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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梦隙笔记(99)

作者:羡橘 阅读记录

秋原稚姬一直喜歡她的哥哥。

這種卑微又扭曲的愛意,從他為她植下那一株野茉莉時就催發瞭芽尖。他曾牽著她的手走過曲折的長廊,帶她去看他為她種下的花,為她的病日複一日地奔波忙碌,他帶著她長大。她沉溺在無盡的溫柔中年複一年,掩蓋的愛就像那株野茉莉般在光和影中肆意生長,蓬勃而發,直至無法克制。

——她的愛與它共生共存。

所以那一天夜晚,她才會說,發動這場政變隻因她的一己私欲。

於是,直人問:“為什麼要和風之國勾結在一起?”

“因為不願去聯姻,更不願看到哥哥被另一個女人占/有。”稚姬的嘴角微微上揚。

從她所愛的人嘴裡吐出的“勾結”二字並沒有減少稚姬的興致,反而因為他肯和自己多說幾句話而感到格外激動,畢竟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和她說過這麼長的話瞭。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直人隻能低低地嘆氣:“稚姬……我們是親兄妹,這些話我在那天晚上就和你說過瞭,這是錯誤的。”

“我知道,”稚姬很固執,“但我沒有錯。”

“稚姬……你不能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直人磕磕絆絆地說著話,低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這是、這是……錯誤的,我們之間不應該存在的這種感情,我們是親兄妹……”

稚姬打斷他的話:“那又怎麼樣,我偏要。”

“……不,我不愛你,”直人無力地重複著,“我不愛你,稚姬。”

掛在面孔上那張雲淡風輕的假面具在這一刻終是被打碎瞭。

稚姬紅著眼,執拗道:“可是我愛你,你也對我說過不是嗎?”

是愛嗎?

他的確對她說過很多“愛”。但那不是愛情。

從喉嚨中滾出一道晦澀難堪的低笑,直人擡眸看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地告訴她:“我愛你,稚姬。但無關愛情。”

“因為我們是親兄妹。”

***

“我們之間不應該存在這種感情,是不容許被存在的。”

——稚姬對自己的心意直人很早就知道瞭。可以說是早在稚姬和直人母親去世的那一年,他就已經知道瞭。

他和稚姬一母同胞。他們的母親在生産後,身體一直很虛弱,長年累月的病痛消耗著她本就羸弱不堪的身體。而大名工作繁忙,時常無暇顧及到年幼的稚姬,於是,比她長幾歲的直人就會騰出手來照顧自己的妹妹。

稚姬對直人的感情,應該就是從依賴中生根發芽的。

木葉56年秋,大名不顧夫人病重,執意娶瞭一個新妾室。在隆重的婚宴上,一向和父親親近的稚姬並沒有出席,反而借病推辭。考慮到妹妹的心情和身體,在那天筵席結束後,直人並沒有回傢,反而悄悄地溜到瞭稚姬的院子裡。

那一天,阿七奉大名的命令值守在宴會中,並沒有在稚姬身邊。

推門入桕,直人第一眼就看見稚姬單獨一人坐在庭院的緣側。

走近一看,他才發現她的腳邊滾著幾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酒瓶子,整個人喝得酩酊大醉,醇厚濃鬱的酒香縈繞在鼻側,揮之不去。

應該是心情不好。

氣惱好笑之餘,他伸手推瞭推稚姬的肩膀,溫聲道:“稚姬,別在這裡睡覺,會著涼的。”

半夢半醒中的少女輕擡眼簾,又撐不住地闔上瞭。

“……是誰?”她醉得不輕,聲音帶著些許迷茫,“我不回去,阿七還沒回來。”

“讓哥哥陪你回去吧,”直人彎下腰,耐心地哄著她,“阿七她還在忙。”

“不要。”

怎麼都不肯答應,稚姬執意要坐在這裡等阿七回來。深秋暗夜的涼意足以沁入骨髓,這樣下去第二天肯定會著涼,直人沒辦法,想瞭想,他脫下身上的外衣蓋在稚姬身上,托著腮與她並肩而坐。

從廊簷外延展而出的雪松枝在頭頂簌簌作響,草木深處傳來瞭驚鹿敲擊的清脆響聲,不遠處栽種的野茉莉樹在夜色中縮成瞭漆黑一團,影影綽綽,看不真切。

月色朦朧,直人忽地感到肩膀上一重。

——稚姬將頭靠瞭上去,拽著他的手臂,溫熱的呼吸帶著醇厚綿長的酒香:“哥哥。”

“嗯。”知道她聽不見,直人還是應瞭一聲。

“我愛你。”借著醉意,她小聲呢喃,聲音繾綣好聽。

直人笑瞭起來,小聲道:“嗯,我也愛你。”

稚姬輕笑瞭一聲,將臉埋進瞭他肩後的衣料裡。許久後,些微的聲音才從背後傳來,如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地,又似一道平地而起的驚雷轟然砸在直人的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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