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6)
果然,季语白烦不胜烦弯腰,手伸进宫玉桑的后背,将他一下子抱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他有些眩晕。
灯光里,季语白半边脸泛着明黄的光,像一株暗夜里的昙花。
宫玉桑抬手搂住了季语白脖子,久违的亲昵动作,令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眼泪顺着脸颊往下留了下来。他朝着季语白的胸口靠了靠。
熟悉的心跳拍打他的脸蛋。
福贵大惊失色的跑过来,口中不住的嚷道:“摄政王,不好了。宫玉卿上吊自|杀了。”
“什么?”季语白身躯一顿,急忙问:“人救回来了吗?”
宫玉桑一口牙齿都快咬碎,眼光阴恻恻的看着福贵。
“救回来了,太医正在赶过去的路上。”福贵似有所感看向季语白怀中的宫玉桑,很快被他胸口的那点红色血迹吓得白了脸:“刺客!刺客!殿下受伤了。”
从暗处跳出来七八个近卫,他们各个手举着长刀,目光如寒铁:“刺客在哪?”
“没有刺客,殿下不小心划到了。”季语白扯来一个理由说道。
宫玉桑头靠在季语白的胸口,跟着她一起往惠和苑走。忽然,季语白停下脚步,扭头,旋身将宫玉桑从怀中抱离。
在宫玉桑不可置信的瞳孔里映着一副景象,季语白将他放到福贵手中。
只听季语白说:“我去宫玉卿那边看看。”
宫玉桑靠在福贵身上,快速反手拉住季语白的袖子,做最后的挣扎:“鱼鱼,我受伤了。”
季语白没有回答宫玉桑的话,而是抽开袖子,飞快的转头离开。每一步离开的步伐,都像是一刀劈在心上,他的那颗心被劈得七零八落。
宫玉卿比他重要!
宫玉卿真的比他重要!
宫玉桑猛然一推,从福贵手中跳下来,抬脚便要去追季语白:“季语白!”
伤口在这一拉一扯间流出更多的血,似乎是撕裂了。
福贵这一看哪成,急忙治住宫玉桑,道:“您还受着伤呢?跟着去做什么。”
“她走了!”宫玉桑指着季语白的背影,失魂落魄喃喃说道。
情之一字害人。
她从小看到大,天上云彩似的大殿下居然被伤成这样了,福贵看着挺心疼的,道:“等处理完事,她便会回来陪您的。”
“她不会回头了。”凄红的眼尾看起来忧伤到无以复加,宫玉桑扑到福贵怀里抽泣起来。像蝴蝶失去了全世界的美丽色彩。
另外一边,季语白快步往宫玉卿那边走。
云王府对外的消息几乎都是假的,宫玉卿是云王之庶子,对云王府的了解比外面的人定然多上不少,稍加询问或许可以得到不少线索。再者,宫玉卿才十来岁,本本分分,未查出做过伤人之事,就此殒命季语白良心上过不去。
“摄政王。”金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过来,须臾片刻,人就跑到面前了。
季语白顿住脚步,转头去看。
金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咧咧的冲过来。
季语白目光微凛:“云王捉到了吗?”
金容匀了好半天才匀出气:“没,我们去的时候,云王已经不见了,里面剩下的都是些侍君奴才,臣将这些人挨个审问一遍,他们知道的事情非常之少。”
季语白:“我不是命你们在她府周设置了暗哨么?怎么会让她逃了!”
金容:“您说不赴宴才去捉拿,她都盛装赴宴了,当时外面的御林军便以为此举洗轻了嫌疑,便松懈了监控,让她钻了空子。请摄政王责罚!”
谁知道她搞了个假云王进皇宫赴宴,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之处。
季语白:“赴宴之前,有没有放人离开。”
“别说人,一只苍蝇都没放出来。”
季语白:“假云王赴宴是什么时候?”
金容:“申时六刻。我们派遣通知云王的那个御林军,今日不知怎么的拉肚子了。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间,本该未时一刻通知的,结果拖到了未时三刻才去通知。
她误了您的事,我已经责罚她了。”
上京城的城门,开门的时间是寅时一刻,闭门时间是申时二刻。
换句话说,云王因为时间原因,还未离开上京城。
季语白眼睛一亮:“重重奖赏那位拉肚子的御林军。”
“啊?”
掐指算算时间,皇宫寅时一刻开城门。
现在丑时,时间来得及。
季语白:“快去通知御林军守门卫,上京城戒严,非要事不得进出上京城。若有人要进出,需要到我这里过审!”
短短一句话,金容已经清楚了理由。
那位送信的御林军延迟了时间,云王他们来不及离开上京城。
确实,应当重重的赏赐。
金容立刻道:“属下立刻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