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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174)

作者:施釉 阅读记录

又怕先生误会:“辙永喜欢先生。”

“辙永永远喜欢先生。”

澹台衡轻轻地抚过未来储君发顶,待他小心问,父皇是不是生病了的时候,慢慢道:“陛下只是想通了一件事。”

十二殿下:“嗯?”

澹台衡望着远处起伏宫殿,身影似乎和某个人重合了一瞬:“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他要宽待亡魂,可以。但不使天下人追而从之,他死,宽待即废。

除非千秋万代,无人敢动他,似不敢动国之根本。

这才是为子计深远也。

可惜楚之朝臣对于国本把握太森严,太深,他们可在一开始楚帝动了让他教养年幼皇子心思时,便坦然受命,但如此,怎有机会深入楚之核心?

今日才真可能获楚帝愧疚,也真有可能真正接触到楚未来的储君,帝王,将这时还年幼的皇帝培养成类楚帝的,敢想敢为之人,使他信之爱之。

才能真正使楚从根本上接受亡魂。

一朝之功不过须臾。她所言千秋万代,是真正的千秋万代。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终不似,少年游。◎

“要使楚帝这般推心置腹, 为你我胸中勾画,如此尽心,可不简单。”那傀儡被方颐带着回了秦家,如今就在画舫之上, 给她与秦疏倒酒。

“更何况是十二皇子觐见楚帝这一层关隘。”

京城可不是只有楚帝一个主人、魏骆这些只忠心于楚帝的侍从。

两人对视一眼。

作为左相, 方颐马甲的眉眼其实是和秦疏最不想像的, 她历任左卿御史,最后官拜辅相, 言语噙笑间能叫世家数世累积, 毁于一旦。

朝野见她殊丽眉眼似笑非笑便惶恐惮之,所以这样的人, 是不能有弱点的。

她眉眼便也似银钩青松,远望之正气浩然,近观才知黑白莫测,心思深沉难辨是什么模样。

而秦疏眉眼就平淡柔和许多, 给方颐又斟了一壶, 两个人的容貌竟然罕见地重叠起来,不似兄弟姊妹,倒似, 一体同心。

“阿虞去了北疆,联系起来可就麻烦了。”瞬移也是需要香火支撑的,而她处距此甚远。

方颐饮酒,秦疏喝茶, 脑海中却是虞宋在答话。“应该的。”

蔚文山在长亭相送后他的弟弟蔚原便跟她出了北疆。京城子弟自然不可能来去自由, 因而他这一走却是暗地里受了调令。

“蔚家背主, 不论是陈家还是陈家背后的白云教都不会放过他, 我此去东城军, 既是另辟蹊径,也是救他们一命。”

秦疏淡声:“行伍之中,才多勇猛者。”

其实常长安等人说得都不算错。她为何要澹台衡先在楚帝,群臣之中打开局面,便是因谋者无财无权,匪有为也。

秦疏虽然不欲谋定天下,可筹谋的也是天下的香火,哪能不掌权带兵,防出意外呢?

“然而蔚家与陈家一事却提醒我,”方颐意味深长,“不离京,武将是难有可为的。”

秦疏:“陈家只是第一招,没有陈家还有第二个。白云教不灭......”人家画舫上都是胡琴悠悠,唯有她们,对坐唯有扣弦而已。

琴弦只短促争鸣。

“你我怎有出路?”

“但是灭教牺牲太大。”非是牺牲马甲性命,而是时间。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原本澹台衡出现后,楚朝香火连绵不断,但旱灾再绵延.....

“方颐。”

马甲不必本体再说便敛眸点头,权当应允。她需要借一部分的香火,让方颐去南边探路,旱灾发生之地,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什么,天灾还是人为。

最重要的是。“一教之众。”

秦疏微微笑起来。她不相信自己不动心。此教不是为再不欲将领受巫蛊蛊惑战败破城而立吗?绵延数年,根基颇深。

她让马甲去,应该不能连根拔起,但至少能化为己用。储君在手将在外领兵,谢知章是为笼络内侍与锦衣卫而设,方相,只做朝臣背后的方相。

她不信这局不破。

只是委屈了澹台衡。

香灰之法果然裨益甚多,朝臣本来对那一百座长生祠颇有微词,可今日上朝时,听太常寺卿常长安道,不止那两坊,甚至其余几坊都自发立祠:

因笃信那香灰是因供奉的所谓扶玉太子怜悯农人,才有此奇效,有人让他们立佛祠道祠,他们都不肯。

“只听闻过佛之舍利可镇妖塔,从未听闻,焚香所敬灰末也可沃土,这不是神仙散其功德襄助你我,是什么?”舍利是佛侣坐化之后尸骨所化,那香灰也该是神仙连理,降临人间,泽被天下罢了。

楚帝原本不欲多说,可坐在龙椅上听见民间反馈如此,想起他死时肌骨分离,长叹。按着扶手道:“既是民愿,太常寺卿该襄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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