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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画里去破案(28)
作者:月上孔明 阅读记录
泪珠掉在他身下人儿的锁骨上,很快被他舔/舐干净。
看见他的眼泪,江雾感到脸颊冰凉,她难受地伸手去摸,却摸到满手的泪。
窗外日光大亮,江雾从梦里醒来。
她怔忡地看着手心里的泪,忽然觉得胸口空落落的。
她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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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画中人
那件事和她如今所要找的凶手无关。
门外廊下有人影走过,江雾看出是谢辞卿的身形,她忙擦干梦里遗留的泪痕,抬眼见他端着一个白色瓷碗进门。
谢辞卿穿了上值时的粗布麻衣,他端着瓷碗到江雾身边,扶着她从榻上起身,说:“这是药粥,我亲自为你熬的,里头放了你喜欢的话梅。”
“你吃这个,就不苦了,风寒也能好快些。”
药粥色香味俱全,热热的气雾袅绕。
谢辞卿用勺子盛出,要喂她。
江雾偏开头,躲开了。
她说:“去将门关上。”
“娘子可是冷了?”
谢辞卿一边说,一边暂时放下粥碗,去把门关好。等他再旋身时,却见江雾已经起来,就坐在床榻边。
她穿得单薄,浅白色的里衣制作合身,显出纤腰,更觉她身形瘦弱。
她肩膀下塌,脊背微佝,脸色有些苍白,双目之神涣散,如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样,看起来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花。
谢辞卿担忧的重新端起粥碗,坐在她旁边关怀道:“娘子可还是觉得很难受?你冷吗,我为你多拿件衣裳过来。”
江雾摇头,望着他拿碗的手。
昨晚,他的手腕那儿有伤口。
她身子受凉,是在风雪中追杨兆博太久而留下来的。她在用自己的身体不断穿回画里的过去。
如果谢辞卿的伤还在。
那么……这就给了她再次重审谢辞卿底气。
江雾装作若无其事,从他手里接过碗,“我自己来吧。”
她把碗端走时,又故意用手指勾住他的袖子,轻轻撩起。
他粗壮的手腕处,一条血色伤痕横亘在那里,和昨晚的一样。
江雾的呼吸一凝。
她反手一把抓住了谢辞卿的手腕,逼视着他的眼睛追问:“昨夜我审你,你说要我有证据。现在这个伤口就是证据。”
“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为什么不承认!”
谢辞卿被她抓得手下不稳,碗立时掉到了地面,哐当一声碎裂开来,里头的稀粥散落了白花花的一片,在地上冒着热气。
谢辞卿皱眉,“娘子,你在说什么啊?”
他噘着唇看地面的稀粥,百般惋惜:“这药粥我起了个大早,一点点熬出来的,才睡了半夜,就这么洒了……”
他红了红眼,“你若生气打我就是,何苦拿它撒气。它可是为你治病的。”
江雾见他冥顽不灵,没耐心地冷笑。
从郭钟子的事,她就已经知道,他的记忆分明和画中的别人不同,必定和她一样是外来者。
现在这留下来的疤痕,已经足以证明全部了。
但他还是不肯说。
江雾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被冤枉成连环案的凶手,而他又是因为什么?
但能确定他竟然和她一样都是外来者,跟这一切的发生肯定也脱不了关系。
她要他坦诚,不仅可以有个同伴,而且可能会有新的发现。
江雾看向不远处的书桌上,谢辞卿的书画笔墨。
他向来看重这些,将它们看得比他性命都重要。
江雾急急走过去,随手抓起几幅画就对准了桌上的烛火,“你不说,我就毁了它们!这些可都是你最爱的书画诗词!”
谢辞卿此时正蹲在地上捡碎碗的瓷片。
听见她的话抬头,见那些画的一角跟烛火只有咫尺的距离。
只要再往前一点,他曾经所用心血写下、作出的诗词画卷就都会毁于一旦。
谢辞卿着急得眼眶通红,丢下手中的碎瓷片跑过去,拉住江雾的袖子,“娘子这是做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你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动它们!”
他记得看似都要哭了。
江雾不为所动,依旧冷眼望着他。
烛火照进她眼底,将里头的坚决寒意照得分明,“你到底说不说?”
“你究竟要我说什么?”谢辞卿急得团团转,眼睛直直盯着她手里的画。
江雾:“我只给你三次机会。”
谢辞卿不明所以地抓着后脑,慌不择言:“昨夜……昨夜娘子并没有审我啊!嫂嫂生辰,你突感风寒,我便一直在这儿陪你。”
“我、我本来也的确不属于这里,这儿是江家,我是谢家人,这不是陪你回娘家给嫂嫂过生辰,才来的吗?”
谢辞卿说着就想去抱走烛台,不让她烧到他的画。
江雾这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准动!”
谢辞卿立刻顿住,着急地望着她。
江雾:“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她坚定自己的判断。
对于郭钟子此事的谎言、他仍然存留的伤痕,以及他那一句更像是描写死去的莫三娘的诗。
每一样都暗指了他也是外来者。
谢辞卿却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急得快要哭了。
他爱书画笔墨,也很惧内。不敢违抗江雾的命令,擅自去移走蜡烛。
他进退两难,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急得满面通红,紧张地盯着她手中的画。
江雾见他这样,不再心软,毫不犹豫的直接将那些书画递到了烛火上面。
昏黄色的火烧到了书画一角,火很快往上燃,将一幅幅画和书诗烧毁。
江雾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一直等到那火都快燃到了她的指尖,她才轻轻一挥。
火烧着画,落在地面。
很快就被烧成了灰烬,在地面堆了一小堆。
谢辞卿心疼地蹲下身去,伸手在灰烬里扒拉,眼泪都要控制不住,“我的画,我的诗……全没了!”
他声音里已带了哽咽。
他蹲在那儿,满手都被灰给染脏。
江雾高高在上地站在他跟前,以绝对俯视的角度看他,“我撬不开你的嘴,算你有骨气。不过,我一定会找到那个雇主和簪子的真相,到那时,我们就和离。”
‘和离’二字一出,谢辞卿高大的身形顿住。
他停止了拨弄灰烬,楚楚可怜地仰头看她,“娘子不要我了么?”
“我不需要一个满口谎言的丈夫。”
江雾冷冷说完这句,绕开他坐回了榻上。
她脚边,还是那凌乱的稀粥和碎瓷片。她看得心烦,对外传唤蕊香进来收拾。
蕊香一进门,看见地板上一片狼藉,又觉出江雾和谢辞卿之间的气氛不对,低头沉默着,麻溜地收拾干净,退了出去。
谢辞卿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从地面缓缓起身,垂头说:“我真的从未骗过你,你不要和离。”
江雾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她已懒得与他多争论什么,她从不多费心思在找不到答案的事上。
谢辞卿等不来她的话,眼见又要到了上值的时间,他拍去手心的灰,看着江雾说:“我先去上值了,待下值回来,我带你回谢府去。”
江雾仍然不出声。
谢辞卿又等她须臾,迈步要去上值。
即将出门时,又听见妻子在身后喊:“慢着。”
谢辞卿一喜,忙去看她,“娘子?”
江雾看见他眼里闪烁的希冀,她抿了抿唇,有那么片刻的心软。
但也只是片刻。
她紧跟着半带威胁的提醒道:“你一日不说,我就一日毁你最爱的书画。”
谢辞卿的希冀散去,他垂着头,静默离去。
江雾知道自己这么毁人所爱过分了,但她也无法容忍谢辞卿在这么大的事上瞒着她。
江雾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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