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50)
说完又问:“之前夜街停车场斗殴的案件里,那啤酒肚不是擅自揭下滤纸吗,他被公诉了吗?”
卞庭树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
“没通知你吗?”江无月想了想,“也没通知我和我朋友。大概是还没审。一个月都没审,不应该啊……”
“算了,不提那些扫兴的事。”江无月说。许是今早的事扫了兴头,到现在江无月都没能提起兴致来。“先吃饭吧。”
突然她“啊呀”一声:“你的伤还需上药吗?今天没上药,拆线那天跟我呆一起的时候也没有。”
“已经结疤了,一天涂一次就行。”卞庭树回道。
江无月答了声“好”后,之后餐桌上没怎么说话,反倒惹得卞庭树频频看她。
“怎么了?”江无月奇怪地说。
卞庭树便说:“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啊。”江无月说,“怎么这么问。”
卞庭树听自己猜错了,有些不好意思,便低头吃饭,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就好。”
本来江无月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但是看卞庭树关心她,她又开心了:“好吧,刚才是有点烦。怎么看出来的?”
卞庭树不说。
江无月威胁:“不说的话,我就……”
卞庭树好奇地看着她,甚至还歪了歪头。
“嗯……”啊,歪头杀有点可爱……江无月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能拿什么威胁卞庭树,反倒卞庭树拿捏着她的命脉,一想到这个她就萎了,“唉,不说就算了。”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卞庭树突然说。
“啊?什么样子?”
卞庭树又不说了,只说:“你自己照镜子。”
江无月好奇了,使劲保持着脸部表情去翻镜子,对着镜子一看,找了半天,发现自己嘴巴有些嘟着。
嘴……嘴巴……嘴巴嘟嘟……
江无月觉得自己要心梗塞了。
她抱着自己的头,使劲甩掉脑海里那奇怪的音律,不能接受地嚷嚷:“为什么会……会……嘟起来啊!太丑了吧!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卞庭树笑了下:“挺可爱的。”
江无月一时不知道该骂“你眼睛没问题吧”还是该开心卞庭树说她可爱,叹了口气,想,就这样吧,反正估计都嘟了两辈子了。
怎么以前也没个人提醒她,她在不高兴的时候嘴巴会微微嘟起来呢。她又想,哦哦,是了,一定是卞庭树这个闷骚臭男人在暗中观察自己,这下被她发现了吧。
于是江无月意有所指地看卞庭树一眼,高高兴兴地吃饭了。
由于吃饭的时候吵吵闹闹的,出来饭馆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这个点,大约也只有酒吧、歌舞厅有些玩乐的意思,但江无月并不想带卞庭树去那些地方。毕竟人都还没是自己的,万一被其他的野妖精勾走了呢。
江无月打算送卞庭树去好打车的地方,但卞庭树似乎不太想走,走一步瞄一眼她。
江无月笑着问:“怎么,还想去哪儿玩?”
卞庭树摇摇头:“回去了。”
江无月便下意识地说:“好,我送你……”
卞庭树飞快地说:“麻烦你了。”那模样还挺一本正经的。
江无月才反应过来,心中一跳,卞庭树原来是这个意思。她饶有趣味地看着卞庭树,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就让她送了,觉得这个臭男人也太闷骚了,还偏要暗示着占主导地位。
行吧行吧。
好歹第一次送卞庭树回家,江无月郑重地打算自己开车。她把卞庭树送上副驾驶后,在后排换了平底鞋,才坐上驾驶座。
“走吧,江司机送卞大爷回家啦。”江无月看了眼卞庭树,调笑道,一边看着后视镜倒车。
第27章
27.
卞庭树报的地址是有些距离,是个她不怎么去的地方,那边是老城区,年轻人很少住那儿,多是些老房子,七拐八弯的多的是小巷子,难怪怎么也追不上他,毕竟人家就在巷子堆里住着的。
一回生二回熟,坐了几次江无月的车后,卞庭树已经在江无月的默示下,学会将车载音乐调至两人都喜欢的部分。
“以前听的歌有今天的乐队的吗?”江无月问。
卞庭树点头,又想江无月在开车,于是“嗯”了一声。
“今天主唱说,‘神语’可能会消失,”江无月说,“会吗?”
卞庭树很认真地想了一遍,笃定说:“不会。”
江无月好奇他怎么这么确定,毕竟由于世界语的广泛使用,很多小语种已经消失在历史长河,凭什么能判断这个不过是百年前一群人自己创造的、普及范围极其小的“语言”不会消失呢。
“我说的不够准确。我们得先确定什么叫‘消失’,才能判定‘神语’会不会‘消失’。”卞庭树又想了想,慢慢地说,“如果‘消失’指的是,什么痕迹都不留下,什么都没有了,那‘神语’不会消失,因为,因为它还有……音乐存在,还有诗歌存在,还有字典存在……如果‘消失’指的是,没有人再使用它,那么或许,哪天它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