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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书/与“妻”书(27)

作者:老藏医 阅读记录

花一墨抹去他的眼泪,眼中掩饰不住的深情“能与君共赴科举路,一墨荣幸之至。”

俞相濡被他的突然正经弄得破涕一笑,低头耸肩望着被他紧握的双手“你为何待我这么好?”

轻叹一声,花一墨将他重新抱进怀里,为何对你这么好,你不知道吗?俞相濡!

“俞相濡,我待你一辈子好,你就在我身边待一辈子如何?”

明月被乌云遮住,夜风丝丝钻入衣襟,花一墨再一次背起了他,两人披着夜色,踏着一地的寒露,不紧不慢的走着。恍惚之间,月色洒在房瓦上,照的霜白,分不清是雪还是光,两人又回到少年时的雪夜,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将人放到门口就走,而是背着他进了屋,反手关了房门。

三年后

梅雨阵阵带走了炎夏,又是一年秋!

热闹的扬州城内,马车停在了乡试考场的大门口,残影照旧的坐在马车帘外,静候的虚靠在帘子上。

马车里一切如旧,不过在中间添置了一个正方的棋盘,盘上放着一壶清茶,倒扣着几个茶杯,旁边放了一碟点心,正是扬州的桂花酥。花一墨一身蓝衣锦缎,眉目沾星,享受的品茗白茶。

等到晌午,虽然不热但日头正毒,花一墨见时辰差不多,就撩帘跳下马车。

乡试结束后,学子们蜂拥着出来,当然也不乏有垂头丧脑的,不过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后面一身白衣的俞相濡。

俞相濡也见到他,白衣外拢的轻纱随风摇摆,穿越人流直向他走了走过来。

牵过人,花一墨嘀咕了一声人真多,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直接先让人先上了车。

“去百汇楼。”花一墨一声吩咐。

随后执手倒一杯清茶,递给俞相濡。

三年来俞相濡不再是之前的清瘦,皮肤也养的白了不少,正衬的白衣一身,站在人群中一看就不是俗类,他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最后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嘘声。

见他轻松至极,应该是考的不错,花一墨靠着马车后壁,微微一笑“可算是都考完了。”

“我若再不考完,皇上催你回京的圣旨都该下了三道了,花少师”俞相濡故意揶揄他,如今他多兼少师一职,从一品,协力皇上从政,也难怪皇上口谕催了好几次。

“出言不逊,该打。”花一墨执扇正要落在他头上,俞相濡骤然闭眼,却觉嘴上覆了一股温热。

原来是花一墨临时收回了折扇,覆身压了过去,感受到胸前他有股力在阻挡,本能捉住他的手,轻压在车壁上,没了阻挡后,他长驱直入,舌尖扫过他口腔每一处甘甜,两齿相撞砸的清响,慢慢俞相濡不再抵抗,软下的双臂攀上他的脖子,完全被动的回应着他。

半响后两人分开,俞相濡嘴角勾着银丝,瘫软在花一墨的怀里,调整还息。

这几日会试的锣鼓敲得震天响,俞相濡整日都抱着书卷,花一墨就只能在一旁燥的独守空房,晚上想往他身边蹭上一蹭,就见他累的困乏,连眼都睁不开,无奈之下他只能自行平复。所以这一吻,他算是久旱逢甘霖了。

到了百汇楼,刚下车就是一阵菜香,花一墨不得不感叹这扬州美食,当年自己浪过无数山林旷野,怎么也不往这扬州城逛一逛。

两人刚踏入门槛,就听店小二一声高喊“二位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讲究的就是一个眼力见,一看两人通身的打扮,就知道是非富即贵,故意口号喊得震天响,引着客人上了二楼。

二楼雅座清净至极,两人相视一笑的坐下,对这环境都满意的紧。

“两位吃点什么?”

“挑几样你们楼里的招牌菜上来。”

“得咧。”小二抹布一挥,吊着嗓子的走了。

不一会,菜肴就被端上了桌,花一墨将鱼刺挑了出去,习惯的夹入对方的碗中“听闻你们扬州的鱼肉鲜嫩,你好好尝尝。”

“烟花三月下扬州,如今的鱼虽然鲜美,但是已经不嫩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扬州人,俞相濡这点还是知道的“家没搬往京城的时,经常三月里吃鱼肉,十月喝鱼汤。”

花一墨不知这些刁钻古怪,总觉得麻烦又费力气“难怪说你们扬州人娇养,罢罢罢,娘子若想喝鱼汤,来年三月,为夫再带娘子来,顺道为夫也长长见识。”

说话间,就听楼下一声高喊“五爷来了!”

还未见到人,就听一声大笑,声音像极了戏台上的武生,但是又有些不像。

直到人走上楼梯,与众客官拱手示礼,引得食客们纷纷还礼,嘴上笑声未听,脚下步子径直走到二楼一个花布桌案,撩衣坐下后,一拍惊堂木,开口就变了腔调“上回书说到,龙女托信毁姻缘,柳毅传书西海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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