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5)
季语白冷哼一声:“不要再用你这幅恶心的样子来欺骗我了。”
宫玉桑险些立不住,脸上的表情变幻无常,他咬紧牙关,眼中流出浓浓的阴郁。
不知不觉中,福贵已经拉着皇宫里的奴才们离开了,御花园只剩下两个人,夜里的寒风拍打着在两人的脸上。
片刻后,他果真收起楚楚可怜,抬手捏住季语白的肩膀,双目如电,醋意翻涌:“宫玉卿呢?她伙同假云王一起欺骗你,该关入天牢,为何你轻轻放过了他?!”
季语白耸动肩膀,快速抽出身,冰冷道:“不知者无罪,你有什么脸跟他比?”
当宫玉桑收起惺惺作态的表情时,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阴戾:“我们到底有什么不同!”
季语白:“他是被人利用并非主动欺骗,你呢?”
那一点点的被骗的记忆再次袭来,令她再次感到愤怒、失望、难受。
谁能接受将心掏出去,却被人踩在脚底下碾碎的痛楚!
宫玉桑:“我是被君后胁迫,不得已为之!”
季语白:“不论你怎么讲,这事都过不去。要么现在你离开,要么我离开,你自己选吧。”
一天一夜没睡觉的季语白很疲累,如今回忆起宫玉桑做的那些事,更加令她身心具疲。
身体上的疲累睡一晚就可以消解,精神上的疲累是持续的阵痛的无法消解的。
两人无声的对峙,御花园再次安静下来,这次安静得非常可怕,好似什么引线点燃了,这里即将爆炸。
宫玉桑恨得五脏六腑都在闷痛,他声音如坚冰道:“是不是把我赶走了好去见卿卿?皇室的男子,没有一个是干净的。只有我,才是全心全意护着你!”
季语白听笑了,冷声道:“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两人再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季语白上前一步,宫玉桑眼中闪动一下,接着他后领子被提了起来,季语白将他提溜着往一条路上拖去。
宫玉桑挣扎着不肯,大约是知道季语白这次铁心了跟他分割,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
季语白站在路口,松了手,娘心如铁:“走。”
宫玉桑立刻服了软,扑身紧紧抱住季语白的腰,像抱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道:“鱼鱼,我知错了,我不吃醋了,真的不吃醋了。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每一日我都仿佛在热锅上煎熬,闭上眼都是你对我的那些好,睁开眼却被你屡次拒于门外,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宫玉桑的性子极为要强,身上每一骨头都坚硬,从未真心给人这么服软过。
季语白一根一根掰开宫玉桑的手指:“回不去了!”
如果说欺骗一次,是她天真,欺骗二次便是她愚蠢,欺骗数次便是她愚蠢得不可救药。
每一次见到宫玉桑,都感觉脸上被扇了一个又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宫玉桑趁着季语白未注意,抽出季语白腰间的匕首,对准自己的胸口。
!
宫玉桑想以死做要挟?
“你疯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被放弃◎
季语白扬手去抢夺宫玉桑的刀, 他反朝旁边退一步,将刀刃朝着胸口摁压下去,不一会刀尖上就舔了血。季语白担心宫玉桑再有过激行为, 真闹出大|麻烦,停住了抢夺的动作。
算是一种妥协了。
宫玉桑见状,暂时停顿了自伤的行为,可那刀尖触目惊心的抵在胸口上,搅得季语白不得心安,宫玉桑带着哭腔道:“欺骗你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可我记得你为我受过的伤, 我将它们都还给你。
董相之乱时,你守在我跟前,抵挡杀上前的叛军,脖子胸口手臂处受了二十三处伤。
觉慧寺刺客, 你后背受了箭伤, 我们一起掉落悬崖。之后, 你将活命的机会给了我, 自行引开刺客,连同脖子上受了三十六处伤···”
若非宫玉桑提起,季语白都不知道身上有这么多道伤痕。
寒光粼粼的刀尖在夜风下,更为冰寒。
良久,季语白冷硬道:“事情已经过去,不要再提及了。你将刀还我,夜深了回惠和苑休息吧。”
宫玉桑眼瞳蓦然紧缩, 大概明白言语已经无法让季语白心软。刀尖朝内, 狠狠一压, 血液溅出来, 洇湿了奢华的衣裳。
胸口受痛,他不由得腿脚一软,跪坐在冰凉的石板上。
季语白眼底失色,大步上前,抬脚踢开宫玉桑手中的刀。刀飞出在地上砸出哐啷的响声,季语白矮身给他点上止血的穴道,怒道:“你干什么?”
这时,御花园由远及近跑来一串脚步声传来。大概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而来的。
宫玉桑躺在地上,目光含着胶水似的粘在季语白身上。他心跳如擂鼓的看着季语白,为她受了伤,季语白心软不会不管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