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长的镊子悄悄地探向了卓枫的背包,包已经被拉开额一道口子了。
站在前头的卓枫还没有反应,不一会儿,卓枫前头的男人办好了证,轮到了卓枫了。她身后的男人和前头的男人碰到了一起,“得手了”,两人往机场外走去。
走到了机场的厕所旁,见四下无人,犯了案出狱还没多久的瘦猴和他的同伙拿出了从卓枫背包里偷来的红包,那可都是村民包给小鲜的钱。
“不错呀,不下好几千吧?”瘦猴沾了沾口水,熟了起来。
“你好,这里没人吧?”听着忽然钻进了耳朵里的那句脆生生的问话,瘦猴心想,咋那么耳熟呀,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的同伙不耐烦地说着:“没人,我说,这是男厕,你一女孩子跑进来做啥?”
“进来抓贼呀,”小鲜抡起了沉甸甸的登山包,一个抡锤似的砸在了瘦猴的脸上,他的脸立刻红成了猴屁股样。当年害了诸时军病发,自己险些丧命的仇哪能不报。
“哎,臭女人,看我不废了你,”瘦猴的同伴翻出了把匕首。忽地一个人影就跑到了他的身前,抬起脚来,勾了他一个踉跄。
同伙就要动手,哪知身前的少女就跟脚底抹了油般,刚还在前头,再一会已经到了他的身后,长腿倒钩,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扫堂腿。厕所的地面可滑溜了,这一次,同伙摔了个狗吃屎。
瘦猴和同伙再爬起来,准备围攻时,一道白光过后,“啊,那是什么鬼玩意,”两阵惨叫声过后,男厕恢复了安静。
一个内急的男乘客急匆匆地走进了门来,见了笑盈盈的小鲜忙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头也不抬转身进了女厕。
女厕那边又是一阵叫骂,男乘客跑出女厕后,再往男厕看看,刚才的那名少女已经不见了,厕所里空荡荡的。
“同志,你的证明办好了,”办证台前的地勤将小鲜的登记证明开好了,交还给了卓枫。
“谢谢,”卓枫回过头来,看了一圈,没找到小鲜。第一次坐飞机,一定是好奇地四处晃荡去了。
“姑,我在这里,背包的拉链没拉好”小鲜拿着行李,从另一头走了过来,将背包的拉链拉上的同时,把红包塞了回去。
空间里的小白蛟惬意地打了个饱嗝:“真是俩没见识的,连蛟都不认识。”
登记证明办好后,小鲜就顺利地登机了。
伴随着飞机的马达轰鸣,小鲜的四年西南山区的生活,正式告了一个段落。
8 爱的碰撞
该有人还记得那个老实人丰兴吗?
没错就是卓枫在寻找小鲜的过程中认识的北京社保的那个不抽烟,偶尔喝点小酒的大好青年丰兴。
在社保兢兢业业工作了四年后,丰兴还是一个科员。不过这四年里,他的生活也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赶得上北京的城区建设了。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变化,就是他由单身变成了有家室的人。他的工资卡也从自个儿的口袋跳到了他家那口子的钱包里。
他的那几个朋友都说,丰兴啥都好,就是太怕老婆,就像今天是周末,本来几个朋友约好了晚上找个地喝几杯,丰兴下班前还答应的好好的,可他老婆的接机电话一来,他就把嚷着兄弟如鞋子,老婆也是鞋子,只不过兄弟是运动鞋,一周锻炼穿个一两次就够了。老婆是拖鞋,下班回家还是得换拖鞋比较对头。
都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丰兴每每喝多了几杯,就会搭着他最好的朋友大亮的肩膀,“我家那口子,脾气是不好,可是心肠好,我就喜欢她心肠好。”你说要是心肠不好,会花了四年时间,找一个不怎么亲近的小侄女?
“说是九点半到,怎么还不见人。”丰兴接到老婆的突击电话时,听着她的声音,就知道老婆很高兴。丰兴对于卓枫的侄女过来的事,一直是赞同的,可临到人要下飞机,住到了他们家了。他又有几分怯场了。
丰兴的想法,要是让卓枫知道了。止不住今晚又要罚他去跪搓衣板了。十岁大的孩子,不知脾气怎么样,要是再来一个“卓枫型,‘可就麻烦了。丰兴头疼的还有另外一件事,他和卓枫毕业都没多久。他是外地人,毕业后考入了社保局,单身的时候一直住着局里安排的单身公寓。要结婚了,就急忙忙买了一套房子。
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能有多少积蓄,丰兴又有点大男人主义。死也不肯拿卓枫的爸妈的钱,东凑西凑加上贷款。用六十万买了朝阳区的一套两室一厅的老公寓。当时的主意是,夫妻俩住一间,等将来有小孩了再占一间,凑凑合合也够用了。
可现在来了小鲜,房子占了一间,那将来他俩有了孩子又咋办呢。丰兴犯着愁,心里埋怨着他自个人不够有本事,换成了他的另外几个朋友。现在都已经住上了小别墅开上了奔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