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二娘:“……”
玄慈:“二娘!”
叶二娘道:“全都杀了,一个没留。我一想到我儿子”
玄慈:“是老衲之罪。”
萧峰没耐心听反派的自白,厉声喝问:“历年之中你都在哪些地区作案?夺取的大多是怎样人家的孩儿?总共杀了多少?”
叶二娘:“记不得了。看见可爱便偷,玩死了随手抛在荒山野岭中。”
萧峰捏着拳头,忍住滔天怒火:“各家都知道是你偷了孩子,孩子一定没了吗?”
叶二娘冷笑一声:“大概知道。岳老三把人家丈夫的脑袋剪下来,和云中鹤一起强煎杀人,小孩自然是我是拿走。”
少林僧众:“恶鬼畜生。”
“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方丈你疯了吗!”
萧峰听说过不少事,听到现在也觉得愤慨非常,瞠目欲裂,大喝一声:“狗男女!你们一起上吧!”
这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一式,出手看似平平无奇,只要击中便能筋脉寸断。
玄慈在寺僧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出掌迎上前:“我与二娘死在顷刻,萧施主何必动怒。”
萧峰面色铁青,方才和父亲联手大战,其实还有留有三分余力,现在全力施展降龙十八掌,左手迎上,右手自下而上,重重一掌击在玄慈胸口。
这一掌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打的玄慈一连倒退数步,口吐鲜血。
身后原本能接住他的寺僧慌忙避开,还停留在方丈和叶二娘有一腿的惊恐之中。
叶二娘一抖袖口,发出几枚暗器毒针。
萧峰右手袍袖一拂,呼的一阵劲风,卷着毒针直刺入叶二娘双目之中。
玄慈还要上前再战:“我已辜负二娘数十年。”若说真是为了痴情,那也太幽默了,只是眼下自己越道德沦丧,和少林切割的就越是干净。他们只是傻,我是坏。
萧峰有很多污言秽语想骂,只是在拳掌相交时冷笑:“萧某必为玄慈方丈天下传名,好一位欺世盗名的带头大哥。”
几名僧人心存不忍,只好原地跪下来念往生咒。
很快就有更多的人加入念咒。
叶二娘摸着双眼,拔出针,带出一串血花,大声哭叫:“我再也看不到儿子了!!”
萧峰又交锋数个回合,越战越猛,窥见玄慈的破绽,伸手一抹,劲风击破玄慈双眼:“我贤弟要留你们几日性命,萧峰岂敢擅杀。你们这对狗男女,视天下生灵如烂泥,当自己儿子是菩萨,你们就别亲眼看见他了。诸位大师若觉得我契丹人萧峰下手狠毒,就请上前一战。”
林玄礼捧着脸满眼星星眼,小脸绯红,幸好坐着,真是被帅到腿软,
萧远山喜不自胜,我儿子厉害啊。
众僧人只是垂首颂咒,羞愧的无地自容。
郡王见此情形微微颔首:“拿水来,药粉要用水送服。”
慕容复问:“难道这是无色无味的毒药?”萧峰你怕不怕。
“我哪知道,临行前娘子所赐,我一直揣在怀里。”林玄礼正色,声音嘶哑轻柔,开始搞一些施恩项目:“玄慈,谁来当新的方丈,由本王决定。你有什么机宜要事,写下来。咳咳咳,”
玄慈只是摇摇头:“稍后少林还有寺规戒律执行,请郡王观刑。”
“咳咳咳咳咳,少林对还俗弟子有什么处罚吗?”
玄慈道:“不难,打穿十八罗汉阵即可。老衲做得到,只是割舍不下……”
林玄礼用手帕捂着嘴,皱着眉头,咳的比方才更加严重:“本王做主,你这规矩改了吧。从今往后,少林和尚犯了色戒,堂前忏悔,归还度牒,令其即刻还俗。咳咳咳咳,只有东食西宿,才应当重判重罚。”
萧远山给他度内力疗伤,然后发现他伤的没那么严重,吐血是真的,其他的只是在装。配合的摆出眉头紧皱,十分痛惜的样子:“管他们死不死呢。”
“毕竟是敕建少林寺,天下禅宗祖庭,达摩在此撰论,唉。男女之事乃是人之大欲,圣人亦不能免俗。僧侣能摒弃七情六欲固然是好,若不能,也该逐出山门,还佛门以清净,顺男女之爱欲。”
众僧或觉得玄慈方丈真不该犯色戒,或觉得方丈真应该还俗,羞愧低头,齐声道:“善哉善哉。”
茶水拿了过来,药粉倾倒其中入水就化,黑如墨汁,飘洒着星星点点的银光。“师兄,你喝了吧。”
玄慈摸索着端起碗来一饮而尽,苦的面目扭曲:“苦不堪言。”
摸了摸小银瓶底刻的药名:“八苦,好名字。郡王妃深谙佛理。”
叶二娘被两名和尚抓着,强行灌了药,几乎被苦到呕吐。
慕容复暗自腹诽,做的这么苦,这一定是怕馋嘴的色鬼偷偷尝尝。挤兑杀父仇人一句:“若依照郡王的脾性,该叫你们喝个交杯。大概是老迈丑陋,不必碍眼。”
“咳咳咳咳知音啊慕容公子。”林玄礼仰头打量这个翩翩公子,哦我可真是给你留脸了。调侃他:“只有郎才女貌,情谊深厚,宁愿生死相随,我才乐意帮上一把。他们两个连痴男怨女都算不上,少有真情啊。”
段正淳发出了一些很复杂的感叹声,想到自己同等深爱的很多妹妹们。
戒律院众弟子各执棍棒,这次是把玄慈围绕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