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修水火风数系的人,但同时把不同的各系魔法练到精通,这可是闻所未闻的事啊,不是说这种练法最后魔法师本人会承受不了各种不同的魔力冲撞而死亡吗?会不会是传闻太夸张了?对,一定就是事情传来传去失真了,真有这种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无名强大魔法师吗?哪个法师会蠢到跑到法师塔顶上去,这明摆是对所有魔法师的蔑视。再强的人也不会冒险和大陆所有的魔法师结仇,何况处死一个普通的女贼,现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精锐的军队和出色的法师呢?我看就是一次普通的劫囚,一个稍强一点的人,打倒了一堆现场的士兵,把人救走了,负责的官员为了逃避罪名就把那人说得非常强大,结果被人们越传越玄。”
“真的,真的,这些全是真的,我一个亲戚那天正好在坎特恩城的刑场看热闹,全是他亲眼见到的。”
“如果全是真的,那就奇怪了……哪个地方处死女贼会在现场派上领地内最强的军队和法师呢,事情也许并不象大家看到的那么简单……”
“管他简单还是复杂,反正这世上又多了一个顶级强者,而且还是超级神秘那种。”
“也许是其他强者假扮的。”
“你听说过哪位超级强者喜欢穿一身花样特别古怪的红袍,还拿一把式样很奇怪的扇子,外加戴一张死死板板的面具吗?”
“你亲戚亲眼看到那人战斗,对他的特征有什么印象吗?”
“我都已经盘问过他八百次了,他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东西。那人穿的红袍样式虽然奇怪,但袍子上的山水活灵活现,在阳光下闪着金光,那人凌空飞行的时候,袍子上的怒涛汹湧激荡,简直就象海水转眼会扑到人眼前一样。”
“那件袍子可能是神器。”
“那把扇子式样怪异,上面画着太阳和月亮,他拿扇子冲着军队挥几下,姿式就象是扇蚊子,整个队伍就东倒西歪了。那哪是什么战斗,根本是一个人,对着一整支最精锐的魔武重骑弓箭部队的一面倒的大屠杀。”
“估计那扇子也是顶级的魔导器,也许那人的本领有一大半是靠身上的一些神级装备取得的。”
“这谁能知道。反正那人一直没自报过身份,不管别人怎么问也不理。我亲戚说,其实他好象根本没有认真战斗,只是举举手,投投足,就让整支队伍溃不成军。但哪怕是挥扇的动作,飞行的姿态,甚至是抱着一个人,向着朝阳远远飞去的身影,都出奇地优美漂亮,让人看了一眼,一辈子都忘不了。”
“算了,我实在猜不出这是什么人。”
“唉,如果我这辈子要有他一半强大,什么都值了……”
劫刑场的事件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但有关那次传奇,甚至神话般的战斗,依然是所有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战士,法师,贵族,官员,甚至普通老百姓们,都兴致勃勃地谈论着有关那人的各种传言。
对那个人的身份来历,有了无数种猜测。有人说那个大陆某个顶级强者化名的,有人说那是某个隐居多年不为人知的超级强者,有人说,那是魔族沉睡数百年的第一魔法师醒来了。关于他和小女贼的关系,也有种种猜测,有说祖孙的,有说师徒的,也有人一厢情愿把女贼想象成一个绝世大美女,而那不知名的至尊强者,虽然不会太年轻,但绝对不老,关于这一男一女之间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居然转眼间编出了十几种版本。
这一类传说流言是希雅最喜欢听的,总是一边听一边笑,本已绝美的容颜,更是光华四射。
杰克见她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当然每天都来给希雅讲几个这类故事,今天正手舞足蹈地讲到痴心少女蒙冤将死,那外表冷酷而内心痴情的男子在最紧要的关头飘然而来,打倒一切恶势力,抱着纯洁美丽的姑娘,向远方幸福的彼岸而去……
杰克说得绘声绘色,希雅努力把他嘴里的痴情传奇男和自己认识的冷漠的东方联系在一起想象,每每忍俊不禁,如果不是多年的贵族教养,早就放声大笑了。
然而,再怎么把民间种种传说当成笑话看,她自己却也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象着,那个人以一人对千军的姿态。
那件红袍外间已经有了千万种奇奇怪怪的形容,可是她却亲眼在极近的距离下见过,知道那是一件多么夺人心魄,美丽绝伦的衣服。
她想象着,那个人,站在坎特恩城的最高处,把代表魔法师骄傲和威严的法师塔踩在脚下,穿着世上最美丽洒脱而豪情的衣服,手上拿着一把,肯定也和衣服同样美丽神奇的扇子,脸上戴着古拙而神奇的面具,身后是万丈阳光,灿烂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