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揣崽后我跑了(女尊)(174)
你觉得呢?”
哈儿丹脸色大变:“摄政王说笑了,我们绝不可能有这种心思。”
杰丽年轻气盛受不了哥哥这么唯唯诺诺:“我们哈客部落是关外最大的部落,但除此之外还有科沁部落、佟官部落等十来个!他们因我们强面上臣服我们哈客部落,可背地里经常耍花招,若他们搞了什么破事可跟我们哈客部落无关。你们不能出事就将牛粪乱摸在我们脸上。”
季语白道:“自然。晚宴还未结束,你们先品尝郦朝美食。”
接着,她将目光转到花容失色的宫玉卿身上,宫玉卿跪在地上,满脸的惊慌害怕,她问道:“你又与此事有什么联系?”
现下她明白过来那份推亲的戏码是何意了。
欲盖弥彰,转移视线。
云王知道自己被怀疑了,今晚安排假冒之人力推季语白婚事,造成一种幻象,云王想与季语白联姻,结成亲家,以降低季语白戒心。
如果今日是真云王来了,季语白诈骗一次,什么也诈不出来,云王从此逃过季语白怀疑的范围。
宫玉卿浑身巨震,垂丧着脑袋:“妾···妾···”
“什么都不知道。”
“宫玉卿!”季语白对宫玉卿的印象很好,一直觉得是个天真可爱的小弟弟,如今他却跟着云王一同欺骗于她,令她万分的失望:“我这是给你一次机会赎罪,否则入了天牢,九九八十一道刑法加身,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宫玉卿抬起脸,看向季语白,接着嘴角牵出一抹自嘲的笑:“我是一颗紊乱视线的废棋子,母亲早就做好让我被捉的准备,她的事情怎么会透露给我一个字。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父亲是个出生低微的舞妓,母亲一夜风流后有了我。父亲命薄,生下我没几年就病逝了,从小我便不受母亲待见。大了些后,我便自请去君后身边伺候,偶尔回家一次,见母亲的次数屈指可数。后来,君后去了皇宫别苑,而我重新才回了云王府。
这么多年来,云王府早已没有了我的容身之所,管家见我可怜,在偏院给了我一间房,让我住着。一月到头,见不了母亲一次。今日午后,母亲带着奴仆过来说,要我盛装打扮一番陪她去宫廷赴宴。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
“人怎么可能连自己母亲都认不出来?”季语白一万个不信。
“我见母亲的次数,不比诸位多。”宫玉卿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哭,有种接受命运不公的麻木感。
“你见过云王府上的豢养的外族歌姬舞姬?”季语白直觉这个点很不对劲。
“母亲将他们养在自己私院中,并不让外人去看。我偶尔一次从私院旁经过,好像听到了里面有刀兵相接的声音,仔细一听又是绵绵管弦之乐。”宫玉卿回忆道。
季语白看向孤零零跪在中央的宫玉卿,影子在地上拉出一道长长的黑色痕迹,满座没有一人出言维护他,像一只被抛弃在狼窝里的小兔子,送他进来的人早就做好了他会丧生的准备。
虎毒不食子,云王心够狠。
宫玉卿不受重视,季语白早有耳闻,她动了恻隐之心,她道:“来人将宫玉卿关押在君后寝宫旁的院子继续审问,吃穿用度照常,任何人不得苛待。”
晚宴结束时,审问假云王得到的消息也传来了。
这假云王跟宫玉卿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季语白早有所料,云王有心让他们来躺雷,怎么会让他们知道太多。防着一旦被捉住,就什么都暴露了。
与此同时,宴席上的人,御林军也挨个询问了一遍,没有可疑,季语白将所有人放回家了。
今夜无眠,去擒拿云王的金容还未回来,季语白注定今夜无眠。
待所有人散去,季语白留在御花园里,她感到很头疼,云王到底是不是最终的幕后黑手,她身后还有没有旁人?她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体?
涉事的人到底有多大数目?朝臣哪些参与进来了的!
这些烦心事,搅得季语白脑子都在抽抽的疼,根本睡不着。
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搭在季语白的太阳穴上,轻柔的力道一点点传进穴位里,赶走了疲劳。
季语白几乎是在刹那间,坐起身来,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人。
宫玉桑脸上跳跃着烛光,一双含情的眼睛晶亮。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季语白声音冷凝。
“你忙活了一天一夜,身体难受了吧?我跟刘太医学过穴位,过来给你摁摁,舒服些。”宫玉桑柔声细语道。
“宫玉桑,你是听不懂话吗?”季语白一字一句的质问。
宫玉桑脸色微变,好一会,眼中氤氲出一滩水汽,楚楚可怜哀求道:“鱼鱼,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