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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妻书/与“妻”书(14)

作者:老藏医 阅读记录

男子的颤抖没有停止,只见瘦弱的肩头若隐若现的露出一点红丝血迹,俞相濡傻了眼,眼帘映入皮肤上的浓疮,还在流脓发臭。

一个手臂圈住腰间,一股力把他生生的拉了出去,花一墨拦腰将他贴近身侧,直到离了人群才放开。

见人脸色骤白,花一墨心上如被针扎了一下,温声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俞相濡?”

“刚才那人是怎么了?”

见他应声花一墨松了口气,不愿多提的一语带过“花柳。”

“好端端的怎么会的这种病?”

“刚才那是花楼里的小倌儿,芳馨楼每月都会丢出几个这样的人。”

大商盛行男风,这几年花楼里也光明正大的养起身姿窈窕的倌儿,但是毕竟不是女子,与男子交合总会有些恶俗趣味的花客,不爱惜不说简直将他们当玩乐的工具,时间一久,这些倌儿不是被折磨致死就是染病如现在这样被丢弃在门外。

“以前只是听闻,却没曾想是这样。”

俞相濡这句话说的意指不清,花一墨知道他一时接受不了,只想着能及时把他带回家去。

转眼就是新年,大年三十中午,花一墨命人做了许多菜,有些自己都没吃过,虽只有两个人显得奢侈,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比寻常人家冷清,反倒有种别致的惬意。

“你都尝尝,觉得好吃就与我说。”花一墨献宝似的往他碗里夹着菜,生怕有些菜他够不到,恨不得都堆到他面前。

望着碗里成山的菜肴,他真切的体会到花一墨怕自己吃不饱的心情,他毫不夸张的讲道“你若再夹,我大约要吃到明年。”

花一墨也觉得自己夹的是有点多了,收了收筷子,将魔爪又伸向刚端上来的冬瓜汤,舀了一小碗清汤,放在他面前“天冷,喝汤暖暖身子。”

俞相濡简直是欲哭无泪,他只能赌气似的闷头吃着菜,不搭理正思考如何能将自己养胖的花一墨。

花一墨风餐露宿漂泊过江湖,也饱读诗书拜过师傅,有时候他很清楚人不能一味的温柔,尤其是对心爱的人应该是软硬适宜,不然斯文了自己拉不下脸,粗糙了对方又受不住,所以对于俞相濡还是要咸甜适度。

晚上门外鞭炮彻响连天,尤其是不远处的烟火,更是染得天色不知颜色,街口的孩童都换了新衣,咿呀乱叫的指着远方,身后的大人眼见孩子欢脱的不行,脸上挂着浓浓笑意,弩足劲的让孩子坐在肩头。

门内俞相濡也换了新衣,并不是要像孩子一样,而是他的衣衫都洗的太薄,花一墨看一眼催促着他回屋换了。

刚走到前厅就见花一墨趴在桌子上,眼睛冒着光的看着桌上的老酒,口水暗暗的咽了几回。俞相濡忍不住轻笑,这几日他一直陪着自己,刻意的滴酒未沾,就是今天也是如此,曾一个顿顿喝酒的人,这会早该憋不住了。

第八章 入我相思门,吃我相思苦

“想喝就喝吧。”

闻声花一墨转头看去,他穿的正是那日自己最喜欢的青袍,身上的锦绣花纹勾勒青葱绿兰,衬着他素净的脸颊,瞬间回到了十年前亭中惊鸿一瞥,最夺目是那微微的悠然一笑,岂止是让花一墨他看直了眼,简直是将自己的心魂都交给了眼前这个人。

十年过去,俞相濡不再是翩翩少年,甚至他比花一墨还大上两岁,二十四岁应该过了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的年纪,但是花一墨的目光告诉他,他仍有心悸,仍会因不知名的情愫,羞于面对花一墨。

花一墨痴痴望了他半响,不知停了多久的烟花忽然在远处天边炸开,就如他的心情控制不住的灿烂,止不住的想要渲染整个天空。

揽住他的腰身驾驭着轻功,飞过青砖屋檐,越过街市熙攘,稳稳落在最高的树杈上。

俞相濡定神环顾四周,底下一汪清潭散着悠悠寒气,这要是掉下去,冰水渗透棉衣,人会很快负重沉潭吧。

花一墨将人稳稳靠在枝丫上,掏出离开时拿的桌上酒,大口的品啄起来,酒水灌入口腔,不久就被饥渴的吞下,饮的不多但是酣畅无比,许是几天未沾的缘故。

“你也别喝太急了。”俞相濡摇头曲去夺他手中的酒壶“才吃了饭,胃里还是热的,受不得这冷激。”

花一墨哪里能理他,一门心思的要喝个够。

“嘭——!”的一声,空中烟花绽放,震得俞相濡急忙捂住了耳朵,望着嬉笑的花一墨,投去嗔怪的表情。

花一墨被他这表情逗得欢实的紧,故意单臂压着枝丫端详他,时不时的张嘴大笑。

两人就看着烟火,冷气袭来两肩膀越来越近,早已空荡的酒壶不知被丢在何处,轻轻酒香在两人之间流窜,不知不觉已入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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