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妻书/与“妻”书(25)
人未应他,只立身站着,衣角被风微微扬起,又乖巧的落下。
薛子翁喝的迷糊,醉眼望着她傻傻一笑,以为是她回了话“你父亲说将你许了安少保,可是哄我的?”
人依旧不语,薛子翁轻笑着热了眼角,两行潮湿自眼角落在衣肩“前三日我登门提亲,将厚礼摆了门口一个长巷,你父亲却闭门不见,守了半日才见开了大门。”
“我满心欢喜进门拜见你父亲”薛子翁抹了眼泪,整理衣衫,规矩到不能再规矩的躬身作揖,声音清凉带着浊音“鹿大人,下官今日前来是为求娶令千金。”
“不不不,我不是为了小女儿,而是与我青梅竹马的研秋小姐。”薛子翁满心欢喜
“安少保?安少保如今已经五十有余,鹿大人如何能同意将研秋嫁给一半百老头?”他怒不可遏,若非念及对方是研秋的父亲,早就挥拳相向。
他求意未果只能在大厅寻找研秋“劳烦大人许我见研秋一面。”
他张牙舞爪的扑着空气,好似被人拦住,双臂在空大力的扑腾“鹿小姐,研秋研秋,我是子翁。。。”
鹿研秋见他空拟着当日场景,眉目清泉,鼻尖酸楚,眼眸续泪。
他被人家丁扔出门外,扑通一声的摔在地上,第一想法不是周围多少人看笑话,而是扑上紧闭的大门,生生嘶喊“我要见鹿小姐,我要见鹿小姐。。。。”
最后他扑的累了,手臂松了门栓,慢慢卧在地上,脸上早分不清的眼泪还是鼻涕,横流交错邋遢至极,声音苍老疲乏“你我自小相识,音容颦笑尽在脑中,我因守丧在身,来不及与你媒妁,只能骑马东城,眼睁睁见你红裳嫁他人。”
提及往事他声嘶力竭,一字一句勾着过往,泪流不止的叙说“为官时闻你丧夫,我亦苦守年月,不想果真有缘,云经寺一面,我心起波澜,本想三书六礼,合贴拜庚,却亲听你再定婚约。”
他抽了抽鼻息,明眸望着眼前佳人,再次声泪俱下“初见你时,伶俐少女,离别已是再为新妇”堂皇起身,直身一拜“请。。。。。。。。。”望着黄衣女子,潸然泪下亦哽咽无声“鹿小姐,即使此后再不相见,也莫忘了与在下这情谊。”
声音到最后已经没有,不知是哭的哽咽住喉,以致气语不够,还是他不舍说出这浅薄的情谊二字,他与她的心思,岂止是情谊如此简单。
薛子翁在阳光明媚的中午离开了,他宛如一个宛如跳梁小丑,博的众人朗声欢笑,被人笑闹他不躲不闪,甚至还陪着他们一起笑,一起笑那个不知廉耻的求亲人。
搬迁一事拖到了四月底,一切花色都被桃花催的粉馨,花一墨亲自动手将人的东西混进房中,虽然不多,但是也意思的算人搬来了。
晚上,房间里换了个大的茶桌,两人挨坐着,捏着人单薄的肩膀,花一墨微微用力的揉捏,见他受用的闭眼,加深了笑意“娘子终于与相公同寝了。”
本来这话他都习惯了,故意唬道“你要再浑说,我就搬回去。”
花一墨不怒反笑,凑近些与他低语“娘子,天色已晚,咱们就寝吧。”
说罢,就将人拦腰腾空抱起,吓得俞相濡无处可抓的圈上他的脖颈。
“抓紧了。”花一墨毫不费力的抱着他走到烛台,轻呼一口气,月光在黑暗之后,偷摸的洒进来,皎洁月色衬的怀中人面色如玉,他抬脚往床帐走去。
俞相濡将整个脑袋头俯进他怀里,身体轻轻摇晃的落在床上。
花一墨反手放下床帐,不让月光偷窥,两人合衣坐着,心跳此起彼伏,紧张的不言而喻。扶手揽过俞相濡的身体,他府身轻声耳语,不知说到何处,俞相濡难以自持的脸红心跳。
待衣衫尽褪,窗前的月光移上幔帐,照的布锦发亮,没有了原来的颜色。隐约看到光洁的脊背,缓缓起伏,身下一个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传来嘤声轻语,似欢愉似低泣。
花一墨一夜未眠,备好的温水将人细心清理,最后上床抱人躺着。大约是中途做的狠了,刚才有些出血,幸得师傅教他医理,早制好的药膏派上了用场。
四月的夜依旧清凉,花一墨将人裹着身侧,低头吻了几次他的睡眼,人被他闹不舒服了,就会轻哼几声,别看几声哼倒是有奇效,花一墨立马就收敛起来。
次日俞相濡醒的有些晚,总觉得身上酸楚疲累,微微睁眼后又睡了过去,知道昨夜是自己惹的祸端,花一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梁,一手从人的脊背下滑至腰间,微微使着寸劲的揉捏。
“嗯。。”不碰还好,一碰觉得更甚,俞相濡闭着眼睛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