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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29)

作者:月上孔明 阅读记录


蕊香见谢辞卿离开,推门进来,瞧见江雾半躺在榻上,一脸躁意。

她走到房间角落,拉开一格小小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玉盒来。

她把玉盒打开,用一个金制的小勺子盛出里头的粉末,倒进了香炉里烧着。

“姑娘跟姑爷置气了?”

江雾哼了声,“我才懒得。”

蕊香倒好了香,打趣笑道:“往常也有置气的时候,要不了多久,姑爷就会主动来找你和好了。”

江雾正要说话,忽然嗅到一股香味儿。

是乌香。

这香的味道太浓,如果不是用在香液里头,大多数就只在冥想和祭祀中使用。

江雾从来不用这味香,房间里头自然也就不会有。

她看着蕊香说:“这乌香是哪儿来的?”

蕊香看了看手中的玉盒,不知她怎么忽然问这,“是之前赵副将送给三姑娘的,她知道您喜欢香,就送来了一盒。”

她补充:“奴婢看您心烦,特地给您燃的。这香虽浓郁,对冥想却有奇效,也许可以帮助到您。”

江雾哦了一声,没多想。

她靠在榻上,果然觉得这香比檀香还要霸道,不过多少时辰,她就已经平静到有些昏昏欲睡。

江雾半梦半醒,听得外头蕊香着急的声音:“姑娘,姑爷上值被人给打了,您快去瞧瞧吧!”

江雾连忙睁眼,见夕阳已经西下,地板上的阳光移到了最里处。

竟然都傍晚了。

江雾揉了揉眼睛,从榻上起身,披了件披风就往外走,“谁打了他?”

即便再与他闹不愉快,但这种事,打他就等于在打她的脸。

江雾必定是要插手的。

蕊香说:“是他的几位同僚。”

谢辞卿因性子和家世原因,常被同僚欺负,江雾早已见怪不怪。

正好今日她也要回谢府,不再留在娘家,便跟杨氏等人道别后,上马车前往谢辞卿上值的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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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 画中人

江雾才跨入狱房,几人争吵殴打的声音传来。

三五个男子将谢辞卿围在中间,领头的那人骂骂咧咧了一句,又要去打谢辞卿。

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挂着血迹。

江雾大步上前,把谢辞卿从包围圈里拉出来。

谢辞卿乖乖的躲在江雾的身后,讨好地拉住她衣袖。

他心里是高兴的,本以为今日她生自己的气,短时间之内不会搭理自己。

他笑嘻嘻地喊了声‘娘子’,“你来接我下值了?”

江雾没理他,瞪着为首的人说道:“打狗也得看主人,你说对吗?”

不成想谢辞卿竟然没出息到这种地步,还靠家妻来镇压,那人他暗戳戳瞪了眼躲在她身后的谢辞卿,正要说话,远处一行人行色匆匆的走来。

江雾看过去。

江时困步履焦急的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四五人,其中两个江雾认得,是上次在停尸房见过的两个仵作。

江时困看见江雾,脚步停下,“你怎么在此处?”

他扫了眼谢辞卿的状况,顿时了然,“时候不早了,尽早回去。”

说完,领着人又匆匆往牢狱更深处走去。

今夜是郭钟子死的时间,江雾已然明白他要做什么。

已知郭钟子为何而死,江雾没跟上去,拉过谢辞卿说:“他们为何打你?”

谢辞卿低着头,颇是无奈:“他让我帮他买酒,那酒又不是我的,我就让他们将银钱补给我。”

他们不同意,还对他言语羞辱,说他高攀了大理寺卿家的女儿,说话做事也开始摆架子了。

几人一言不合,就动了手。

谢辞卿跳过了这一段,接着说:“此前也有好几次都没补银钱给我,我也就这一次提起而已。”

江雾冷眼看向那领头的狱卒。

狱卒连忙低下头去。

此前江雾虽也有几次帮过谢辞卿讨回公道,但还没有哪一次是直接进来牢里的。他们这才肆无忌惮的动手。

江雾问谢辞卿:“买酒花了多少银?”

谢辞卿:“三十文钱。”

“加上前几次呢?”

“记不清了。”

江雾了然后对狱卒说:“我夫君单纯,前几次不计较银子,可不是由着你们放纵,觉得他用自己的银钱给你们带酒是理所应当的。”

“前几回的银钱我不跟你们计算,但这一次,你们需得三倍还给他。”

狱卒眼睛一瞪,“三倍,这也太多了!”

江雾讥笑道:“当值期间饮酒作乐,还打他成了这副模样,我不在大理寺卿跟前揭发你们,又只要三倍,已是我开恩。”

狱卒面露不愿。

江雾看出来了,又说:“要么,就是不还三倍,但你们几人需得跟他负荆请罪,双手奉还这三十文钱。”

后面有一个小卒啐了声,“才三十文,至于吗?”

江雾:“我更想问问你们,三十文至于你们这样打他?”

那几人不说话了。

江雾又说:“当面点清,动作快些。”

大理寺卿还在此处,狱卒不敢多违抗,咬牙不情不愿的摸了九十文钱递给了谢辞卿。

谢辞卿伸手去接,却在对方松手时,他忽然把手缩了回来。

那些铜板哗啦啦的洒在了地面,有几个蹦跳滚去好远。

谢辞卿扶额,一副歉疚极了的模样,“实在抱歉,我近日来画画太累,手抖了。不然烦请你们替我一个个捡回来吧?”

九十个铜板,一吊串起,可掉落在地早洒得四处都是,他一个个去捡,不知要什么时候!

他们都看出来了,谢辞卿分明是故意缩手回去的。

狱卒脸色铁青的瞪着谢辞卿,却见他凤眼锐利,神色淡漠,唇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

狱卒一愣。

看见江雾的目光投向了谢辞卿,后者便在下一刻笑起来,柔如春风拂过柳叶。

江雾分明看出谢辞卿是故意收手的了,但此刻在他面上看不出半点儿异常。

她转对狱卒说:“捡吧。”

她没让他们为谢辞卿被打出来的‘彩’负责,已是够宽容。

狱卒们虽然不满,但还是乖乖去捡了。

他们还没捡完,江雾看见有两个小卒抬着郭钟子的尸体出来。

他们走在江时困前面,后头跟着仵作。

江时困见江雾还没走,皱了皱眉,“还不快走?这是你能来的地方?”

小卒手脚不麻利,不小心摔了一跤,郭钟子的尸体被甩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江雾看过去,见郭钟子被甩得趴在地面,露出的后脑勺正对着她。

她看见他后脑窝的位置,有个不大不小的血窟窿还在往外流血,看来他才死没多久,血液都还没凝固。

“愣着做什么,走啊!”

江时困见她站着发呆,更为严厉的喊道。

江雾只好跟上去,谢辞卿还有半个时辰才下值,她去牢外等他。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这间牢内就只剩下谢辞卿和那几个还在捡铜板的狱卒。

谢辞卿负着手,闲庭信步走到其中一人跟前,抬脚,慢条斯理地踩在了他捡钱的手上。

那人正是为首欺负他的那个,叫齐江。

齐江听见手骨咔嚓一声响,疼得龇牙咧嘴的抬头,看见谢辞卿的脸。

谢辞卿似笑非笑,透出寒冽逼人的狠气,他脚下还在加力研磨齐江的手,“真是好一个同僚。”

齐江嗷嗷乱叫,冷汗涔涔,“你、你想做什么?!”

“我一个打杂跑腿的,能做什么。”

谢辞卿声线很淡,可脚下分明还在加力。

齐江感觉自己的手快要断了,“你松、松开我!别以为仗着你妻子,就可以……”

话没说完,谢辞卿踩他的那只脚忽然抬起,狠狠踹在了他的胸口。

齐江被踹飞去老远,重重砸在墙壁上,又摔下来。

周围几个小卒被这动静吸引,纷纷转头看见这一幕,都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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