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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立人设给马甲苟命(152)

作者:施釉 阅读记录

“将军智谋过人,于诗书亦有所通,我所熟知。”他此时不过十七八岁,一年三贬,清冷眉眼之间温煦亦不曾被磨灭:

“将军之志,我亦知也。”

虞宋只看着,忽然道:“你为何从不问我为何不姓帝,反以虞称?”澹台衡还未作答,她已拿了骏马奔腾那幅扇,走出时回首,“我名帝虞,殿下记好了。”

“此字对将军可有何特殊?”

院内公子对久等的艺人颔首一歉,而后望着她的背影,搁笔缓声:“我可否唤你作,阿虞。”

虞宋回首。

告知他名姓是对他以性命相托,帝家不敢以帝姓活跃于朝堂之上,她却告知他名,相当于将帝家与她一起,都划入他阵营里。

他却敢于以阿虞这二字昭明对这姓,对帝家追随谁的不在意。而且朝野对他们二人关系常多揣度。

此称虽亲密,个中生死相交,只其人知也。

她以性命托,他便以声名护。

日后出入沙场,谁敢轻视当朝储君以此称称呼之人?

虞宋想笑,离开之后对来牵马的储君随侍说:“文成德全,名不虚传。”

那侍从还想问何意,虞宋却已经策马离开,在青石板上,她远去如踏着星云,猎猎挟风。

里间庭竹低呼一声,似乎在说这幅给将军用的没有带走。澹台衡看着,低眸:“无妨。”

他递给庭竹:“七夕那日,随府中扇一并送去。”

“那不是明摆着这是殿下......”

“我与阿虞相知,本也无需遮掩。”他往院外望了眼,收回视线片刻后,又道:“你替我去寻几本书来,阿虞要拜会左卿,我需得去探望。”

庭竹不是很愿意:“听闻那位左卿大人行事酷厉。”

澹台衡不知想起什么。

“若是利民,又怎能算酷厉呢?”

朦胧之中有人同样得了一把相同的折扇,苍白的手指轻轻屈起,敲着纸扇边缘,想起什么,又顿住,将扇面上画按下。

是方颐的声音:“若是利民,又怎能算酷厉。”

他们看不到她的脸,只听到她淡声:“所以,你就是这样将酷厉手段用在你自己身上的。”

楚帝猛地惊醒,然而和以往不同,他们并未回到现世当中,而是眼见方颐冷淡地扫他们一眼,然后手一敲桌案。

那个被叫做庭柏,面容尤自扭曲挣扎的人影猛地颤动一下。

“继续。”

画面急转。

七夕千扇宴那日。

虞宋一身戎装,坐得与其余世家相去甚远,然而她抬眸时,假意想绕过者皆面色微僵,躬身回礼。

走出很远,议论声仍有:“据说是攀附了太子门庭,不过才带兵两年......竟已有此般声望。”

“女子如何能上阵杀敌?不过此人,确实不简单。”

虞宋看都不看预演,待到火星燃起,其他人毫无所觉,她只往燃火之处望了一眼,不动如山地继续喝酒。

北疆苦寒,禁酒令在平时也不是这样严厉的,但看到太子澹台衡座位离起火处不远,她抬起酒杯的动作还是一顿。

正在灯火照影中,欲按长枪,澹台衡抬眸看来,笑着对她一举杯,虞宋便不动了,沉默饮下。

半晌,她倒着酒,也不知想起什么:“......倒是一样果决善断。”

就在这时,旗杆忽地倒下,通明高台上突地窜起几米高的红焰来。

虞宋先三下两下解决了埋伏刺杀之人,忽地飞身一转,接住一把燃烧的折扇。

火舌卷噬天幕间,她眉眼一凝,待火实在难灭,扇面被烧得残缺不全了,才收回手,看着那普普通通的梅竹院。

“......慢了。”

庭竹护着公子离开起火处,掸着披风怕火星着了,火场外挺拔温润的太子殿下却回首。

瞧见虞宋跨步走出火场,与其余惊惧四散者形成鲜明对比,眉眼温和地浅浅一笑。

他拱手。

虞宋将扇面拿在背后,手指微动。经过澹台衡那一处时忽地顿住,把手中东西抛过去,澹台衡伸手接住。

虞宋:“刺客已尽剿,看来我还不算对付不了突发伏击。”

澹台衡:“将军慧捷,自然是无惧的。”

他本来不知是什么,看见扇骨一顿,抬眸笑:“要兰松吗?”

虞宋上马,扬长而去:“随便你。”

澹台衡的声音很低,低到火焰之声噼啪夺语,他仍没有提高音量,只徐声:“遍地无危处,锦衣策马还。”

澹台衡手抚焦黑扇骨。

这回,便题此字罢。

作者有话说:

好想写水仙啊……给我都写嗨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父皇恨杀我也◎

而后是知交数年。

楚帝不知方颐到底想在这幻境里看到什么, 可他的确看到鲜衣烈马,春日亦为之失色的浩浩汤汤,少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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