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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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保佑,温璧一夜安眠至天亮,有小沙弥告诉她今日大殿外头可求签,若是温璧有所困惑,也可去瞧瞧。
温璧点头应下,到的时候四周已围满了人,她挤在人群中,冷不丁叫前头女子踩了一脚。温璧皱眉没忍住痛呼了一声,那女子忙回头道歉,却在看到她这张脸时愣住。
“葭娘?是你吗?”女子盯着她看,声音哽咽,“葭娘,你不记得我了?”
第十一章 你要记得,哀家最厌弃背叛……
女子紧紧抓着温璧,温璧一边挣开她一边摇头茫然道:“您认错人了,我不是葭娘。”
“怎么会不是呢?明明长得这么像……”女子喃喃道,又缓缓摇头,“葭娘若是活着,眼下也该三十出头了。”
“您口中的葭娘,是谁?”温璧问她,又继续道:“我同她生得这般像,实在缘分颇深。”
女子点头,拉着温璧走到无人处,眼中已是泪水涟涟,“十几年前,葭娘是如意楼最貌美的舞姬,被一贵人相中,赎她回府做了妾室。可是好景不长,没过两年她便被撵出了府,至今不知下落……”
“我那时也已嫁人,无法抽身去寻,到如今算算,竟已过了这么久……”
虽然是不相识的人,但温璧心中颇有感触,她安抚道:“过了这么久都没消息,想来在外面一切顺遂平安。”
女子擦了擦眼泪,点头道:“多谢姑娘。你同葭娘一样,惯是个好心肠。”
温璧浅笑道:“想来我是比不得葭娘的。”
后来女子又同她叙了会儿话才离开。
人走了后,温璧踮脚去看那求签处,人已散了大半,她过去稍候了片刻便求到了签。德高望重的僧人微笑道:“这是支上上签,小姐拨得云开见月明,不过时间长短罢了。”
她笑得眯起了眼,“多谢住持。”
温璧在庙中又住了三日,相府中便来人催她回府,她这几日平心静气,连带着气色都跟着变得不错。
回府后,太后便邀夫人同温璧一并入宫,翌日二人入宫,所见景象不如上回那般冷硬,倒透着股鲜嫩气。
太后仁爱,握着温璧的手嘘寒问暖后便笑道:“你这姑娘同哀家年轻时一样,受不得管制,整日都往外跑。”
温璧垂眸,“臣女如何能同娘娘相提并论?是臣女自小在县中长大,不守规矩。”
太后笑了几声,抚了抚她的鬓发,甚是满意,“哪能这么说自己?于哀家眼中,你可懂规矩得很。只是姑娘家还是少出门,免得受了冲撞。”
温璧低声应下,又听太后道:“你婚事既已定下,婚期早早提上议程才是。”
一旁夫人笑道:“不知娘娘可有相中的日子?”
太后勾唇,“这等大事,还是要等陛下一并商量的,哀家可不能私自做主。再者言,皇室成亲,自是不能仓促,每一步都要早做打算。”
夫人垂首道:“娘娘说得有理,臣妇也如此认为。”
“阿璧”,太后叫她,她抬眼看进一双已然浑浊的瞳眸,轻声应道:“臣女在。”
“日后入了王府,切记处处小心”,她注视着她,声音平淡,“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哀家才能保你性命无虞。”
温璧停顿片刻,抿唇道:“臣女心中明白。”
“你要记得,哀家最厌弃背叛。”
温璧轻轻点了点头,心中却没由地心慌。她低下眼竭力按捺着心中情绪,抿了口热茶。
“听闻前几日东角楼走水,那儿离寿安宫这样近,娘娘可是受惊了?”夫人关切道。
太后道:“哀家一切安好,只是可惜了那角楼中的几册书卷,哀家可是爱惜得很。”
夫人笑了笑,“不知是何书卷惹娘娘如此心疼?”
太后似有若无地瞥了温璧一眼,扯唇道:“上头都记着哀家的赏赐呢,和陛下的都放在一处,眼下皆成灰烬了。”
温璧轻轻皱眉,虽不知太后为何如此看她,但还是恭维道:“娘娘切莫伤心伤坏了身子。”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还是你贴心。眼下锦鲤池旁景致不错,不若叫衡萩带你去转转?”
她心中正闷得慌,如此便答应下来。
衡萩约莫二十上下,为温璧引路时无话,同这皇宫的压抑一般无二。到了锦鲤池旁,方能见到里头每一尾红鲤都圆头圆尾,争相枪食时好不活泼有趣。
她手肘撑在玉石栏杆上,衡萩去取鱼食。忽闻身后有人语声,温璧转身去看,却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沈瑜吗?
温璧轻轻叹了口气,见他正同一女子闲聊,女子似是极喜悦的,不时抿唇浅笑。
她转过身去没再看,心中却纳闷儿着这人明明一说话就带着刺,究竟是得多喜欢这女子才能讨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