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71)
直到米粥散发出清香,之夏才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得睁眼。
看见正拿起一双木筷,在瓷碗中捣鼓的阮软。
她出声道:“小姐,怎没有喊醒奴?”
阮软抬头看了看之夏,笑着说:“你睡也没事,这里我一个人没关系。”
之夏心里暖暖地又酸酸地,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如今却已经熟练地在做着饭菜了。
阮软见之夏许久没有说话,便道:“盛粥吧,之夏。”
顿了顿,她又说道:“之夏,我不是什么小姐!以后再莫叫我小姐了!”
她说得正式而严肃。
之夏心中一慌,慌乱道:“你若不是奴的小姐,那么奴奴......”
阮软朝瓷碗里撒下方前切好的小葱,笑着说:“我们是朋友呀,之夏。”
之夏在阮软吐出“朋友”二字时,眼泪顷刻落下。
她连忙转身去橱柜拿出两只碗,单手抹去泪水,磕磕绊绊道:“嗯嗯嗯,好......”
她自小便被告知,“情”字最伤人,亦是最脆弱最无用的东西。
可在这一刻她才深深地感受到,“情”字是暖意。
她端起两碗米粥,扬起笑走出去。
这是她接过最开心的任务,阮软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这是她的第一个朋友,之夏看着阮软想着。
阮软与她已经搬到这个山中茅屋三日多,没被人打扰。
近来阮软与她,靠买字画为生,阮软画,她拿去卖。
说来也神奇,阮软不仅饭做得好吃,写字画画也是一等一得好。
每日拿出去买的物件,都卖的完!
如今的日子,也过得舒坦。
阮软放下碗筷,朝外望去。
瞧见没有丝毫停下意味的飘雪,皱起了眉头。
她朝之夏道:“我再去画几幅画,等雨停了你再拿去卖。”
之夏点头。
“嘿!元尔!”
阮软微愣,随即眉头紧蹙。
之夏也是明显一愣,看来阮软还没把她的真名告诉这个江湖的儿子呢!
佘深之看见阮软的反应颇为不满,道:“之夏姑娘,元尔什么反应嘛!”
之夏扶额,其实她的反应不也是这样?只是这个江湖的儿子没有注意到罢了。
阮软转身,看着他,道:“又没米吃了?”
之夏掩面偷笑,这江湖的儿子每日来找他们,都是说——
“家中无粮,还望两位姑娘救济一番。”
佘深之摸着鼻子,道:“咳咳,不是!”
阮软朝内屋走去,道:“既然没事,你早点回去。”
佘深之皱眉,小声嘀咕:“我才刚来呢!”
他跟着阮软走进去,又道:“我想看看你的功夫,元尔!”
阮软抚平一张宣纸,淡淡道:“我不会功夫。”
佘深之发出哼声,道:“你莫骗我!”
她若没功夫,外面怎会有飞镖划过的迹象?
想着,他摸了摸下巴,扬起唇角,踮脚瞬移到阮软的面前。
阮软见怪不怪,拿起托盘上的笔,摸着笔头,道:“我要画画了。”
佘深之偷笑,朝上纵然一跃,翻身到阮软的面前,而后又把阮软一揽入怀,朝房梁飞去。
他单手搭在房梁上,一直手紧紧地将阮软揽住,笑着道:“元尔,快点!向我施展你的功夫!”
“江湖儿女,何必遮掩!”
阮软使劲地扒开佘深之的手,侧头朝他怒吼道:“放我下来!”
佘深之明显一怔,他实在没有想到,素日面无波澜的元尔姑娘,为何此时会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
一双杏仁眸专注地盯着他,腰侧拉他的小手像是在挠痒痒。
真是......
好可爱!!
佘深之歪了歪脑袋,道:“我晓得啦!你是不是......有仇家?!你的招式都是独一的?你怕我知道了泄露出去?!”
阮软:“......”
她错了,她不该与痴儿说人话。
“佘深之,你在干甚?!”
端起甜食的之夏,一进房便看见吊在空中的二人。
最重要的是,佘深之还握住阮软?!
那是她主子的女人,怎能让其他男子摸?
更别说,她都没摸过!
阮软眉头皱得更紧,她侧身道:“你若还不放我下去,以后不要来找我们了!”
佘深之皱眉,不找元尔?
那可不行。
他连忙摇头,将阮软放下。
若是不能找元尔的话,他应该会不开心。
阮软轻轻呼了口气,没有转头看佘深之,沉气道:“你最好不要找我说话。”
佘深之蹙眉,扬起下巴,愤愤道:“为什么?”
阮软没有看他,开始执笔作画,道:“不然,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佘深之一听,只好不再讲话。
之夏握在手中的飞镖悄无声息地收回,她狠狠地看佘深之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