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小奸细(22)
温璧心中有些闷闷的,转身去看池中红鲤,却不知身后人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
“阿瑜同那姑娘可是相识?”沈珍笑问他。
沈瑜收回视线,淡淡应了一声,将话又引回方才的事上,“皇姐的意思,可是这宫中有香附子的不仅仅是太后?”
沈珍点头,“不过若是按你所说的,那角楼走水倒是掐了个好时候,里头恐怕确有猫腻。”
沈瑜沉吟几分,问她:“这几日哲安可还好?”
“前几日着了风寒,如今已全好了”,沈珍笑着感慨,“我们娘儿俩,便只有你能问候几句。其余的,一眼都懒得多看。”
“且放宽心”,沈瑜道,“我不好于此久留,便先行告退。”
沈珍点头同沈瑜道别后,便携宫娥离开。
沈瑜独自站了会儿,见衡萩已捧着鱼食回到温璧身边,他抿了抿唇,没有靠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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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与温璧在宫中同太后用了午膳才离开。
于马车上,夫人闭目养神,唇角微扬道:“阿璧,太后娘娘意欲将婚期定在八月,虽仓促了些,但该有的礼数不会省,定不会委屈了你。”
温璧心道这也太急了些,王公成婚至少要筹备大半年……她在心中猜测着,也许前几个月方士期之事让太后起了警惕压制之心……
她低声应下,不得不服从道:“都听母亲的。”
夫人睁眼瞅了她一眼,哼笑道:“我问过你兄长,那日你们究竟去了哪儿,让你回府就病下了。”
温璧眼皮跟着跳了几下,心脏剧烈蹦着,她低下眼,没去看夫人作何态,却听夫人问她:“你可知道你兄长是如何回答的?”
她身后出了薄薄的一层汗,轻轻咬着下唇。
这件事若是露馅了,是不是夫人日后就不能让她随意跟着苏君绪出府了?
夫人见她不语,神色冷了下来,“你兄长说,是因为你第一次骑马才给你吓坏了。阿璧,你为何要欺瞒母亲?”
温璧攥紧了手中绣帕,低声道:“阿璧怕母亲过度忧心罢了,不是有意欺瞒。”
好在夫人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她轻轻松了口气,却又听夫人淡声道:“自今日起直到你出嫁,还是在府中老老实实呆着,万不能出什么一差二错。”
她暗道不妙,忙轻声乞求道:“母亲,阿璧下回定会注意的,还请母亲不要……”
夫人皱眉,揉了揉发痛的额角,打断她道:“听闻你清乐县姑母家的哥哥正在考取功名,我遣人去接他,想来过两日便到了。”
温璧挑起眉头,不解道:“母亲接他来做什么?”
夫人勾唇看着她,“阿璧,你若是听话,母亲父亲会保你那哥哥仕途顺遂。”
“阿璧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母亲又何故拿他来控制阿璧?”她双手微微颤抖,双眸盯着夫人低声问道。
第十二章 夫人缘何要这么对待一个老者……
夫人皱眉失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阿璧定是听话的好孩子,谈何控制?”
温璧抿了抿唇答道:“母亲若是觉得阿璧听话,那便将哥哥送回清乐县。”
夫人睨了她眼,“你那姑母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可都指望着他能出人头地呢,若是仅让他留在那小小县中,能有多大出息?”
温璧咬紧牙根,恨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恨自己无能被抓住了把柄。她跌入了谷底,再也没人能救得了她……
温璧低下眼,眼眶微微泛红,可眼下也无法逃离这里,若是她真的逃了,哥哥又该如何?
“你就安下心,稳稳当当地嫁进王府才是正事”,夫人淡声道。
温璧垂首不语,心中已然知晓在夫人眼里,她不过是一颗探听消息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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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温璧的兄长于靖成入京,一大清早便被请入丞相府。温璧虽心中担忧,但对于能见到哥哥心中还是愉悦。
她到前厅中时,于靖成与夫人已经端坐品茶。夫人面容自然,笑容疏离,并不亲热,而反观坐在一旁的于靖成是十分拘谨,甚至垂眸不敢四处看。
温璧心里不是滋味,垂眸向夫人行礼道:“见过母亲。”
夫人面色不改,只浅笑道:“快快坐下,今日你兄长入京,可高兴坏了吧。”
她看了一眼因见到她而欣喜的于靖成,只得抿唇应了一声,“阿璧心中自是高兴的,劳烦母亲大老远的将兄长接来与阿璧团聚。”
夫人唇边的笑容渐渐放大,“倒也算不上劳烦。你父亲爱才,自然不能让靖成这样的才子不得所用。”
于靖成羞愧笑道:“草民当不得才子二字,不过识得几个字,得丞相大人抬爱罢了。”
夫人扬了扬手,“着实谦虚,再过几日,于城北办一场诗会,京中有名望的文人墨客皆赴会,我觉得你不若去了,同那些人接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