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70)
影紧跟其后,小声询问:“爷......如今这场面?”
宋谋逸道:“这幕戏完了便可,你莫管。”
女人的戏,如何演完?
无非是你死我活。
——
陈府前厅内。
一个穿着黑皮大袄的男人早已背手站立,目光紧紧锁在着缓步向前的宋谋逸身上。
宋谋逸淡笑,拱手道:“陈大人......别来无恙。”
陈社稷久久无言,嘴巴抬起又闭上许久,都没有吐出一句话。
宋谋逸自顾散漫,自然地坐到榻椅上,执起桌面上的绿茗细品起来。
许久,陈社稷终究张了口,道:“她......她还好吗?”
宋谋逸执杯的手微顿,而后粲然勾唇道:“陈大人是在说吾妻?”
陈社稷依旧紧盯着他,道:“你晓得我在说谁。”
宋谋逸敛下目光,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瓷杯,道:“吾母早已宫中自刎,多谢陈大人的关心。”
陈社稷连连朝后退步,道:“她她......终究是扛不住了吗?”
宋谋逸含笑道:“怎的,陈大人才晓得?”
他没等陈社稷的回答,便自顾道:“一切真相,便由陈大人亲自去和父皇说说。”
陈社稷瞳孔睁大,道:“你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现如今,前朝老臣之中,谁不将阮软认为是圣上之女?
若他亲自去说......
宋谋逸没有给他思考利弊的时间,用着黝黑的眼眸深深地望着他,他对他说道:“事情按照在下说的办,陈府不会出问题。若不听......陈府自然是难以自保。”
陈社稷缓缓点头,身子却在宋谋逸的注视下忍不住地颤抖,道:“我我知道了......
而后,掩面痛哭。
——
影看到一看见主子,便急忙附上:“爷。”
宋谋逸看了一眼影,淡淡道:“说。”
影道:“卑职已经按照爷的吩咐,将彭家的公子提前护送回去了。现下眼线也传来,太子与彭治决裂的消息。”
宋谋逸道:“嗯。”
影继续道:“之夏之夏......也按照爷的吩咐安排到夫人的身边了。”
宋谋逸摩挲扳指的指尖微顿,许久后,他看了看窗外,道:“把之前安排在她身边的人都撤了吧。”
影不解,追问道:“这这是为何?”
是宋谋逸蹙眉,一记冷眼望向影,道:“以后别叫她夫人,至于为何......你不必知道。”
影倒吸一口冷气,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诺。”
之前,主子派在阮软身边的人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以及保护她。
而如今......
主子派武力最强的之夏前去在阮软身旁,而将其他的人撤走。
无非是......
主子真的准备放下了吗?
他不敢多言,亦不敢多问。
悄然抬头,看了眼面无血色的宋谋逸,息声退下。
——
往后两日之间,赤朝格局大变。
第一日,
陈府遭遇灭顶之灾,陈老太不慎遭人刺害离去,陈府二小姐因目击陈老太死去而疯癫。
赤朝圣上醒来,立即册封名为“阮软”的女子为当朝唯一郡主,号为——“姮月郡主”。
第二日——
首辅府。
“爷......”
影带着哭腔,对床榻上头的人细声道。
床榻之上,宋谋逸早已是油灯枯尽的状态。
身体骨瘦如柴,斜躺于塌上。面容亦是瘦黄,连那双波光神异的凤眸,也失去光彩,无神地望着屋梁。
宋谋逸蹙眉,缓慢地张合嘴唇,道:“她......近来可好?”
影犹豫道:“爷,您叫卑职前去的人都撤了.......”
宋谋逸缓缓闭上眼睛,他说:“记得,按照计划行事。”
影坚定道:“诺。”
他顿了顿,继续道:“下人今早说,在房内寻得三根红绸带,好像是阮姑娘的。您要不要看看?”
影颔首耐心地低头等待男子的回复,用手指摩挲着红绸带。
过了好半响,他呆呆地抬眼望去。
“爷!”
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宋谋逸,颤着手指,缓缓靠近宋谋逸的鼻间。
第二日,赤朝首辅亡。
☆、卖画
天刚破晓,
阮软起身,打了好几个冷颤,朝外探了探,穿衣穿鞋,朝外头走去。
一踏进膳房,便见之夏打着瞌睡,手里时不时地望灶里头丢柴。
阮软笑了笑,接过之夏手中的木柴,往灶里丢。
看见火势正旺,便转身去用水清洗昨日从山间采得新鲜野菜。
随后又从灶台上挑了些廋肉,还剥了两个皮蛋,她准备做皮蛋瘦肉粥。
再想了想,拿出一些黄瓜切块,将蒜块剁碎成蒜蓉,再切些小葱。
锅中沸水扑腾,她下好提前准备的八宝米。