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26)
花一墨喜欢极了这如昨夜一样的粘哼,飞速啄一口他的嘴角,双目盯着他未睁的眼睛“你就这么别动,让我揉一会再起身。”
俞相濡只觉得腰间虚软,私处也是疼裂,挺身用力都有些不济,任他大手揉着,像要被他弄化了一般。昨日的事仍在脑海,想着自己被折腾的不轻,更是没脸睁眼看他。
见人是早就醒了,花一墨使坏的大手向下探去,人果然睁开眼,怒红了脸。
一吻温柔落下,花一墨与他鼻尖相蹭,两人依偎了半响。
这方唱罢,皇宫的戏也是轮番上演。
商烨与穆轲将军勉强能同桌对食,虽然对方永远都是一个表情,但商烨已经是心满意足,只要不于他针锋相对,他就有信心能让这个木疙瘩开窍。
执手舀一碗什锦汤,放在穆轲的面前“这什锦是朕最喜欢的,将军尝尝。”
穆轲峻色面冷,连看也不看的就喝了一口“皇上何时愿意放臣出宫?”
“如今天下太平,将军不必焦虑关外。”
“军中无将,很容易遭敌方突袭。”
正说着话,陆公公接了信慌张跑来,来不及停脚,扑通一声跪在商烨脚边“皇上。。。皇上。。。。太后娘娘在行宫薨了。”
很快皇宫各处都挂上白绫,在萧条的北风中,众大臣官袍外裹着麻衣,匆忙的从宫门口下车,步履不停的进入大殿。
第十四章 扬州行
皇太后薨后三日,各地诸侯纷纷赶来,作为藩王的三王爷再一次的出现在皇宫里,他身披孝衣朝拜后,退步立在灵堂一侧,而后百官踏入行宫一一叩拜。
另一面花一墨更是忙的不可开交,皇太后薨的一切事宜都交由礼部主持,他没办过此类事项,一面查阅着历代礼部主丧的记录,一面又与史官常忠周旋。
“花大人,皇太后原是贵妃,乃是皇上登基后继为皇太后,现如今薨逝,皇上若要赐谥号,下官该如何下笔啊?”
花一墨被他晃得头晕,想错身出去,又被他堵得死死的“常大人为何不去问皇上?”
“皇上悲痛欲绝,只说了句如实写就是了。”
“那您为何不照做呢?”
“按祖制不是册封的皇后,不可赐予谥号。”
花一墨被逼的没法,只能替他出着主意“那常大人就先问刑部,祖制上有没有可行之法,谥号也分轻重贵卑,酌情而定的写了就是。”
商榷一直在远处看着,四目相碰时,花一墨拱手遥遥一礼。
摆脱了难缠的常忠,花一墨才走了过来,弯身一揖“下官拜见王爷。”
“花大人劳碌了。”
“分内之事,上次王爷离京匆忙,下官还未谢过朝堂上觐言相助,若非王爷,恐怕下官要被扣上假传圣旨的罪名了。”
商榷摇头“是花大人巧言机变才虎口脱险。”
两人一高一低的说着话,花一墨温和态度让商榷喜不自胜,他想要的就是花一墨的这份感谢之意。
早散班的俞相濡在院中守暮等人归来,桌上茶换了几盏,也不见大门口有动静。
鬼臼无声走了过来,再次提醒着俞相濡“俞公子,主子传话说了,今日晚些回来。”
俞相濡仰脸轻笑“不妨事,再等上一会,不见人,我就回了。”
鬼臼听言,不于强求,转身隐退进夜色。
花一墨没想过俞相濡会等他,进门看到人在桌上打着瞌睡,信步走过去,将人抱在怀中,离了桌子。
俞相濡惊醒,闻到熟悉的熏香味,又安心的靠了回去,略带鼻音道“宫里是不是成了一锅粥了?”
“倒也不至于,不过这两日我会有些不得空,你回来后就自己先睡。”
俞相濡沉默不语,缩着脑袋往他怀里钻了钻。
摸着他身上潮凉,应该是久坐接了不少露水,上臂交叉的拢了拢,让官袍宽大的衣袖能够覆在他身上。
“相濡,明年你就辞了主事一职,准备科举吧。”
闻声俞相濡彻底清醒,抬了抬头,迷惑的双眸看着他。
见他不言语,以为是不相信,花一墨直接解释道“我知道你曾是扬州举子,交谈几次,皇上允了你参加科举。”
“真的?”俞相濡从他怀里出来,水汪汪的眼睛透着难以置信
花一墨溺爱的曲指勾了勾他的鼻梁“真的,不过。。。皇上不能将当年的文字狱翻案,这是揪先皇的错,所以,能让你参加科举,已是最大的让步。”
“那日会试,你看了考生许久,我知道娘子与他们一样,理想远大,所以特为娘子劈山开路。”
虽然他话里故意诙谐调皮,但俞相濡知道这一切都是花一墨为自己求来的,以为他是个依靠体己,今日他才恍然大悟,该是知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