇了摇头:“没事儿,咱们把门从外头锁上就行了。”
天已经暗下来了,街边还没打烊的铺子都掌了灯,掌柜伙计们有些在清点一天的生意,有些则斜斜地靠坐在门口发呆。
去过医馆之后,三个人并排往回走,在石桥边遇到了个卖糖葫芦的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