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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三爷明明超强却过分谨慎[瓶邪]+番外(136)

作者:瓜仔不吃瓜 阅读记录

没想到坎肩耳朵又红了,挠了挠脖子说交过一个。

我看到他的样子,突然想起几年前我,黄毛和他结伴去塔木陀的时候,那会他也是这样,浑身别扭的少年劲。看来无论怎样变化,人骨子里那点东西,始终存在的。

我笑道,“怎么分手了?”

坎肩低头看着手,我快速瞟了一眼,他的腕上绑着一条红绳子,这几年好像挺流行给男朋友送绳子,表示绑住这个人,也绑住这个心。

过了会,坎肩才说,“进吴家盘口那天,二爷说要杀妻证道。”

我被哽了下,但是在高速上,我不能总是分心看他,只能尽量表达出一种震惊,“卧槽,真杀了?”

坎肩哈哈笑了几声,“东家你想啥呢,杀人犯法,我还是个退役兵。就是分手了。二爷说,带着感情走这条路不好走。”

我诶了声,“看不出来,你这么听二叔的话。”

坎肩道,“当然,二爷教了我很多。”

我有些想逗他,把语气冷了冷,“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和二爷同时掉水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会救哪一个?”

坎肩长长叹了口气,扶额道,“你怎么跟我前任一个德性。”

我嘿嘿笑了笑,腾出一只胳膊扯扯他,“快说快说,看看是我这个现任老板值钱,还是前任老板贵重。”

坎肩语气平静道,“我会救二爷,然后跟你一起死。”

他回答的声音有些冷意,这应该是他真实的想法,听到他这样说,我才真正松了口气。神经病才会随便原谅杀亲仇人,看来坎肩是个正常人。

坎肩又道,“今早二爷给我讲了你的事,我感觉,你心里的仇恨比我多得多。”

这话听起来像是问句,我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只能说了句嗯。

坎肩没有继续讲话,一路沉默到了一个休息区,我跟他下车换位置。

坎肩走到驾驶车门前,我还没钻进车里,被他叫住,我抬头疑惑看着他。

坎肩跟我隔着这辆车,不过一米多的距离,就像当时我站在布满腐尸的塔木陀湖里,注视他在岸上埋黄毛的尸体那样。

我有些恍惚,坎肩笑了笑,“我脑子笨,很多事不明白,但还分得清哪些人好哪些人坏。小三爷,你是个好人。”

过了整整半个月,黑瞎子才回到北京。我怀疑他是不是打算步行从长沙走回北京解宅,不过我早已习惯他行踪神秘,并不担心是不是遇上麻烦事了,毕竟黑瞎子能教给我好几种正常人大脑绝对想不出的逃命法子,他本人应该极擅长化险为夷。

小花发消息时,我正在朝阳区带着坎肩跟胖子打扑克。手气好,坎肩默契打配合,几局下来,胖子输得苦叫我们欺负人。我摸了摸垫布下的零钱,盘算着今晚的烧烤有着落了。

小花发了条微信,我腾出手点开看了看,内容不多,只是一句话:速来解宅,你师傅快不行了。

我嘴皮上沾的一小堆瓜子壳啪嗒落到裤子上。胖子问我怎么了,我把手机屏幕送到他眼前,“还在解宅,估计不是重伤。”

胖子啊了声,“花爷不会乱讲话,咱们还是快走吧,去晚了见不到最后一面就惨了。”

我起身去拿外套,口袋里掉出一包纸巾。长沙之行结束,我们退房时酒店前台送的,上面印着两个小爱心,估计仿照心相印,旁边有一行字,“天长地久伴君行”。怪恶心的。我啧了声,捡起那包纸塞回口袋。

开车到了解宅,小花正揣着手站在门口。此时是傍晚,屋檐下春节挂的红灯笼还没摘,红光照着他的白色羽绒服也透着红。看到我们下车,他皱着眉走过来,拉着我往屋里奔。春寒料峭,这么跑着,没有风也生出风。我被吹得鼻涕长流,小花推门那刻,我正狠狠吸着鼻涕,显得怪尴尬的。

屋里开足暖气,踏进屋才半分钟,我就热得把夹克脱了。走到里间,没开大灯,亮了盏床头灯,复古款式的壁挂,也是民国时期的老物件。

黑瞎子穿着一件灰扑扑的冬大衣,仰头躺在床上,脑袋歪在床沿,盯着外面同样灰扑扑的天,满脸泪痕,像打了高光。很难见他不戴墨镜,那双眼睛就像我在秦岭幻觉中见到的那样,瞳孔发白,不过还没白透,中心尚存一点黑色。这意味着他离失明不远了。我在心里暗自把给黑瞎子做眼睛手术这事往近拉了拉,但我也无奈,因为那些资料交给中科院,他们也需要时间消化,尤其是“虫”这种生物,肉眼不可观测,这一个特性就增添了不少麻烦。

黑瞎子的手里攥着几张发黄的纸,床头柜上还有厚厚一摞文件夹,都是很久远的款式,我在中南大学档案馆都没见过这种旧货,放道上卖,没准还有感兴趣的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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