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象全靠自己追,一追发现不是A(女A男O)(49)
“只是睡个午觉,不做别的。”江无月笑着说,“开两个钟点房,好吧?”
卞庭树还是拒绝了。
江无月便说:“那行,累了和我说。咱们下午去哪儿?想玩什么?”唉,不怪她没有计划,说走就走的约会让她没有备案。
卞庭树说:“我不太会玩。”然后把选择权给江无月。
江无月便一个个数:“游乐场、电玩城、俱乐部、酒吧、舞厅……”想了想又说,“还可以去看电影、吃好吃的、逛街、看音乐剧、音乐会、车展、画展……什么的。”
卞庭树目露选择的恐惧。
江无月笑出声:“让我来看看最近有什么活动。”
“你喜欢车,但最近没车展;游乐场今日的票卖完了;俱乐部也没什么活动……艺术中心音乐馆这几天有位艺术家巡演……哦,旁边的展厅有乐队演出,是你喜欢的那种风格。”江无月看了一阵,把手机递给卞庭树,“喜欢的话我们去看看,现在还有票。”
卞庭树看了一阵,有些犹豫。
江无月便说:“我觉得这种风格还挺有趣,词曲都挺妙的,指不定听听能给我画画的灵感,毕竟艺术是相通的嘛。”又劝道,“去吧?今天是最后一天。”
卞庭树便点了头。江无月拿回手机买了票。是下午三点的场,时间有点紧,得快些赶过去。
过去约莫一个多小时,江无月调了导航和自动驾驶,又窝在后座和卞庭树呆在一起。许是吃完午餐容易困,自动驾驶档又开得平稳,江无月没一会儿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模糊间她感觉自己被移动放平,更舒服了些,又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等醒来时,她还以为自己在家里的床上,想怎么自己睡得这么别扭,揉了揉“枕头”就想翻个身继续睡,结果差点没滚下“床”,幸好被人扶住。
江无月才反应过来她在车后排睡着了,正卧在卞庭树的腿上。江无月感受了下卞庭树结实的大腿,和牛仔裤下皮肤的温度,颇有些恋恋不舍地坐起身,看着恍若无事的卞庭树,悠悠地来了句:“醉卧美人膝啊……”
卞庭树瞪了她一眼,耳根悄悄红了。
于是江无月心满意足,笑嘻嘻地补妆。
补好妆,音乐馆也便到了。
他们几乎是卡着时间点进去的,小展厅确实小,但听众也不多,没装满展厅的一半。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没拿到好位置,毕竟票是临时买的。刚坐下,场内的灯便黑了。
灯一黑,便有道忽远忽近的声音响起,极为空灵悦耳,那声音唱着,慢慢有乐器附和,台上灯光由暗转明,在烟雾缭绕中,一名较小的女性现身。
展厅里听音乐的感觉真是不一样啊……
江无月在心里感叹,转头看了眼旁边的卞庭树。他好似在看电影一般,聚精会神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
台上声音婉转动听,台下江无月胡思乱想。
她在唱啥?啥意思?为啥前面的人和卞庭树一样,听得如痴如醉的。
无奈,江无月只把它当外语歌听。光听曲调与声音,悠扬婉转,珠落玉盘,确实是极好的。
一曲毕。
歌者走上前,与乐队其他人现身,与大家问好,紧接着又是一曲。
中场时,歌者坐在高椅上,说明了些关于乐队的话,话音一转,她谈到:“我们的创作,始终是无根的,一旦热爱它的最后一个人走了,那它便也断了。它是一种孤独的语言。我希望我们不孤独。”
忽然江无月觉得自己稍微明白为什么卞庭树喜欢听这样的曲子了。这种音乐风格与作词,好似空中楼阁,飘渺无依。明明语言是用以交流的工具,所谓“神语”却难以传播与使用,难以交流,在时间法则的淘洗下,理该消失,不可谓不孤独。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仍有一群人在苦苦支撑,甚至将它写进歌词,以曲传递心声,努力与世人沟通。以在困境的高墙下,试图翻出一枝探向春天的红梅。
而卞庭树可不是这样吗,心里憋着闷着一肚子的话,想要说也没人说、不敢说,说了也没人听、愿意听,久而久之就不说了。他在世上明明有家有父有母有弟妹,却回不去,零碎的朋友也没几个,不可谓不孤独。但他默默支撑着,独自努力活着,活出一条自己的路。
他们都是孤独的,可能两个孤独的存在,反倒能产生共鸣。
音乐会结束后,由于听众人少,乐队便答应每个人都可与乐队合照一张。江无月陪着卞庭树一起合照,心想这可太荣幸了,第一次和乐队合照。
卞庭树挺兴奋的,走出去时还无意识哼着之前乐队唱的一首歌。
散场出来,天有些暗了。找了家家常菜馆,才点完菜,江无月接到办案治安官的电话,稍微说了几句,挂断后,江无月与卞庭树说:“今天早上那大婶抓到了,真是个老手,以前勒索的不过几十上百,最多的一次也才一千多,所以没人报警,当花钱消灾了。但这次看我有钱,讹了多些,结果我报警了。她将被以敲诈勒索的罪名提起公诉。那小孩真是她儿子……真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