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残王(204)
邹临祈并不发怒,反倒听得想笑,悉心赔罪:“岳母教训得是,是本王让愔儿受了太多委屈。本王已尽都知错了,往后定对愔儿千依百顺,一辈子疼惜她。还望岳母消气,这上门女婿就不要找了。”
他的模样实在恭敬,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蒋笙颇惊异地看了他一会儿,因他毕竟是个王爷,不好再驳了面子,便没再说什么了。
邹临祈把她请进了府邸,遣人好生伺候她去歇着。
蒋笙被领进一间干净的厢房,在屋子里坐了会儿。想到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么想怎么不放心,推门走了出去。
她来到陆愔儿的卧房,邹临祈果然正赖在那里不走,捉着她女儿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不过想也知道,定是哄骗女孩子的那些甜言蜜语。
蒋笙在门口咳了咳,敲门走进去,说道:“王爷,民妇许久未见愔儿,实在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今晚可否让愔儿宿在民妇房里?”
邹临祈挑了挑眉,手下仍旧抓着陆愔儿不放,任她怎么挣都不肯松开。
“倒不是本王不肯放愔儿过去,”他说得理直气壮:“只是如今天色已晚,岳母该好好歇着才是。况且愔儿每晚必须抱着本王才睡得着,若离了本王,本王怕她睡不好。”
陆愔儿:“……”
蒋笙:“……”
两人都极尽无语,面色各异地看着他。陆愔儿在心里骂他混蛋,蒋笙骂他不要脸。
蒋笙又想,在这种男人手里,怨不得她的女儿被吃得死死的,着了魔般地喜欢他了。
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蒋笙实在是留不下去,警示性地看了陆愔儿一眼,用眼神告诉她万万不可被这个男人占了便宜。
转身不甘不愿地走了。
她却不知道,陆愔儿已经被这个男人占尽了便宜。
就没有便宜是他没占过的。
等她一走,邹临祈过去把门锁上。
他拿出了陆愔儿逃跑时带着的那个包裹,打开一件件看了看。
却是并没有多少东西,只两件衣裳,轻飘飘的几张银票。
银票也并不是出自他的王府,即使她拿去在任何一家银铺兑,都绝对不会被人顺藤摸瓜找到她的行踪。
“一千两?”他扬了扬眉:“在哪儿弄的?”
“是我嫁过来之前自己攒的,”她说:“我没有拿王府的东西,那两件衣裳也是我自己买的。”
他脸上神色莫测:“为什么不拿王府的东西?”扭过头,看了眼梳妆台上满满当当的首饰盒和珍奇物件,说道:“本王送的,你就一件也不喜欢?”
“那些是你送给奕王妃的。”
他沉默下来,眸中情绪黯沉。过了会儿,突然把她一把扯过来抱着:“奕王妃永远都只会是你。”
他从袖中拿出一柄刻着繁复花纹的钥匙,交到了陆愔儿掌中,把她五指收拢。
“王府府库钥匙,”他说:“你好生收着。里面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可以随意处置。”
他竟是把他的全副身家都给了她,语气轻飘飘的,像如今所给她的,只是什么不值钱的物件一样。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会儿:“你的东西,怎么能给我?”
“本王有什么东西不能给你?”他毫不在意地道:“等以后,这整个江山也都会是我们的。”
“我要江山干什么,”她说:“我只要一间小小的医馆就好了,能每天治病救人,就过得很开心了。”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她说过的一句话,那时她深夜偷跑出去,被逮到就气急败坏地跟她吵架,说她以后开了医馆会天天摸男人。
“医馆给你开,”他看着她小巧玲珑的下巴,在上面捻了捻:“可男人你只能摸本王一个。”
陆愔儿忍不住想笑,忍着忍着真的笑了起来,头埋进他颈窝里,笑得肩膀都在颤。
“你怎么这么记仇啊。”她说。
他亲了亲她耳朵:“本王一向记仇。”
把她抱起来,放在铺了厚厚绒布的桌上。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她的心跳加快,怯怯地抬眼看他:“干什么?”
“春宵苦短,”他说得理所当然,用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要浪费。”
躬下身,在她唇上吻了吻。
放低了声音道:“以后别再走了。”
她不回答。
他膝盖抵着她腿弯,把她两腿分开了:“听见没有?”
桌子重重一响,她哼唧着往后倒了倒,被他扶着腰揽了回去。
为了保持平衡,只能搂住他脖子。
他上身衣物依旧整洁,连丝褶皱都没有。袍角却乱糟糟地堆在一处,与她浅蓝色的裙裾纠缠做一堆。
她生怕会被外面的人听到,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下巴搭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