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哦?”
林玄礼:哦你妈个头啊!火速下来摸摸头然后我送你去死。你这种有表演情结喜欢当众侮辱人的老傻逼,哥当烧烤师的时候见得多了,就等老了退休了被儿女天天抡大嘴巴子吧。拿我当狗,小狗咬死你!
皇帝确实觉得事情更有趣了,看了看左右:“你们意下如何?律法不外乎人情,十郎又是朕的爱子。”
徐太尉道:“旁人怎么敢议论此事。这又不是谋逆大案。”
德阳长公主:“照我说,哥哥你就准了十郎的请求吧,也叫他有个心安。”
太子的语气依然死气沉沉:“臣以为…十弟并无害人之意。”
皇帝摇摇头:“你如此懦弱,竟无半点杀伐决断,将来这天下托付给你,难道每一个罪犯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都要说他没有害人之意?五郎你呢?”
慕容复在考虑如何把这老狗骗下来,靠近郡王。
他的轮椅旁边有一双拐杖,纯金打造,看起来很沉很华贵,实战应用时还可以,因为足够粗。但这老狗的脾气秉性摸不透,万一他本来想下来,我一劝他又要跟我抬杠呢?“杀不杀他,都在圣人一念之间。我只看他像一条丧家之犬。”
林玄礼瞥了一眼自己的靠谱盟友,垂着头没说什么。
衣袖上的刺绣摩擦着身上的刺绣,只听得环佩叮当,圣人步下御阶,走到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儿子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捻了捻指头,又故意把手指伸到他嘴边,勾着下巴抬起头。
林玄礼难以置信的狂喜,抬眼看他。
高将军就悄无声息的跟在皇帝身边,随时准备护驾。
皇帝笑着看他:“你啊”
林玄礼不敢托大错过这唯一的机会,捏着兰花指抬手到胸口,斜上方一记大金刚掌。
之前偷偷在室内练武,是能隔空伤人,但具体有多猛并不清楚,不想被远处宫墙望楼上的监视者发现。
大金刚掌第五式:如来说法!
一掌挥出,大殿内顿时平地起狂风,吹的百官和家眷的衣袂纷飞,皇帝身后的烛台在狂风中全数熄灭、倾覆。
这一掌尽力发出至刚至强的雄浑内力,内力平稳的穿过肌肤,击碎了皇帝的内脏和脊椎,他看起来只是缓缓堆萎的倒下,实质上肥胖的肚子内已经化作肉泥,而且是香肠小作坊的研磨机力连骨带肉一起磨成肉泥的状态。
余力又穿过衣衫,还能扑灭数丈之内全部的烛火。
高将军站在皇帝身侧,只觉得如龙似虎的一掌在自己身边飞出,瞬间拔刀劈向十皇子的肩颈:“逆贼受死!!”
林玄礼以拈花指应答,半似兰花指的翘起指尖,轻轻拈住飞落而下的刀光:“高将军息怒。”
皇帝这才觉察到难以形容的疼痛,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是站直还是弯曲,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歇斯底里、不似人声的嚎叫。
这一声惨嚎并未激发文武百官的反应,他们一个个都像土鸡瓦狗似的呆立原地。
刚刚还怕十郎暴起吃人,现在却只是瞪大眼睛,手脚发软的瘫坐在椅子上。
林玄礼捏着刀锋,不容他再近半步,从容镇定的说:“是圣人叫我这样做的。”
高将军抬腿撩踢他小腹,避这弑父的逆贼松了手,连环劈下:“一派胡言!!徐太尉、原将军、黑尚书!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你们也窜连一气,意图谋反吗!”
林玄礼其实还真是有些喜欢他,这人是个忠臣,朗声道:“圣人说他为徐太尉的妖术所摄,做了许多天怨人怒的事,绝非他的本意!圣人自登基以来,励精图治,以天下万民为重,绝不会残害忠良、胁迫臣妻、令京城内外饿殍遍地。诸位备受圣恩,还不助我除妖?”
高将军一瞬间愣住了,他真的觉得皇帝是个圣明君主,最近几年是有荒唐,尤其是今日。十年前的皇帝绝不会用小孩子实验吃了亲人血肉犯了禁忌的皇子会能不能压抑欲望,也不会当众侮辱自己的儿子。可是又很难相信那个懦弱的小皇子有胆略和武功弑父,若说是徐太尉以妖术左右圣人,十郎暗中受圣人亲信的指点,布下一盘大旗,反而更加合理。可是圣人除我之外,还有什么亲信?
徐太尉哑然失笑,小孩子真有意思,我放重脚步呼吸声,让他能听见我,他就觉得能与我一战吗:“你现在的武功很好,可以逃走了。但还不足以对抗我。”
慕容复心中赞叹连连,真是妙计,有没有千秋骂名倒在其次,先让皇帝生不如死,再杀了徐太尉,这最干脆最痛快的,好一招一箭双雕。倘若杀不了徐太尉反而被其所杀,皇帝也是无药可医,三五天内痛苦而死。倘若杀了徐太尉,反而可以在太子面前邀功请赏。
提了自己的真金双拐,准备随时上前相助:“十郎所言不假,我亲眼见徐太尉做法操纵木偶,木偶人上的生辰八字便是圣人的。就在他府中的精铁耳房中!”
徐太尉被这些年轻浅薄狂妄的人逗笑了:“玄霜,凭你也敢反咬我一口?不知死的东西!”
林玄礼余光瞥见一道寒光冲自己飞来,抬手一抓,便是一把宝剑:“五哥,你还蛮贴心嘛。”
慕容复:“兄弟,你好虎胆!”
拔剑/举着金瓜锤奔来的两名绝世高手一时陷入两难之间,先上前扶了皇帝,一扶之下,这人的腰间柔软如棉,上身能动下身却动弹不得,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帝的腰腹摸起来如灌满水的尿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